我們活在這樣的世界

峰曼

美國人口口聲聲說，媒體不應浪費太多時間報導總統柯林頓的緋聞，說他們已聽厭了，想聽一些正經的大事云云。但媒體並沒理會這話，結果由著名女記者巴巴拉華特絲（Barbara Walters）訪問醜聞案女主角陸文絲姬的兩個小時節目，未播映先哄動，廣告費高漲五倍，每三十秒收費八十萬美元。到播出之日，觀眾人數破記錄，達七千萬人。到了次日，曾有百分之九十二的民眾表示不會閱讀的陸女自白，首日發行，立即高踞暢銷書之榜首。同日，出版商宣佈，將出第二版。事後評論員指出：美國人顯然說謊。

這不是故意說的謊話，而是人性本來就是這樣：一、不了解自己，對自己有錯誤的認識；二、理想中的自己，比真實的自己好；三、只見別人錯，看不見自己錯，所以總覺得自己比人好，喜歡責備人；四、雙重標準，一套較嚴的用於別人和自己不喜歡的事上，另一套較寬鬆的用在自己身上；五、無論批評別人錯，或說自己對，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人都是罪人—只是不了解自己而己。聖經—因為是上帝的話，老早便一針見血直言：「我們若說自己無罪，便是自欺，真理不在我們心裡了。」（約翰一書一8）

大家都不承認自己是罪人，並不奇怪；反之，是意料中事；正好證明聖經的話是真實可信：第一，人不了解自己，有自欺傾向；第二，「真理不在他心裡」，人不了解真理，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如果一個人像基督徒一樣，蒙上帝光照，對己，對真理，都稍有正確的認識，他便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罪人。

* * * * *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在台灣有一位三十歲的男子走進派出所，請求警察打他並拘留他，因為他嗜酒成癮，無法控制。那天他又想喝酒滋事，想不出其他辦法，乃要求警方拘留他十二小時。當值警察無「法」辦他，他就在派出所內自己立正罰站「反省」，三小時後才黯然離去。望著他的背影，當值警察說，如果把這種反省精神用在正事上，也許可以闖出一番事業。

問題是他被酒癮捆鎖，能反省罰自己站三小時，已是酒徒裡百中無一的了，又怎可能把精神用在正事上？人是很矛盾的生物，一方面或多或少總有一點理想，另一方面又總或多或少會向軟弱低頭，因此常造成很大的自我矛盾和心理掙扎。陸女對柯林頓也有類似評語。保羅說：「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我真是苦阿，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福音是：「靠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就能脫離了。」（羅馬書七18至25）就是因為人人性情相仿，所以這福音「是關乎萬民的」（路加福音二10）。耶穌救贖的工作是：「親自成了血肉之體，特要藉著死，敗壞那掌死權的，就是魔鬼；並要釋放那些一生因怕死而為奴僕的人。」（希伯來書二14至15）

美國出版的自然雜誌（Nature）刊登了一篇遺傳學研究報告，揭示美國第三任總統傑佛遜（Jefferson）與其女奴隸至少有一個私生子。一位歷史學家認為此項有關先賢婚外情的考證，對現任總統柯林頓是個好消息，因為它表現總統有出軌行為具有悠久的歷史。傑佛遜是柯林頓最喜愛的開國領袖，也是美國歷史上極受人推崇的偉人之一。

人最大的問題，不光是死不認錯，而是以別人的錯，來證明自己的錯是對，以為人多就是真理。殊不知主耶穌早說過：「你們要進窄門，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馬太福音七13至14）這和近代民主思想恰恰相反，人多非但不代表對，反可能代表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