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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放棄的治療——為病人禱告的醫生採訪錄(二)

黃黎光

查爾斯醫生是我們醫院裡一位德高望重的外科醫生,今年81歲,即將退休。和大多數醫生所不同的是,他是一位很虔誠的基督徒。通常在每天手術之前,他都會為病人和手術禱告,在回家之前,他也為一天所做的手術向上帝感恩。在48年的行醫過程中,經過他手術治療的病人不是以千為單位來計數,而是以萬來計。在這麼長久的醫療生涯中,他見過的病例真是形形色色,千奇百怪都有。我因為好奇,特地去他家作了一個主題為「信心與醫治」的採訪。下面是關於病人蓓迪和另一位病人手術中流血不止的故事。

蓓迪的故事

蓓迪是一個50多歲的女病人。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有一天晚上我值夜班,突然來了一個急診病人,是急性胃腸穿孔,需要馬上進行手術。我到床邊一看,病人已經是重度敗血症,並引發多個器官衰竭,打開腹腔裡面全是膿和糞便。我清洗完腹腔,修補破口後就把病人送到ICU(重症監護室)去了。在接下來的兩個禮拜,蓓迪的情況越來越差,需用呼吸機維持呼吸,血壓依靠多種加壓藥來維持,各種抗菌素對於炎症控制毫無作用。之後她又做了兩次手術,清洗腹腔,可是病情仍越來越重。

蓓迪沒有醫療保險,也沒有家屬朋友,沒有人來探望她,我很為她難過。想到她在離世前,連一個可告別的人都沒有,這輩子不知怎麼過來的,一個人經歷了多少孤獨、悲哀。從見到她的那刻起我就為她禱告,後來我太太也加入了禱告的隊伍。術後我們早晚都為她禱告,即使她的病情惡化,我們也沒有停止。

因為蓓迪病情嚴重,所以醫治她的有來自不同科室的醫生:外科、ICU、呼吸科、泌尿科、炎症科(Infection Disease)。該用的治療都用了,蓓迪還是沒有好轉,血壓開始下降,眼看死亡漸漸臨近她。她對任何刺激都沒有反應,如同植物人一般。她在ICU已經很久了,有一天ICU的主治醫生對所有參與治療她的醫生說,既然所有的治療都沒有療效,就沒有必要進一步擴大治療了,讓我們採取保守治療,讓她舒服一點,自然而去吧!眾醫生都同意,準備停止一切藥物,拔去氣管插管。

我是僅有的一位醫生持不同意見,說:「再等一天吧!再等一天,如果病情繼續惡化,明天再拔管也不遲。」我也不知道自己為甚麼這樣做,因為這麼久的治療都沒有帶來任何改善,活多一天少一天是遲早的事情,但是上帝會答應我的禱告嗎?

當天晚上我和太太持續為這位病人禱告。第二天到病房一看,蓓迪的病情居然沒有繼續惡化,她還沒有死。我就對ICU的主治醫生說:「再給她一天時間看看。」結果第三天,蓓迪的病情開始好轉了,這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們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而我心裡很清楚地知道,我所信的這位永生的上帝聽了我們為蓓迪的禱告,醫治了她。

一個星期後,蓓迪能自主呼吸,而且血壓穩定,不再需要呼吸機來維持呼吸,也不需要其他的藥物來維持血壓了,她還能下地走好幾步。兩個星期以後,蓓迪可以自己走著出院了。

這一天我放下手裡的工作,特地去看望她。一見到她,我就拉著她的手說:「蓓迪,妳並不認識我,我是給妳做手術的外科醫生。在過去的這幾個星期裡,妳對自己的疾病有甚麼記憶嗎?」蓓迪說沒有。

我說:「兩個禮拜前,妳幾乎要死了。我們已經放棄了所有的治療,但是我和我太太每天都為妳禱告,求上帝來醫治。沒想到第二天妳的病情居然穩定了,現在妳已被完全醫治。當妳走出這個醫院大門的時候,請妳答應我一件事:去教會,向上帝感謝祂對妳的醫治,可以嗎?」蓓迪答應了。

這事過了很久,我也失去了蓓迪的任何消息,不知道她的情況如何,可是蓓迪的故事還沒完。

有一天我接到一位以前在印度醫學院同學的電話。他現在也是印度一個很有名的外科醫生,到華盛頓來開會,要求見我一面。在電話裡他對我說:「在醫學院讀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將來會成為一名很好的醫生,因為你總是為病人禱告;可是我完全沒有想到,你現在成了華盛頓特區最好的醫生。」

我說:「這話怎講?你怎麼知道我是華盛頓特區最好的醫生?誰告訴你的?」連我都不知道「華盛頓特區最好的醫生」這個稱號從何而來。

朋友說:「我從機場往旅館坐出租車的時候,出租車司機告訴我的。這位司機說,他以前的一位顧客坐他的車,分享了自己幾乎死去,被上帝醫治的奇蹟,這位顧客名叫蓓迪。蓓迪說,查爾斯醫生不僅醫術精湛,還是華盛頓特區唯一的一位為他的病人向上帝禱告的醫生。如果你要找醫生做手術,就找他,他是最好的醫生。」

聽到這個消息,我知道蓓迪還活著。從另一個人那裡聽到病人對我的評價,我心裡當然很高興,但是我知道醫治的功勞不是我的,應歸功於上帝。

在那以後又過了許久,有一天我到一家餐館吃飯,點菜後不久,有一位女服務員走過來對我說:「查爾斯醫生,您還認得我嗎?」我抬頭看著她,一下子想不起來她是誰,只是覺得有點似曾相識。她說:「我是蓓迪,那位您親自藉著禱告,上帝醫治我的病人,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蓓迪!太驚訝了!她看上去健康狀態尚好,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是從死亡手裡逃出來的人。

蓓迪告訴我,那天她出院以後,走到街上,看見一座教堂。想起我吩咐她的話和自己的應許,就走進教堂裡,跪下來向上帝感謝祂對自己的醫治。從那以後,蓓迪常常去教會,半年後更接受主耶穌基督為她的救主,成了基督徒;並且每逢有機會就向別人分享自己的親身經歷,證明這位上帝是又真又活、會答應禱告的神。

我永遠也不會知道上帝為甚麼有時候答應我們的禱告,有時候沒有答應;也不明白為甚麼祂所醫治的人,有基督徒,也有那些沒有信祂的人。但我知道,這位上帝是又真又活,大有能力,有慈愛憐憫的神,過去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查爾斯醫生講完這個故事,很久我都無法說出話來,因為對上帝的敬畏深深地抓住了我的心。我看見眼前這位頭髮花白的老醫生,慈祥的眼睛裡帶著智慧。查爾斯太太走過來,手裡端著一個茶壺,說:「請喝茶。」我才回過神來說:「查爾斯醫生,這故事實在令我非常震撼和感動,謝謝您的分享。時間過得很快,在我回家之前,您是否可以再和我分享一個故事。」

查爾斯醫生笑笑,說:「當然可以。」

術中止血的故事

這事發生在幾年前,有一天我為一位病人做一個常規腹腔鏡膽囊摘除術。病人大概50來歲,一向健康,除了膽囊結石和膽囊炎以外,各項檢查指標都沒有任何異常。通常來說這樣的手術從開始到結束不到一個小時就完成了,但是這個手術卻很例外。我用腹腔鏡看到膽囊,準備切除的時候,肝臟出現了流血,無法止住,只能開腹把膽囊摘除,但肝臟流血仍持續不止。這不是從血管的出血,而是從整個肝臟表面的滲血。我用盡一切辦法,肝臟滲血還是止不住。這個時候出血量已經超過1,500毫升,病人也輸血了,怎麼辦呢?手術已經從預計的一個小時,延遲到現在的四個小時,因為流血不止就不能做腹壁縫合。我就讓我的助手用紗布把肝臟包起來,並且施加壓力。然後我說,我要離開手術室,到旁邊去禱告。

離開後,我到旁邊另一間手術室向主耶穌禱告。禱告大概七分鐘後,我回到手術台邊,吩咐我的助手,把包住肝臟的紗布拿去,因為我知道,血已經止住了。

助手按照我的吩咐把紗布一層層拿去。肝臟表面的滲血已經止住了,乾乾淨淨地止住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因為我們已經為止血搏鬥了將近四個小時,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止血。七分鐘的禱告,居然血止住了,這不是奇蹟是甚麼?

「這麼神奇?術中有沒有做凝血化驗?」我脫口而出。

我記不清是否做了化驗,不過術前病人的化驗結果是正常的,沒有凝血障礙的疾病。我非常感恩,感謝主,否則那天就無法下手術台了。我明白,在這個小醫院,設備人手都有限,真要繼續大出血,怎麼辦呢?醫院的血庫連血小板都沒有常規儲存,如果要給血小板,還得事先向紅十字會申請,那肯定就來不及救急了。

告別查爾斯醫生和他的太太,我慢慢開車回家。馬路兩旁的樹木已經長成鬱鬱蔥蔥的綠色,好一片生機!我想,上帝主宰這個宇宙世界,不僅僅四季輪迴有規有律,就是生命,有幾人能明白其中的奧秘?當人們在享受上帝豐富的供應和恩典之時,有多少人記得向祂感謝?當人們沉浸在眾多宗教敬拜眾神的熙熙攘攘中時,有多少人願意來認識這位創造宇宙萬物的真神?人可以捂著眼睛說:「這世上沒有上帝。」可是從世界被造之前就存在的那一位,萬物都藉祂而造,豈會因為人的妄言而不存在呢?

疾病,因著信心得醫治,不是神話,是現實。這並不排除使用現代醫學的知識和技術來治病,因為上帝可以使用任何方式來醫治人。祂會應允禱告,也有主權不答應我們的祈求,正如經上所說:「耶和華說:我的意念非同你們的意念;我的道路非同你們的道路。天怎樣高過地,照樣,我的道路高過你們的道路;我的意念高過你們的意念。」(以賽亞書55:8-9)

作為醫生,我也常常在每一天開始之前為病人禱告,離開醫院回家前感謝上帝的保守,我也有過很多上帝垂聽禱告的經歷。

朋友,你願意來認識這位永生的上帝,全能的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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