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個「替罪羊」

田茂穗

在美國中部開車時，看那廣闊草原上的羊群，綠白相映在藍穹之下，美不勝收。忽然我想起「替罪羊」來，便頓生感慨。

「替罪羊」的出處

中國歷史上曾有齊宣王因憐憫牛而替換羊來祭祀新鐘的故事。《孟子•梁惠王上》中記載，（有一次）大王坐在堂上，有個人牽著牛從堂下經過，大王見了，問：「把牛牽到哪裡去？」（那人）回答說：「要用牠祭鐘。」大王說：「放了牠！我不忍心看牠驚懼哆嗦的樣子，像這麼毫無罪過就被拉去殺掉。」（那人）問：「那麼就不要祭鐘了嗎？」大王說：「怎麼可以不要呢？用羊替代牠！」牛無罪，羊就有罪？柔弱的羊成了犧牲品。

替罪羊的典故，當數更早的聖經。以色列第一位祖先亞伯拉罕，75歲高齡無兒無女。因著對上帝的單純信心而被揀選，上帝呼召他離開偶像叢生的家鄉，千里迢迢移居到一片陌生土地，並應許他有大族大國大名大福。100歲那年，他90歲的妻子終於生了一子，給他起名叫以撒。以撒年少時，上帝居然要亞伯拉罕將以撒領到某山地作燔祭焚燒獻給祂，順從的亞伯拉罕第二天一早就讓兒子背柴趕路。第三日終於到達獻祭處，架上柴，再縛上兒子。他正舉刀準備砍殺時，天使從天呼叫他停止。他舉目不見天使，倒見「有一隻公羊，兩角扣在稠密的小樹中。亞伯拉罕就取了那隻公羊來，獻為燔祭，代替他的兒子。」（創世記22:13）

此事預表深遠。多年後，上帝使亞伯拉罕後裔興旺。聖潔的上帝為以色列人設立獻祭儀式，由祂揀選的祭司替有罪的人們將羊殺死，獻在壇前，以表人的死罪轉由羊來承擔。

羊真能代人替罪？

雖是羊的悲劇，事實上折射出人的悲劇。在聖潔的上帝眼中，「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上帝的榮耀。」（羅馬書3:23）人都活在罪的捆綁中，又怕被懲處，於是總是來尋找「替罪羊」。但是獻祭後，罪人們仍然活在自私、自利、驕傲、貪婪、嫉妒、仇恨、淫念等罪性中，又常會把別人當成自己的「替罪羊」。我的一位高中同學本是小官，一日被有關部門以嫖娼嫌疑審查。他一頭霧水，堅稱沒有。後來，發現是他的一位熟友在犯案時謊稱他名。另有一公司領導開車撞倒人後，竟讓下屬謊稱是自己所為。

「替罪羊」真能代人替罪嗎？羊本是低等動物，讓牠替罪，牠到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親人朋友能為我們替罪嗎？也不能，那樣的話更是罪上加罪，且每個人在上帝眼中也有他自己的罪。

但罪不除，罪的衍生物──死又如何除？人死後，靈魂只有兩個去處：一是天堂，一是地獄。但是天堂是聖潔的上帝住處，豈能容罪的污染？結果人只有唯一的去處，那就是我們永遠也不想去的地方──地獄。

一位偉大的「替罪羊」

人進地獄受痛苦煎熬，是上帝造人的本意嗎？決不是。上帝絕不會為這些悖逆祂的人類落此悲局之時，拍手稱快。慈悲憐憫的上帝，在面對罪人們無法自救的無奈中，為人預設了拯救方案，祂差無罪的聖子主耶穌謙卑地降在人間，成為人的樣式，無辜地被釘死在十字架上，成了「上帝的羔羊，除去（或作背負）世人罪孽的！」（約翰福音1:29）

我們是否願意讓這位「羔羊」背負我們的罪？「我們若認自己的罪，上帝是信實的，是公義的，必要赦免我們的罪，洗淨我們一切的不義。」（約翰一書1:9）如此，上帝聖潔的靈就會內住在我們生命裡面，使我們成為祂的兒女，與祂同在，直到天堂，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