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的傳奇父愛

錢志群

我們家曾在美國麻薩諸塞州生活過幾年，那裡流傳著一個非常感人的父愛故事。

這位父親名叫迪克•霍伊特（Dick Hoyt），他的兒子瑞克（Rick Hoyt）在母親生產他的過程中因臍帶繞頸，導致腦部缺氧受損，出生後就被診斷為痙攣性四肢癱瘓和腦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全身上下只有頭和膝蓋可以活動。醫生對此無能為力，便善意地建議父母將瑞克送進收容所；但迪克夫婦並未採納，而是決定親自照顧兒子。

瑞克11歲那年，在一所大學科研人員幫助下，能用輕微的頭部動作，在電腦指示器上搖出一連串紅色字母，然後選擇想要的字母，傳遞想表達的內容。

15歲那年，瑞克所在的中學為一位不幸遭遇車禍而癱瘓的同學舉行八公里慈善跑步活動，他用電腦向爸爸表達了想參加的願望。於是，爸爸便用輪椅推著他跑完全程，這讓他非常開心。他在電腦屏上對父親寫道：「我今生第一次不覺得殘障了！」這句話深深地震撼了他的爸爸，既然跑步能讓兒子可以感受到常人的快樂，他就決心帶兒子去參加波士頓的馬拉松賽。在被組委會婉言拒絕後，父親沒有放棄，而是年年推著兒子在賽事中跟著大隊一起跑。這對父子熱愛運動的故事被廣泛傳播後，組委會決定破例允許他們正式參賽。從此39歲的父親一年又一年推著在輪椅上的兒子，成為賽事上一道特別的風景線。

有人建議他們：何不參加三項鐵人賽？從未學過游泳而且自六歲起便未曾踏過單車的父親，如何能拖著110磅的兒子完成三項全能賽？為了挑戰自己，父子倆居然決定一試。父親開始學習游泳和訓練騎車，兒子也努力進行漂浮訓練。1987年他們首次挑戰了鐵人三項賽，並一路堅持到終點。

越戰越勇的父子，後來又參加了被公認為很具有挑戰極限的「終極三項鐵人賽」。這項賽事要在一天之內游泳3.8公里，騎自行車180公里，再跑完42,195公里的馬拉松全程，中途不得停留，不得有他人幫助。他們做到了，而且參加了六次。

幾十年來，父子倆共計完成了1,130場大大小小的比賽，其中包括257場鐵人三項賽，72場全程馬拉松，97場半程馬拉松。特別是在1992年海陸軍馬拉松比賽中，父子倆跑出2小時40分47秒，創造了屬於他們的最好成績，只落後正常人創下的世界紀錄35分鐘；也是在同一年，父親更是騎著單車拉著兒子橫越美國，飽覽山川大地，體驗風土人情，45天內完成了6,010公里的完整路程。除了賽跑，父親還拖著兒子越野滑雪和爬山。2008年他和他的殘疾兒子入選「鐵人名人堂」，波士頓馬拉松組委會在馬拉松起點處為這對父子樹立了一座銅像。

2014年已經73歲高齡的迪克，體力漸衰，再也推不動兒子了。他們用了7小時37分33秒堅持跑完馬拉松的全程，所有在場的人都為這對父子留下了感動的淚水，報以最熱烈的掌聲。

80歲的迪克於2021年畫上了完美的人生句號。如今這對父子都息了地上的勞苦，但感人的故事仍在流傳。

父愛啊！你究竟蘊含著多大的能量？你究竟有怎樣的無我境界？但願這個真實的故事，能促發我們進一步深思：這位父親那份勝過他自己生命的摯愛，從何而來？是兒子欠他的嗎？不是。是寄望兒子將來養老送終嗎？對殘疾的兒子來說，更不可能。有一年父親節時，瑞克在電腦上寫道：「我夢想送爸爸一個禮物：讓他坐在輪椅上，我推著他跑，哪怕一步也好。」但這只是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感恩願望。父愛，是血緣裡的一種美德，是基因裡的一個遺傳，是骨子裡的一種忘我。這種完全起源於本能的愛，不是無緣無故就有的，而是上帝在創造亞當和夏娃時，使之成為夫妻，並賦予人類生兒育女和血緣遺傳中的奇妙福分，從此在代代繁衍中父愛母愛就生生不息。

為甚麼上帝竟如此奇妙地賦予人類有父愛和母愛？「因為上帝就是愛。」（約翰一書4:8）祂是愛的源頭。祂創造人類之前，就創造供人類生存和享受的山山水水、陽光雨露等萬有。亞當夏娃犯罪後一代代人都難免一死的難題，竟讓祂的獨生愛子為我們在十字架上作了替罪羔羊。這樣的愛，不正是父愛的最高境界？瑞克說：「我的父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父親，是他拯救了我的生命。」這樣的感恩恰如其分，但是地上的父愛哪怕到極限也是有限；而地上父愛力不從心的事，特別是死亡，天上的父──上帝已讓祂兒子在死而復活中解決了，祂把永生作為免費的禮物預備給每一個願意悔改信祂的人。

我們在感恩地上父親的時候，不要忘記那位深愛我們的天上的父──上帝。這對父子在每次賽跑時，都有一些人專程趕去加油並拍照宣傳，我們也不應該忘記把喝彩和讚美獻給天上的父！我們總要傳揚愛的源頭、天地間獨一的真神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