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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科学与信仰见证

道初

我出生在中国湖南益阳一个基督徒家庭,从曾祖到我是第四代基督徒。我自小受洗,跟着父母做礼拜,后来再次受洗,但我信耶稣却经历了人生重大的起伏:我生平从事物理学教学与研究工作,长期走在一条个人事业的道路上。直到在经历一场家庭和个人重大病痛苦楚的困境中,因主耶稣的呼召,我在痛悔祷告中被复兴。主行奇事,赐下巨大的平安抚平伤痛,治愈我的癌症,使我扭转人生方向而归回祂,投入到教会的福音事奉中。

此后近20年,我不断沉思研考上帝的创造真理,和主耶稣基督道成肉身钉十字架,死而复活行救赎的真道。在圣灵的启迪感动下,在科学与信仰的和谐关联中,我写了多篇文著,参与跨文化交流,提出“时间和空间──完备的创造”,解宇宙年龄之争;提出“生物智慧性的数学原理”与“生命自发起源的绝对0-概率定理”,解创造论与进化论之争等,并举办一系列讲座与读者分享、交流和供参考,以互勉和共同探索。

“名”不副实的一段人生

我祖籍湖北沔阳县。曾祖家境贫寒,因美国圣公会宣教士到当地宣教而全家归信基督。祖父则更在当地教会、医院做工和受栽培,向病患做福音事工。

我的外祖父一家,则居湖南益阳桃花仑乡,出身富有,清朝高层学士。因挪威信义会宣教士在当地宣教,外祖全家归主,并在当地兴办教会和工厂、传播文化和慈善、去长辫、废除女人裹小脚……。当时挪威报做了报导,原报至今仍馆藏于美国国会图书馆和耶鲁大学图书馆。

我父母在长沙湘雅医学院读书时相识结婚。我出生在外祖父家,外祖父为我起名“道初”,出自圣经约翰福音首句“太初有道”,故我自幼受洗。母亲带我到教会做礼拜,因此我从小认为自己天然是基督徒;但是我从上学开始,走上了另一条个人事业之路。

上中学时,我参加教会礼拜和青年团契。母亲信仰虔诚,任教会长老。这时我特別喜欢数学和物理学,也对新知识好奇,包括政治课的唯物论,生物课的进化论。在这些知识中,印象最深的是宇宙年龄。科学证实宇宙有百多亿年的历史,但圣经创世记说上帝六日创世,宇宙年龄不过数千到万年!圣经说生命和人类是上帝各从其类的创造,但进化论提出生命自发起源,和猿进化成人类等。虽觉得这明明夸大,但却不好证明其误。我对唯物论也觉新颖,找了这方面的书,“囫囵吞枣”啃了起来,开口斯宾诺沙,闭口自然辩证。

我那时很调皮,到团契参加活动时,便提问哥姐们以求答。最使我拿得准的理由是宇宙史:“科学查明宇宙有许多亿年的历史,圣经却说六天造世,世界只有几千年,这不是不合科学的迷信吗?”团契哥哥姐姐不和我对答,只笑着说有一天你会明白。后来我看到圣经说:“一日如千年,千年如一日。”觉得问题松动了,便暂时把这些放在一边,放下心来信耶稣。

我大学读理论物理专业,因对量子物理和爱因斯坦相对论特別有兴趣。我的毕业论文是核结构理论方面的研究,和同学联名发表在中国物理学报期刊上。毕业后被分到大学当教员,从此走上了科教事业人生,从助教做到正教授。

上世纪八十年代,应邀以访问教授和科学家身分,赴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物理所工作和深造。后受邀赴美国,进行固体介面量子势垒的研究。我与合作教授一起提出和发表了新的固体异质结有效量子势垒理论,在有关学科年会报告,得到认可和应用,获邀到美、日有关科学中心讲学和演讲等等。

八十年代末我移居美国,五年后入美籍,接着全家移美。我在中国已结婚成家,妻子也毕业于大学物理系,也是基督徒。我们有一子一女,都学科学。

经过长时期埋头于个人事业,自己在信仰方面淡薄起来。自上大学开始,在当时中国的政治氛围下我离开了教会,软弱退缩到个人天地里追求自己的事业前途。到美国后才开始恢复参加教会礼拜和团契,但只是一个“星期天的基督徒”,心在世事。

陷入绝望的浪子回归

2002年,一场人生的重大冲击彻底改变了我,使我真正回到主耶稣的怀抱!

先是年初,90岁慈母辞世,我心中伤感怀念。不料紧接着妻子被发现晚期肝癌,医生判为三个月存活。妻子事先并未有明显病兆,如此突然宣告“死刑”,全家震惊和悲伤!不想到了十月,我自己在例行检查中,也发现患癌症,经切片证实,且属较快发展的种类。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得这类绝症,在我看来等于也被判了“死刑”。这一连串重大打击,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踵而至,我的心情如跌无底深渊。以往的打算、事业、“五子登科”等等,通通变为虚空一场,我完全陷在绝望中。

这时主的拯救出现了。妻子信心展现,把自己完全交托主而日日安眠,也无痛感。不是医生所判三月存活,而是安静度过一年时间,并写下了见证《信心与平安》,发表在当年信仰刊物上。次年春,妻子安然离世。

这期间我的心情一直起伏,苦楚难安。一天,奇迹发生了。主耶稣在十字架上的景象忽然在我心中显现,荣光四射直到天边,我当即感到主在召唤,顿然惊醒:只有主耶稣才是我此时唯一的拯救和希望所在!我立即俯身祷告:“主啊!我对不起祢!祢恩待我一生这么多,我却在远离。不是为祢做工,而是多年一直为自己世上的事谋算奔忙,不该呀!主啊!饶恕我吧!祢才是唯一真正救我的主和盼望所在,我愿改过跟从祢。此刻开始,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是生是死,我都跟从祢,绝无反悔……。”悔改之后,一股莫大的平安降于我心,笼照我的全身。心中恐惧压抑顿然消失,悲苦全然卸去,充满宁静平安。一切成为过去,我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知道我是浪子回归,感谢主救我脱离苦楚。

之后的生活,我便有条不紊地在祷告中安排处理,包括治病。先前仅用了一次激素,以控制病情发展,这时要复查以开启正式治疗。奇事发生了,检查发现癌肿块已消失!我大吃一惊,因这是我完全未料及也不合常理的。这期间我吃不好休息不好,精神压抑悲苦,按理都对癌症患者不利;但我立时明白,是主救我,使我病退获救了!我从惊讶中立时转为大欢喜,不禁感谢赞美主:“主啊!祢行奇事救我,我的生命是祢的,我余下的日子都是祢的,我把自己献与祢,为祢而活。”当时医生从医疗角度,仍对我进行了惯常放射性处理和保护,但我的心已在这之前完全释放、安稳了。

从此我放下世事,生活转向敬畏上帝、敬拜上帝。这期间,我又成立了新家。夫妇二人同心同行,一起参加教会生活及福音服事。

科学与信仰的和谐关联

我遇到很多知识分子面对我自己曾经历过的福音需要,特別是在校园师生和知识人群中,常发生信仰和理性的冲突,并且这种冲突在当代越来越加深。

例如一位法国教会友人告诉我,他的女儿非常信上帝,学业优秀,深获老师们喜爱。一天忽然哭着回家问父母:“到底是学校老师讲宇宙有百亿年的历史对呢?还是圣经讲的几千年对?”父母不知如何对答释疑来安慰孩子,孩子为自己信仰的真理性而痛苦,使我深受触动。想起自己当年也是如此经历过对信仰欲罢不能,欲进不得。因此催促自己向知识分子,包括深蒙主爱的青少年们边传讲、边著述科学与信仰的话题。我深信我所信的是真理,而真理是不会与事实相矛盾的。因为客观本就是上帝所造,求上帝帮助我们获得圣经与科学相融合的和谐领受。如诺贝尔奖获得者、镭射发现者之一、物理学家汤斯(Charles H. Townes)所言:“人类面对的,莫过于发掘生命的目的和意义,信仰是试图了解宇宙的目的和意义,科学是从结构和功能来了解宇宙的目的和意义……。如果有任何意义存在,二者最终必然结合在一起。”在这种追求的心态中,我接连写了多篇护教学文作,从科学的角度向人分享信仰。

全然交托的晚年人生

20年过去了,不料近年来体检,癌症指标又出现了!专科医生认为可能复发或转移,建议立即做全身放射性检查及早防治;但是现在的我已不同先前了,没有恐惧,而是在主面前静思默祷,心中出现的意念却是:不做彻查和治疗,靠主度过。自己年事已高,主恩满满,这时最重要的是为天国的事做准备。做了这样的决定后,我通知了全家及亲友。自己内心平安,日日安眠,生活节制,行事如常,继续听凭主的带领,不间断传讲福音,在网上开讲座,内心有喜乐。三个月后复查,癌症指标完全消除!我满心感恩,继续为上帝作见证,愿一切荣耀和赞美都归与爱我们的主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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