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眼見上帝？

趙武夷

肉體眼睛的局限性

我們都知道「眼見為實」這個成語，是說只有親眼看到才算是真實的。這句成語還有下半句，「耳聽為虛」，聽來的傳聞是靠不住的，親眼看見的比聽到的傳聞更真實可靠。大多數人可能行事為人是憑眼見，因為我們的眼睛告訴我們哪裡有危險，眼睛也告訴我們哪裡會更安全，我們一生可能都是憑著眼見行事，跟隨潮流走。

無神論者持有的一個證據就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上帝，但是他們忘記了，眼睛其實也不是萬能的，眼睛也會欺騙我們。例如，鉛筆的半截在水杯中，看上去是彎曲的。十七世紀的數學家、哲學家、解析幾何之父笛卡爾，根據這個折射現象提出了一個哲學問題：既然眼睛能誤導我們，讓我們把這個直的鉛筆看成彎曲的，我們怎能相信眼睛呢？他由此得出結論：我們不能相信我們的感官。

我們所熟知的物質，包括原子、星系、行星、樹木、岩石等能看見或者觀測到的物質，佔整個宇宙4%。在整個宇宙中，大約有21%暗物質、75%暗能量是我們不能看見或觀測到的，但它們卻真切存在著。

我們的眼睛所能看見的是有限的，而有時眼睛所看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甚至會誤導我們做出錯誤的決定。事實上，世上最美的事物常常是不能看見，不能觸摸到的，而是要用心去感受。愛情、信仰、盼望就是不能看見和觸摸的。創造天地萬物的上帝，偉大無限，遠超祂所創造的宇宙，當然不是憑我們肉體的眼睛能夠認知的。

心靈眼睛的透視性

聖經裡有一卷書叫羅馬書，是本來迫害基督徒的保羅寫的。他後來不但成為基督徒，而且還為傳揚基督殉道。他認為人是可以通過上帝的創造認識上帝的，他說：「自從造天地以來，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羅馬書1:20）造物主是無限的，人的眼睛無法看見、認識祂，但是可以從祂的創造中知道祂的存在，甚至認識祂。就像我們從一塊精密運行的手錶，可以推論有人設計與製造了它。

我從前曾經是一位無神論者，無知地認為科學與基督信仰是矛盾的，卻不知現代科學的奠基人很多都是基督徒。正因為他們堅信宇宙源於上帝的創造，創造的東西一定有規律可循，而不是神秘不可知的，才能從所研究的事物中發現已經存在的規律，就如牛頓從掉在他面前的蘋果這個偶然事件中，發現了萬有引力定律這一客觀存在的規律。

我在高中學物理時，老師告訴我們說，牛頓非常偉大，但可惜在晚年時為了尋找宇宙的第一動力，宇宙是怎樣開始動起來的，墮落信了上帝。後來我瞭解到事實不是如此，牛頓是在大學二年級時確定自己的信仰，成為基督徒。他的信仰不但沒有攔阻他的許多科學發現，反而幫助他成為現代科學的奠基人；而且不只是牛頓，許許多多的現代科學家都是基督徒，如哥白尼、伽利略、牛頓、孟德爾、開普勒、萊特兄弟、歐姆、虎克、伏特、安培、庫倫、高斯、麥克斯韋、法拉第、焦耳、倫琴、帕斯卡、巴斯德、林奈、開爾文、普朗克、萊布尼茲、馬可尼、莫爾斯、波義耳、道爾頓等等。

僅1900至2000年的一百年裡，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們都有其宗教信仰。其中：廣義基督教74人，佔46.3%；猶太教/猶太傳統33人，佔20.6%；其他宗教6人，佔3.8%；極可能有宗教信仰者15人，佔9.4%；可能信基督教者5人，佔3.1%；自然神論者1人，佔0.6%；本人信仰不明但有宗教背景者5人，佔3.1%；無神論或無宗教信仰者8人，佔5%；無資料記錄者13人，佔8.1%。

在生物或醫學上獲得諾貝爾獎的科學家中，與物理學家相比，有信仰的所佔比例大致相同。廣義基督教89人，佔51.7%；猶太教/猶太傳統39人，佔22.7%；其他宗教1人，佔0.6%；極可能有宗教信仰者10人，佔5.8%；本人信仰不明但有宗教背景者9人，佔5.2%；無神論或無宗教信仰者19人，佔11%；無資料記錄者5人，佔2.9%。

這些數據從一個側面也證實，科學與信仰並不矛盾，也不衝突，不少科學家們堅信這一點。物理學家，諾貝爾獎得主費曼（Richard Feynman）說：「許多科學家確實既相信科學，也相信上帝——啟示的上帝，而兩者可以完美地一致。」因為如果上帝自己沒有來啟示，我們有限的人永遠不可能認識祂，也無法明白生命的意義。

分子生物學家，美國國家人類基因組研究中心首席科學家、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院長柯林斯（Francis Collins）說：「每當人類基因組有新發現時，我體會一種敬畏的感受，覺悟到人類如今明白了從前只有上帝知道的事。這是一種感人至深的情懷，它幫助我欣賞生命的屬靈層面，也使得從事科學收益更豐。好多科學家不去發掘他們屬靈的感受，他們真不知所失為何。」一個信上帝的人會從上帝的創造中，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上帝的偉大以及人的有限。

生物學家，諾貝爾獎得主萊德伯格（Joshua Lederberg）說：「迄今沒有任何事否認上帝。無可爭議的是，宗教熱誠引導我們持續地探索科學。除此之外，盡屬推測。」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我們否認上帝的存在，不是因為我們知道太多，而是因為我們知道太少了。1932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測不準原理（Uncertainty Principle）的發現者海森堡，有一個非常形象的說法：「從自然科學的杯中喝了第一口，就會讓你成為一個無神論者，但是在杯底，上帝正等著你。」

當然，這些科學家們也不是從科學研究上證明上帝的存在。他們是憑信心先認識上帝，藉著他們的研究，從上帝的創造中感到敬畏，知道自己的有限。聖經也告訴我們從沒有人見過上帝，人靠眼睛無法認識上帝，唯有那位無限的上帝來啟示祂自己是誰，創造的目的為何。

真光照亮心眼

我們的眼睛可以看見造物主的創造，但卻看不見造物主自己，因為人裡頭的光黑暗了。在黑暗中沒有光，眼睛如何能看見？主耶穌說過一句話：「眼睛就是身上的燈。你的眼睛若瞭亮，全身就光明；你的眼睛若昏花，全身就黑暗。你裡頭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大呢！」（馬太福音6:22-23）

這裡耶穌用肉體與眼睛的關係，來說明心靈的眼睛與生命的關係、與上帝的關係；「裡頭的光」則是攸關人生命的問題，就是祂自己。耶穌說：「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裡走，必要得著生命的光。」（約翰福音8:12）耶穌不只是指出了問題，還有解決問題的方法。

為甚麼人不能從上帝的創造中認識祂，而且很多科學研究者反而不承認上帝的存在呢？聖經中使徒保羅的回答是，他們心裡的眼睛黑暗了，只能用肉體的眼睛來判斷事情，甚至用被造之物代替上帝，形成無數的偶像（參哥林多後書4:4；使徒行傳17:29）。認識上帝不憑眼見，唯靠啟示。主耶穌為我們成為人的樣式，為我們的罪死在十字架上，為我們復活預備了永生，就是一個特別的啟示。

（本文有關科學家信仰的內容，部分取材於姚堅長老的「科學與信仰」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