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共証

張德佳

初五月，一個清朗的早晨，駕著汽車在十五號國家公路上飛馳。已是初春的天氣，車窗外陽光明媚，白雲裝點著藍天，路兩邊綠樹成蔭。沒研究過植物學，叫不出樹的名字，只覺千姿萬態，很美。稍遠處，群山連錦，鬱鬱蒼蒼，灰綠的樹木與山尖的白雪相映，幽靜與巍峨共生，只覺很美。

汽車在奔馳，思想愈出車外，在時光的車道上飛馳、跳躍。我愛山，記得小時候就喜歡爬山。我家鄉是一片平原，學校裡的一個小丘就當山爬。離家最近可以叫山的是昆山（在江蘇省），還得專門坐火車去爬山。後來也去過蘇州的虎丘山、南京的紫金山。但那些名山如盧山、黃山和泰山等，卻一直沒有機會登臨，也屬遺憾。一直到了美國，從小在平原生活的我，一下子住進了群山環抱的山谷中，才算真正有機會領略山林中特有的清新氣息。山中小溪靜謐，坐在溪邊垂釣，環顧周圍的奇峰綠林，仰望藍天白雲，俯視水中倒影，真是心曠神怡，美不勝收。山美，山中的生活更美。

我也愛海，記得在國內時曾去東海一遊。第一次見海就被海的浩瀚無邊給鎮住了。水一直向著遠方伸去，伸去，接著了天，到無盡頭，那目力所不及之處。在大海面前只覺心胸開闊，人世間的一切煩惱全一掃而光。後來到過大連棒捶島海灘，到美國後，去過幾次太平洋的西海岸，曾在一零一號公路海邊月色下觀賞永不止息的海濤。也去過加拿大溫哥華曲折婉涎的海岸。海，寧靜像波折的綢緞，有時又白浪拍岸，永不疲倦，令我感到人的渺小、無力，以及大自然的博大和力量。

大自然的美，美到人無法複製。不知神的人讚美大自然，卻不知大自然為何如此美；相信創造萬物之神的人耶和華，知道大自然的美是神智慧的作為。信耶穌基督救主的人更知道，神創造了像祂形像的人，管理這美麗的大自然。這位神甚至降世成人，為人的罪而死，再從死中復活，使一切信祂的都能與祂同活，直到永遠，完成了一幅更美的圖畫，這就是常說的「福音」。

進入現代，人們開始認識，由人聰明才智所創造的東西，其完美性與大自然相比，遠遠不及。自然是一個和諧的系統，有幽雅、靜宓；有狂放、豪邁；有時對人喁喁細語，有時對人當頭斷喝。人愛大自然，陶醉於大自然；人也畏懼大自然，無法與之抗爭。當耶穌喝令風浪停止時，祂的門徒驚異，比看到耶穌救活死人還要過之：「這到底是誰？連風和海也聽從祂了？」（馬可福音四41）。人開始臣服於自然中所蘊含的智慧，一個大能智慧者的展現，人想到要保護環境，不能再讓自己的無知，破壞自然的美。在美國競選中，環境保護已是一個重大的每個競選者必須認真對待的問題。自然生生息息，神的智慧也對無知的我們展現：「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羅馬書一20）

宇宙，萬籟俱寂，黑暗是那麼的深，那麼的廣。在那遙不可及的地方，一個亮點又一個亮點，熊熊的火，使任何物質都無法存在，變成了熱，變成了光；流星飛馳而過，星球表面坑坑窪窪，死寂死寂。突然在這荒蕪之中出現了一塊綠洲，一個有生命的綠洲，美麗璀璨，就像無中生有，在完全的靜宓中是那麼的不協調，而突兀，這就是地球，宇宙中的綠洲，神的創造的精華。能說這是自然產生的嗎？我們就在這個地球上，享受著神的創造，更享受著神的救恩；我們能不感謝祂嗎？「他們雖然知道神，卻不當作神榮耀祂，也不感謝祂，他們的心思變為虛妄，無知的心就昏暗了。」（羅馬書一21）唯有「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認識至聖者，就是聰明。」（箴言九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