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鱆魚一樣愛鑽

方華

我的幾個孩子在小學階段都喜歡看一個警察的官方電視節目，尤其是有關案件的案情重演部分。我想，現實中的罪案，有時候也蠻富劇情的。

看多了，有時候她們不免嘩然，不是由於案情複雜，而是那些騙案，極其類似，隔不了多久，就又得到報導的機會，說明同一伎倆，可以不斷騙人，即使這種欺騙方式早已使用大眾傳播媒介加以報導，還是不斷有人受騙。

孩子說：「如果是電視劇，編劇一再用同一橋段，早就要捲鋪蓋滾蛋了。」現實不同於戲劇，總是一再重複。孩子們嘩然的是，怎麼還會有人上當？

我想起了鱆魚。鱆魚可以重到幾十磅還是十分柔軟。牠沒有脊椎，可以把自己擠進很小的洞裡。鱆魚就用這個特徵來捕食。牠把自己的身體塞進海螺殼裡躲起來，等魚蝦經過，就咬斷牠們的頭部，注入毒液使其麻痺而死，鱆魚就可以慢慢吃大餐。鱆魚這一招還真管用，對其他海裡的生物來說，真是夠可怕的。

但也正因這個特徵，鱆魚就敗在人類的手中。有些地方的漁民，用許多小瓶子綁在一起，沉到海底，鱆魚看見這些瓶子，就自然而然鑽了進去，漁民把瓶子拉上來，這時候，牠就成為人類的大餐了。

人類可以捕獲鱆魚，但人類其實跟牠們沒有分別，他們自恃聰明和有能力，也是常常一頭鑽進那些沒有去路的死胡同裡，有時候甚至賠上性命。

有句廣東俗語說：「橋（橋段）不怕舊，最緊要受（讓人受落）。」大多數的詐騙，都離不了引起人的貪念，或是用不同的恐嚇使人懼怕，於是就會受騙。數千年的歷史裡，重複又重複人為了貪念會麻木不仁的事實。人去騙人，然後又被人欺騙。人為了各種的慾望，常常像鱆魚見到瓶子一樣，身不由己地鑽進死胡同去。人的罪孽本性，使他不能靠道德和哲學釋放自己。使徒保羅說：「我也知道在我裡頭，就是我肉體之中，沒有良善。因為，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羅馬書七18）人不能靠自己的力量釋放自己，只有上主的能力可以釋放他。鑽進瓶子裡的鱆魚，可以自己鑽出來，但是牠不會這樣做，因為牠想著把別人當大餐，不知道自己正成為大餐。人類鑽進各種慾望和罪惡的瓶子裡，也不會自己走出來，因為罪惡只會使人越陷越深，成為魔鬼的大餐，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賜生命聖靈的律，在基督耶穌裡釋放了我。」（羅馬書八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