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蹟持續不斷(上)

遠志明

六四之後，我開始思想人生問題。所有哲學家的理論，無一能解答我的兩個問題：為甚麼人都是那個樣子？我們所批評的共產黨是那個樣子，我們這些批評共產黨的人也是那個樣子？馬克斯主義不行，西方的民主自由為甚麼也毛病百出？到底甚麼才是真理？

我特別感謝那些基督徒們，他們用愛心、真誠來幫助我。他們內裡的平安和喜樂，吸引我尋求他們生命品格的來源。他們告訴我是因為信了耶穌。我覺得奇怪，耶穌跟我們有甚麼關係？我認識的名人也不少，認識馬克思、康德、尼釆，繼而孔子、老子、莊子、孟子。為甚麼他們因認識耶穌便那麼平安、喜樂，愛人那麼真誠，可以回到小孩子的單純？為甚麼認識耶穌跟認識馬克思、尼釆或孔子不一樣？

罪惡苦難的世界需要神蹟

後來我參加他們的查經班，真的開始讀聖經，讀新約四福音。唸到耶穌的話時，深受感動。我發現耶穌不是凡人，而是從天上來的神，向人類傳遞天上的旨意。可能你像我從前一樣，滿腦子只是進化論。但自我到了北美，看書多了，反而不能理喻人類怎麼會接受進化論。其實法國哲學家孟德斯鳩便說過：「說有理性的人類是靠自然界偶然的力量碰撞出來的，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了。」事實上進化論是與科學相違的，科學研究是奠基在規律性的基礎上。我們學過的馬列主義、唯物主義，可以歸納成四句話：一．世界是物質性的，世界無始無終，無生無滅，都是物質。二．物質是運動的。三．運動是有規律的（不是瞎碰的）。四．規律是人類可以慢慢認識的。宇宙是有規律的，科學研究奠基於此才有意義、有價值。科學承認宇宙是有規律的，但進化論卻認為宇宙是偶然性的、隨機碰撞而成的，並且造出這麼聰明的人類──可以看透萬事，可以否定上帝，看到人死如燈滅。今天我怎樣也難以相信進化論，就是單憑我的智慧，我也知道我的智慧絕不是分子相碰而成的。

人類自古以來都是敬拜神的，自從吃了智慧果以後，每個人都企圖像神那樣，判斷善惡，不再承認自己渺小無能。當有人提出進化論來，大家便高興得不得了，因為可以證明人類是宇宙最高智慧。其實人的心底裡明明知道有上帝。中國人從堯，舜開始，夏、商、周，都是敬畏上天，敬畏神的。各民族都在揣摩人類是怎樣來的，宇宙怎樣來的。連科學家牛頓、愛因斯坦也相信宇宙是有上帝的。牛頓說：「總是有第一原動力、第一原因，這就是上帝。」他晚年寫了很多解釋聖經的書，比科學著作還多。他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有一次，他造了一座太陽系的模型，各行星繞著各自的軌道運行。一個不信有神的數學家朋友看見，讚嘆不絕，問他是誰造的？他說沒有人造，是偶然碰撞出現的。那個科學家沒有作聲，後來他也成了基督徒。試想一個用鐵絲造的模型，尚需有人設計製作，何況真實的太陽系整個宇宙，千千萬萬的星體那麼有規律地運行（科學家告訴我們，太陽離地球稍遠一點或稍近一點，軌道稍偏一點，大氣層稍薄一點或厚一點，淡一點或濃一點，人都不能在地球上生存）。你看自然界安排得多好：有陽光，有雨水，有土壤，有植物、動物，人生存的一切條件都具備。人竟說是偶然碰撞而發生的，豈非悖逆之子？人吃了智慧果以後，以自己的智慧為是，想跟神一樣，因此不承認有神。尼釆宣佈「上帝死了」，他說：「如果上帝不死，我就不能活著。」他的話正點明了人文主義的要害：上帝如果不死，人就不能只憑自己的智慧活著。上帝存在，人就不能當上帝；那些哲學家、政治家怎麼可以對人說：「我是絕對的真理」？從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斯多德到中國的春秋百家，直到現代有幾千個哲學家，每個哲學家都宣稱找到真理。但到如今，我們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理，誰也說不清，誰也不承認誰。美國的哲學家最聰明，說根本就沒有真理，有用的就是真理。人背棄了宇宙的主宰，就是耶穌必須降世的背景。如果人好好的，耶穌不須要降生。人犯了罪，背棄了神，活在自己的罪中，現在生態也破壞了，臭氧層也出了洞，愛滋病也出現了，道德淪亡，到處發生火山、地震，整個地球越來越糟的時候，說明人類背棄了上帝，人和自然、人和神的和諧沒有了，這是末世的時代，耶穌真的快回來了。

耶穌傳道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你們要悔改！」中國道家的創始人老子在他的通篇五千字裡，主要說到：「你們要歸回！」歸回就是悔改，返回，好似浪子回頭一樣。要歸回宇宙的本根，歸回道。他的道德篇有八十一章，其中二十九章提到有一位聖人要來；說這個聖人來了，儘管他受苦受難，受盡屈辱，但是他會救你們、愛你們、把你們領回，作你們的牧人。通過他，你們可以認識大道。他說的聖人像耶穌極了，是一位道成肉身的聖人。以賽亞書六十六章中有三分之一的內容預言以色列的「聖者」，說祂要來，祂來了要成為全地之聖，萬邦都要歸向祂，從祂那裡得享安息。老子篇所講論的，與聖經所講論的完全吻合。耶穌來了，耶穌來使世人悔改、歸回。並且耶穌從生到死，從頭到尾都是愛。他總結神的律法、神的教導，對人類的期望，就是愛。今天地球上人類的罪，都是因為沒有愛，因為彼此憎恨。

世界上很多紛爭皆因私慾懷了胎就生出罪來，罪既長成就生出死來。耶穌來了，祂說：「你們要悔改。」祂死時能夠饒恕每一個（包括釘他十字架的）人，祂說：「要愛你的仇敵，為逼迫你們的禱告。」愛仇敵是最難的。他在十字架上死前向神禱告說：「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其語氣真的像一位母親，為她親生兒女求情，完全是一個宇宙主宰的姿態。這還不夠，單是這樣，不足使我稱呼耶穌為神。當然還有很多其他原因，譬如祂行了很多神蹟，使死人復活，使水變酒，使瞎子能看見，使瘸子能行走等，這些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但一個持續兩千年的神蹟，直到今天我們都能看到的，就是祂成了人類歷史最重要的基石。祂當年所說的話，今天得應驗。

一個偉大持續的神蹟

耶穌當年降生在馬槽裡，猶太人以為他是私生子，沒有進過學校，一個木匠的兒子，並且祇活了三十三歲便死了，是個「黃毛小子」，這麼年輕、短命、沒有學位、卑賤、被人輕看、柔弱如羔羊、被人鞭打、吐唾沬、譏笑也不作聲，釘在十字架上還為他們禱告。按著我們今天的標準，祂是一個最倒霉的人，福、祿、壽全都沒有。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在死後兩千年歷史中，持續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今天世界有三大宗教文明：佛教文明、伊斯蘭教文明和基督教文明；他們有著不同的國家，基督教文明的國家是歐洲、北美，伊斯蘭教的國家是中東、伊朗、約但、沙地阿拉伯，佛教的國家以印度為代表。不同的宗教信仰，產生不同文明的國家。而西方基督教的根，就是那個最卑微的耶穌。你能不驚奇嗎？有一個美國的歷史學家說：我們考察了人類的歷史，不能不承認拿撒勒人耶穌是人類歷史最重要的人物。試想有誰比耶穌對人類的影響更大？拿破崙於滑鐵盧一役後，在山上說：「歷史上有三個最偉大的君王：亞歷山大、凱撒和我。但我們三人加起來也比不上拿撒勒人耶穌。我們的國度都如過眼雲煙。而耶穌的國度將永久沒有窮盡。」他的話一點也不假，果真這三位君王設立的國度都像過眼雲煙，但耶穌的國度有窮盡嗎？不但沒有，還越來越大。今天擴展到我們這班炎黃子孫的頭上。擴展到農村，也擴展到城市；擴展到國內，也擴展到海外的知識分子。現在全世界有十八億基督徒。今天我也是被耶穌吸引而入了祂的國度。不僅是我，還有很多中國大陸的知識分子，分佈各地的都信了耶穌，進入祂的國度。今天中國大陸也有幾千萬的基督徒都歸入祂的國度。一個那麼卑微的人，怎麼可以產生那麼大的影響力？美國四十多任的總統絕大部分是基督徒。沒有知識的勞農相信祂，大學問家也信祂。這麼多的詩歌讚美祂，那麼多的大人、小孩，有學問的、沒學問的，跪在祂面前，流著淚對祂說：「你是我的救主，我的主！」

我曾想：如果上帝真的要道成肉身，來到人間，為甚麼不用「超人」的姿態？行大神蹟，使所有的人都跪在祂面前敬拜。反而成為一個最沒有力量、最低微的一個人。很多人也問我：「你說耶穌是神，為甚麼他不從十字架上走下來？走到彼拉多家裡，還怕他不相信嗎？為甚麼要用軟弱來顯示祂？為甚麼不用高貴來顯示神？而用卑賤來顯示祂；為甚麼不用長壽來顯示？而用短命來顯示。」後來當我唸聖經，再讀老子篇時，我發現人的想法是有限的，只有神真是奇妙、可畏、可敬的。耶穌沒有成為高貴的人來到世上，免得人們說：「基督教是高貴結出來的果子。」耶穌也沒有成為有淵博知識的人，免得人們說：「看呀，是人類知識所結的果子，創造了偉大的基督教文明。」耶穌也沒有成為剛強有力的人，像「超人」一般，免得後人說：「看呀！因他的力量叫人不能不服。是人的能力結出的果子。」他也沒有成為長壽的人，只有三十三歲，並且只有三年的時間傳道。免得有人說：「看呀！耶穌是用他一生、一輩子的經驗創造出基督教來。」不，不是那樣。基督教的偉大不在於任何人的成分，而是把所有人的成分都扔掉，只剩下神的能力。

人的高貴、知識、學問、能力、長壽，這一切耶穌都沒有。在一切都沒有的情況下，成就了人類最偉大的事情。你說是不是只有神才能夠作成呢？神偉大，神的意念高過我們的意念，就像天高過地一樣。耶穌的話到時候該應驗的，都應驗了。耶穌說：「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我所作的都不是我作的。」耶穌說得多明白，一點不說謊，把真相都告訴我們。祂說：「你們即使不信我，也當因我所作的事信我。」這話多麼懇切。兩千年以來，祂的成就深深地影響著你和我。美國每年的感恩節、聖誕節、復活節，這三個最大的節日是為甚麼而有的？都是為記念耶穌的。今年是一九九六年，怎麼算出一九九六年？是從耶穌的誕生開始的。你能說不受祂影響嗎？為甚麼人們都喜歡到歐洲、美國留學？人們都喜歡到基督教文明的國家，是因耶穌的信仰所結出的果子。我們都進入了耶穌的影響範圍。我們說美國的犯罪率高，我告訴你，若不是因信耶穌，犯罪率必會更高。我在密西西比州兩年，那兒是聖經帶（Biblebelt），犯罪率比較低，人們比較友善、有禮貌。我來了洛杉磯，感覺上已經不同了，在馬路上行車慢一點，便有人罵我。美國還未壞到不能居住的地步，是因為有基督教文明的傳統。美國政府是不管道德的，美國的道德是靠賴民間的基督教信仰傳統。美國有成千上萬的教會、主日學；每逄星期天，成拜上萬的美國人到禮拜堂敬拜上帝。所以我們今天生活在美國，還算有福，因為你生活在一個基督教傳統的國家，儘管美國人越來越背棄基督教的信仰。他們越背棄，犯罪率越高。

我也成了一個神蹟

耶穌的偉大，無人可以媲美。中國文學家林語堂說：「耶穌的偉大無人能超越他。」耶穌對人類的震撼力，是遠遠超過人類理解能力之上。為甚麼一個如此卑微、柔弱的人對人類產生如此大的震撼力？是人類難於理解的，這就是神蹟，也是持續兩千年最大的神蹟。有人說：「你要我信耶穌，你顯些神蹟給我看吧！」我告訴你，就是這個兩千年來一直持續著的大神蹟，把我從不信變成相信；不單自己相信，還到處傳講，勸人歸信耶穌。我也成了一個神蹟的見證。（上）

（巫凌賽君整理。下期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