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蕃茄收玉米？

方華

某部好萊塢電影有如下片段：有一名少年人被父母送到德州的兩位舅公那裡過暑假，他好不容易說服兩位脾氣古怪的老人家，不要攻擊上門的推銷員，至少也該聽聽對方想賣些甚麼。結果兩位舅公開始向推銷員買東西，其中他們買來的一樣東西是種子。

他們打算在園子裡種蔬菜供食用。他們翻了土，把種子撒在一畦畦的土壤裡，然後在每一畦田地首端，豎起一根棍子，棍子上綁上種子的盒子，有蕃茄、豆子、胡蘿蔔、南瓜、白菜……。

植物開始長大，少年人不禁提出疑問，他們種植的真的是這些東西嗎？為甚麼植物看起來好像是一樣的？他們比對盒上的圖片，發現每一畦田地種的都是最後一個盒子顯示的植物—玉米。這時，一位舅公才說：「難怪播種的時候那些種子看起來都是一個樣子。」推銷員賣給他們的是裝在不同盒子內的玉米種子。結果，他們期待的收穫大餐變成了玉米大餐。

想起這個片段，是因為一位朋友剛剛告訴我，她最近種的紅菜頭，個子老是長不大，她收割了部分，發現它們不是紅菜頭，而是紅色外皮味道像蘿蔔的東西。我哈哈大笑，告訴她這是紅皮蘿蔔，外型圓圓的倒有點像紅菜頭。「只是葉子不一樣啊，妳沒有看到嗎？」她說：「我是看到葉子有點不同，但我一直以為自己播的是紅菜頭的種子。」

聖經說人種的是甚麼，收的也是甚麼，這是很容易明白的道理。種玉米不能收南瓜，你把玉米裝入南瓜種子的盒中，它不會因此變成南瓜，只能長出玉米來。任何有生物知識或種植過花草的人都知道這個事實。

在人生的其他層面，道理也是一樣的。聖經說人種甚麼就收甚麼，正是指向人的內心與行為及其後果的關係。你播下美善，就會收割人間的美善，行惡的人，收割的是惡果。

然而在生物層面沒有人反對的事實，在生活層面卻有很多人不相信。他們反而相信包裝比實質更重要，相信謊話講一百遍就會變成事實，相信行惡可以逍遙法外。他們認為講公平公正、講道理、講感受，都是過氣的弱者的行為。世界充滿惡人才是勝利者的論調。

如果勝利指的是擁有掠奪得來的東西，那麼惡人的確是勝利者。只是，面對死亡的時候，也許大家就有不一樣的看法。當死亡臨近，一切的擁有、一切的掠奪都變得毫無意義，人要面對生命有沒有歸宿的問題，他要面對如果上帝存在，他的終極將會如何。人種的是甚麼，有時候不能在相對短暫的地上旅程中看到完整結果，但永恆卻必給予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