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留守兒童」

錢志群

中國改革開放前，嚴格的戶籍制度將人民都禁錮在家鄉那片土地上。改革開放後的市場經濟，驅動了龐大的中國人口流動起來，特別是農村人口，從田埂上走出本鄉縣市、本省，甚至本國。「農民工」成了新詞。

多年後，另一個新詞又隨之誕生，「農民工」的孩子成了「留守兒童」。到城裡打工哪有時間和地方來照顧自己年幼的兒女？兒女又哪有資格上只有大城市戶口才能上的公立學校？於是很多年輕父母只得將兒女送回農村，由年邁的祖父母照看。據不完全統計，這些留守兒童達七千萬之多。這個數字還不斷在增加中。有報導，光在美國生育然後送回福建省福州老家的「洋留守兒童」就達萬人。

「留守兒童」是否會成為「問題兒童」？農村的祖父母們多半年老體弱、文化低、見識少，只能為孩子煮飯洗衣，無暇顧及和充分保護他們。2012年湖南省漣源市遭遇一場特大洪災，12名死亡的兒童中就有11個是「留守兒童」。特別在農村春種秋收之際，忙於農活的爺爺奶奶們甚至讓剛有些勞動能力的孫兒、孫女做看牛餵豬、洗碗掃地等家務，本該是快樂的童年卻變成了「早熟的小大人」。有些爺爺奶奶又是另一個極端，哪怕自己不吃不喝，也對孩子有求必應，把他們溺愛出嬌氣、任性、懶散等問題。還有些祖父母已經離世，孩子被寄養在親戚或朋友家的，慢慢就有了寄人籬下的感覺，束手束腳，膽小怕事，或者是自暴自棄。問題不一而足。而福建那些小漁村裡的「洋留守兒童」們，在堆滿了玩具的家裡，即使被兩雙祖父母當成寶貝寵愛著，卻一點也體會不到「爸爸」和「媽媽」的親情。

親情原來是締造生命的上帝賦予人類的。上帝在用泥土捏造並從鼻孔裡吹入祂的靈氣而有人類第一人亞當後，不再用這樣的方法造出他的配偶；而是上帝讓亞當沉睡，取其一條肋骨造出女人夏娃，使他們眼一睜，一見面，不用介紹就知道了彼此的骨肉之情，成為夫妻（參創世記二21至25）。上帝也不再為他們造出兒女，而是對他們說：「要生養眾多，遍滿地面。」（創世記一28）上帝以說有就有、命立就立的大能方式造天造地；唯獨造人，用了兩種其他方法，又賜人生育能力。即使人自己生育的時候，上帝也在其中作為，使一人一基因，如詩人所讚歎的：「我的肺腑是袮所造的；我在母腹中，袮已覆庇我。」（詩篇一三九13）

上帝用心良苦，不光讓夫妻，也讓父母和兒女之間藉著血肉產生一種親情。

「兒女是耶和華所賜的產業；所懷的胎是祂所給的賞賜。」（詩篇一二七3）所以兒女不應該被當成累贅，必須按上帝的心意由父母管理，不能指望社會和他人，包括自己的親人看管。留守兒童暴露出越來越多的問題，已讓中國政府和社會不得不關注，但更應該喚起父母們的警醒意識。這些兒童在家庭的「缺陷」中無法享受到正常的親情關愛，無助失落感和被遺棄感逐漸形成，心理受到嚴重影響。據資料顯示，留守兒童心理問題的檢出率高達57.14%，典型「症狀」是內向、孤僻、自卑、不合群、情感脆弱、脾氣暴躁、衝動易怒等等，極易產生極端、越軌以及犯罪行為。湖南株洲13歲女孩小雲的父母遠在雲南打工，她跟著奶奶在老家讀書，有一天居然吞下三枚縫衣針。別人問她為甚麼這麼傻？她的回答令人心痛：「就是不想上學，我想跟爸爸媽媽在一起。」

當然，我們要理解這些留守兒童父母生活上的壓力。但話說回來，如果在掙鈔票的同時，卻流失了親情，將來在兒女身上無形無量的損失就無法彌補了！雖然這也是政府和社會要解決的問題，但是作父母的先要意識到，不能本末倒置地考慮家庭生活，無論去哪裡，該堅持與未成年兒女總不分開，或者不能長久分開。生活一定會有出路，這是一個值得的犧牲！我們是上帝所造的，上帝為愛我們也付出極大，犧牲了自己的愛子耶穌基督；聖經上說：「上帝愛世人，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祂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約翰福音三16）

願天下所有父母都能成為兒女們親情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