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磚塊

方華

一個素受大眾愛戴的頂尖運動員，因為桃色醜聞越鬧越大，後來承認自己對妻子不忠，並停止參加比賽。他的事業王國因個人的道德敗壞，遭受嚴重震盪。

他不是獨一的例子，只不過因為名氣大，更惹人注目而已。其實翻閱一、兩年內的報章雜誌，或上網找尋一下，不乏類似事件。例如成功的教牧或老師，因為婚外情而要引退；廣受好評的政治人物，因為貪污醜聞而下台；年輕有為的運動新星，因吸毒醜聞而焦頭爛額。

在他們因成功而光芒四射的同時，他們內裡的敗壞已把他們置於浮沙之上。

有一個兒童故事說：從前有一位國王，他很喜歡塔，於是把國家命名為塔塔國。可是塔塔國內卻沒有一座完整的塔。為甚麼呢﹖原來國王定下建塔的規則，要求國民參與，凡是做了好事的國民，可以在建築中的塔上加上一塊磚頭；但如果國民做了壞事，就要從塔的底部抽出一塊磚頭，結果很多塔都是尚未建成就倒塌了。

故事發展下去還有其他精彩情節，不過這個故事的起頭很引人深思。本來行善的可以放一塊磚頭，行惡的則要抽掉一塊磚頭，只要行善的人比行惡的人多，塔總可以建成。而一般社會的常態，必是行善的人數比行惡的人數多。塔塔國建不成塔，是因為行惡的後果是從塔的底部抽出一塊磚頭。如果大家玩過層層疊這種疊積木的遊戲，就知道只要從底部抽出幾根木塊，上面即使還有很多積木，整堆積木還是很容易就塌下來。

人生也是這樣吧！好像國王建寶塔。花很多氣力做很多好事，卻因為內在的腐敗而垮掉。罪惡是甚麼呢﹖罪惡是一種從根基處侵蝕人和社會的力量。一個人或許努力行善；但是內心的罪惡卻虧蝕了根基，使他的人生建造不出真實的成果。社會追求各種表現建樹；但道德敗壞的社會最終是沒有基礎的剎那光輝。

人生與社會的成功，最終還是要看根基是否穩妥。我們常被外表的輝煌所騙；但耶穌卻直指人心。當一名少年富官向祂請教生命之道時，雖然外表看來他一無所缺，而且還很敬虔；耶穌卻直指他的死穴，吩咐他捨棄所有來跟從自己。耶穌直指人的生命核心，不是要為難人；而是祂明白，人必須在基本上轉向，而不是做些善事弄點花招便成。二千年來，上帝一直向人發出正中核心的挑戰，回應祂的，都修正了生命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