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為甚麼不獎賞好人？

楊堅

「上帝為甚麼不獎賞好人？為甚麼祂（好像）也不懲罰壞人？」這個經典之問讓太多人，包括不少基督徒，都常常感到困惑。針對這一問題，儘管中華文化和西方流行的觀點都蘊含一定道理，在某種程度上與聖經教導也有所兼容，但是聖經更深刻地讓我們明白，上帝絕對會在祂認為合適的時間獎賞好人，懲罰惡人。上帝不僅公平公義，甚至超越了我們對公平公義的理解。世人眼裡的好人，如果願意追求上帝，信靠上帝，好人就成為義人，好人成為義人才是生命的質變，才是上帝賜與人最大的獎賞和福分。

一、上帝最大的賞罰在來世，不在今世

聖經明言，上帝必定實現祂所應許的賞罰（參羅馬書2:6）。人對上帝是否賞善罰惡產生困惑，一個最重要也最明顯的原因就是，人不知道或者忘記上帝賞善罰惡的時間點不一定都發生在今世。相反，祂把最大的賞罰留在來世，也因此人最大的福禍也在來世。全知全能的上帝有主權，也比人更有智慧，不必按照人所預期的時間點和方式來實行賞罰。我們耳熟能詳的俗語「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已經點明在今世「時候未到」的情形。

觀察到不少惡人在世上不被懲罰，卻「常享安逸，財寶便加增」（詩篇73:12）後，詩篇作者深感困惑；但他發現把上帝罰惡的時間延長到來世，便豁然開朗，上帝的公平完全成立。他寫到：「我思索怎能明白這事，眼看實係為難，等我進了上帝的聖所，思想他們的結局。祢實在把他們安在滑地，使他們掉在沉淪之中。」（詩篇73:16-18）所以，我們應該明白並記住：造物主上帝對好人壞人，除了今生今世有賞罰之外，最重要的蓋棺論定的賞善罰惡將發生在來世。

二、好人其實都還不夠好

在澄清了上帝會在合適的時間點施行賞罰後，對「上帝為甚麼不獎賞好人？」的回答，下一步就取決於如何決定好人和壞人。在人看來的「好人」，在上帝眼中算不上真的好人，因為他們的善行無法達到上帝的標準，因此我們常常困惑的「好人為甚麼沒有得好報」其實就不再奇怪。這恰恰體現了上帝的公平，而不應該用來質疑上帝為甚麼不賞善罰惡。事實上，正是在這一點上，聖經的教導與東西方的流行觀點存在更大的區別。

歐美國家的流行觀點，最廣為人知地反映在1963年《芝加哥論壇報》兒童版欄目的主持人西勒•庫斯特給一位小女孩的回答，這位小女孩寫信詢問上帝是否真公平。她困惑地問，為甚麼她幫助媽媽做家務事，只得到一句「好孩子」的口頭表揚，而她那個老搗蛋甚麼都不幫忙的弟弟卻得到媽媽給的甜餅。在參加一次婚禮受到牧師話語的啟發後，主持人得到很好的領悟：「上帝讓善人成為善人，就是對善人的最高獎賞。」他立即據此給小女孩在報紙上回了信，告訴她：「上帝讓妳成為好孩子，就是對妳的最高獎賞。」

歐美國家的這個觀點，與在中華文化中的流行看法基本一致。常被華人引用的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人為善，福雖未至，禍已遠離；人為惡，禍雖未至，福已遠離。」這些流行看法的一部分內容確實與聖經的教導並不矛盾。上帝明確警告所有人包括基督徒：「上帝是輕慢不得的。人種的是甚麼，收的也是甚麼。」（加拉太書6:7）

聖經進一步指出，真正的善是以上帝所指示的為標準！「世人哪，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彌迦書6:8）如果以上帝的標準來評判一個人的善行，他們其實都不夠善，正如以賽亞書六十四章6節所說：「我們的善行不過像骯髒的衣服。」（當代譯本）因為上帝是完美的，能被祂完全認可的善行也必須是完美的。不少人的善行背後，隱藏著自私自利和自大的動機，甚至只能算偽善，更是入不了上帝的眼。

即便是那些後來認識上帝成為敬虔人的好人，他們的善行本身也依然不完美，因為上帝有公義聖潔的本性。另一方面，人的善行和惡行偏離上帝標準的嚴重程度不同，上帝按照祂的公義和主權，讓這些行為在今世的暫時後果也常有不同；但是歸根結底，自以為或別人也認為很好的人，其實在上帝眼裡都不夠好，他的善行也不夠善。這是聖經真理對「好人」和「善行」流行看法的重大糾偏補充。聖經說「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上帝的榮耀。」（羅馬書3:23）

三、上帝不僅公平，而且超越公平

「公義和公平是祢（上帝）寶座的根基。」（詩篇89:14）上帝「必照各人的行為報應各人。」（羅馬書2:6）因此，公平的上帝必定賞善罰惡。對於任何人，上帝「萬不以有罪的為無罪，必追討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出埃及記34:7）最明顯地讓我們看到上帝對賞善罰惡的毅然決然，是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上帝讓獨生愛子耶穌代為人類的惡行接受嚴厲的懲罰，「定意將祂（耶穌）壓傷，使祂受痛苦。耶和華以祂為贖罪祭。」（以賽亞書53:10）這充分反映了上帝在整體層面上公平公義的聖潔屬性。

在個人層面上，如前所提，人不時會抱怨上帝不公平，沒有賞善罰惡，是出於多個常見的錯誤理由。一是人按照自己的標準而不是上帝的標準來判定人的好壞；二是人即便願意使用上帝的標準，也錯誤地依照自己認可的信息和客觀性來判定自己和別人的好壞；三是人有意無意地把自己對賞善罰惡的預期，強加在上帝身上，尤其是在賞善罰惡的合適方式和時間長度。這些錯誤表明，人對上帝不公平的抱怨是不合理的。

聖經還告訴我們，上帝不僅公平，而且超越公平。「耶和華有憐憫，有恩典……且有豐盛的慈愛……祂沒有按我們的罪過待我們，也沒有照我們的罪孽報應我們。」（詩篇103:8-10）這一點令人震撼地表現在，全然無罪的耶穌基督被殘酷地釘在十字架上，臨死時居然為殺祂的罪人代求：「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不曉得。」（路加福音23:34）上帝如果只有公平，所有的好人其實都沒有希望，因為他們的好實在無法達到上帝的標準，更別提那些壞人。所有人原本都「死在過犯罪惡之中」（以弗所書2:1），但是對於那些知道自己不夠好的人，上帝叫他們活過來（參以弗所書2:1）。上帝超越公平的豐盛恩典中，最大的就是祂所賜的救贖恩典。上帝「叫一切信祂（耶穌）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約翰福音3:16）這就是「因信稱義」的聖經真理，「就是上帝的義，因信耶穌基督加給一切相信的人。」（羅馬書3:22）這救贖恩典是上帝給人的最大獎賞和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