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的法更可怕

錢志群

世上有各式各樣的規章法律，即便是原始部落，也會有家規族法。你設想過嗎？假如世上沒有法，那會是甚麼樣子？吃喝嫖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何處能安寧，誰人能自保？「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孟子》）沒有規範性約束，人的本性就會因罪放蕩，本來就貧血的道德還能做幾分努力？

但仔細一想，這些法律的制定和執行畢竟由人操作，人無完人，誰沒有自私等各樣不良不善的本性？如此，法律的公正性也就只有相對的意義，法律漏洞及徇私枉法的現象也就不是甚麼稀奇的事了。就公正性而言，世上的法至少有兩大尷尬：

其一，同樣的事不同的法

來到美國之初，友人提醒，美國的法律很細。以往我們認為不是大不了的事，在美國可能就是違法的事了。曾住在同一個小區的一位留學生，有一天與太太爭吵並動起手來。太太一怒，撥通911，很快警車閃爍在門口，將他帶走。雖然最終被擔保出來，但他還是在社會工作者那裡扎實上了幾堂課，而且留下了不好的人生紀錄。他太太也很後悔，本想嚇唬一下，結果卻鬧得進了警局。這種發生在家裡的打罵雖然不好，但在一些國家卻並不是法律上的事。

同樣，男歡女愛在美國是一種自由，但到了中東一些國家甚至成為石刑處死的對象。賣淫在很多國家違法，但在有些國家又不成問題。就是同一個美國，賣淫在拉斯維加斯成了敞門入場的合法商業。種植和吸食大麻在美國很多州被法律所禁止，但目前至少在六個州是合法的。殺人在美國有些州會判死刑，在有些州罪犯卻在牢裡過著一生有吃有喝的日子。

一句話，法律看誰制定。因為群體的利益及文化、宗教、制度等因素，以致你有你的規，我有我的法。合情是否合法、合張家的法是否就能合李家的法？法在人間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

其二，同樣的法不同的事

有了法，當然要嚴格執行。最近，我聽說兒子所在的私立學校也有一事讓人感慨。中學部的一位女生，因為在網上發佈要殺死某某同學的氣話而被學校開除，而這個中學部正是這位女生的父親捐建的。

遺憾的是，並非執法者都如這個學校。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法，因人為因素，會有不一樣的判決。執法不嚴、執法不公、徇私枉法等帶來的冤假錯案，使不少違法者逍遙法外。

我雖在美國，但中國國內的親朋好友，因為打聽到我舊有的關係，偶爾也會為他們遇到的官司問題聯繫上我。我基本上是婉言回絕，一來我對這類事總想離得越遠越好，二是我已久離官場朋友圈，沒那麼大影響力；但確有一些人被傷害，對簿公堂也有理有據，卻因對方行賄送禮而備受冤屈。

世上的法律，永遠阻止不了壞人當道的事。有時看新聞或是聽熟人轉告的嚴重不公之事，甚至義憤填膺。那時，聖經上就有話安慰自己：「不要為作惡的心懷不平，也不要嫉妒惡人；因為，惡人終不得善報；惡人的燈也必熄滅。」（箴言24:19-20）用老百姓的話說：有些事「天理」不容。「天理」是甚麼？真正的天理就是上帝的律法。祂統管萬有，審判人類。「按著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後且有審判。」（希伯來書9:27）

上帝的律法是以祂聖潔的本性為標準制定的，絕對公正，而且執法不只是從人的行為，更是根據人心。祂能「察看人肺腑心腸」（耶利米書20:12；啟示錄2:23）， 所以不會冤枉任何人。問題是，以此審判，誰人無罪？誰沒有自私、貪婪、嫉妒、仇恨、欺騙、詭詐、謊言等悖逆上帝的本性？在祂聖潔的眼中，「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耶利米書17:9）「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上帝的榮耀。」（羅馬書3:23）即便那些在世人眼裡的良善人、一輩子在世上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也都是罪人。「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羅馬書3:10）上帝因著祂的公義性，反覆告誡我們，祂「萬不以有罪的為無罪。」（出埃及記34:7；民數記14:18；那鴻書1:3）

那世人不都是死路一條？的確是，但「看哪，上帝的羔羊，除去（或作背負）世人罪孽的」（約翰福音1:29）主耶穌成為人的樣式，進入罪人中間，擔當了我們的罪，走向十字架，成為代罪的羔羊，流血獻身，同時滿足了上帝公義與慈愛的本性。

如果我們仍然不願意悔改，求主耶穌代贖我們的罪，等有一天面臨上帝的審判而被判下地獄時，我們還有任何理由在祂面前喊冤嗎？你還能向祂行賄嗎？公正的法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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