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遗传学家柯林斯的信仰

周铁楼

法兰西斯•柯林斯（Francis Sellers Collins）是横跨二十至廿一世纪最伟大的科学计划——“人类基因体计划”的主持人。26岁前，他从参加唱诗班、不可知论者，大学和研究院期间发展为无神论者，常常嘲笑那些有信仰的人。博士毕业后，走在科学研究顶尖的他，听了一位久病的妇人所分享的信仰见证后，竟然信了上帝。最后，他在基因的简单密码与复杂无比的机制中，更是见证了上帝，今天我们就来谈谈这位柯林斯先生。

早年求学经历

1950年4月14日柯林斯出生于美国维吉尼亚州的斯汤顿市（Staunton, Virginia），童年在仙那多山谷（Shenandoah Valley）的一个小农场度过。他在家中接受小学教育直到六年级，然后进入斯汤顿中学读书，继而入读维州大学（University of Virginia）。在中学和大学期间，他渴望成为一名化学家，当时他对于紊乱的生物学还没有什么兴趣。1970年他在维大获得化学学士学位，然后继续到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深造，主修物理化学（Physical Chemistry），并于1974年获得哲学博士学位（Doctor of Philosophy）。

在耶鲁大学深造期间，生物化学（Biochemistry）激发了他对这门学科的兴趣，从而改变了他日后的研究方向。上帝的安排真是奇妙！博士毕业之后柯林斯随即进入在教堂山的北卡罗那大学（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at Chapel Hill）读内科（Internal Medicine），1977年获得医学博士学位。这使他在任职主要住院医师（Chief Residency）时，有机会与一位久病在床、上帝的使女接触，并听了她很多信仰上的见证，促使他严肃思考上帝是否存在的问题。

信仰的翻转

柯林斯生长在家徒四壁的农家，父母是不可知论者。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他，也成为一个不可知论者，认为人不可能知道或证明上帝的存在。不可知论或称不可知主义（Agnosticism），本是一种哲学观点，认为形而上学的一些问题，例如是否有来世、鬼神、上帝是否存在等，是不为人知或者根本无法知道的想法或理论。

入耶鲁大学后，受一些科学的熏陶，他就从不可知论者又转向无神论者。学科学的人一个口号是“拿证据来”，既不能拿出证据证明上帝的存在，柯林斯就草率地说没有上帝。

直到柯林斯见证了患者信仰的真实力量，他的信仰和世界观才有了改变。在他26岁时的某个晚上，一位久病妇人和时任住院医师的柯林斯分享了她的信仰。她完全无法置信：有人可以不相信耶稣！妇人的坚定，点醒了身为科学家的柯林斯，原来他从未认真去思考信或不信的证据。他自问：一个科学家会不考虑数据就下结论吗？在人类的存在里，有比上帝是否存在更重要的问题吗？

从那个时刻起，他冥思苦想、拜访教会、和牧师恳谈、阅读书籍……。在上帝的问题上挣扎了两年，逐渐得出结论，相信上帝才是最合理的选择。经过数月是否要跨出这一步的挣扎后，在一个美丽的秋日，他独自徒步登山，特別感受到上帝创造的伟大，终于谦卑地向上帝作出回应：“祢是创造者，是我的上帝。”就在那一天，柯林斯成了一名信徒。“从此，我再也没有回头。”柯林斯说：“那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对我，对任何人，这都是信心的一步。你不能一直推论到相信，你只能推论到相信的门槛，你还是需要用信心跨过去。”

最后他在基因的简单密码与复杂无比的机制中，见到了上帝的作为。笔者的专业是物理学，对于生物学和遗传学都是外行，无法对此作一个简单而准确的报告。有兴趣的读者可阅读他2006年的著作《上帝的语言》（The Language of God）。书中写到：生物学、天体物理学和心理学都支持对上帝的信仰。不过，这不是一本易读的书。

有人问柯林斯，我们可能把一个没有灵魂的人（soulless being），如机器人，训练得能够识別善恶吗？柯林斯说：“我个人的观点是不可能。”人的意识、人存活的经验，决非取决于神经细胞和它们之间的关系，而是取决于我们里面的、用以与永恒和超自然世界联系的灵。这里面的部分是我们无法完全用神经生物学来探究的。

用科学事奉上帝

柯林斯坚定的信仰足以使他恪守自己在科学上不随波逐流的世界观，他也不耻于公开谈论自己的观点，哪怕別的科学家并不认真听他的分享。

自从达尔文的进化论问世以后，科学与宗教的冲突越演越烈，俨然成为当代最严肃也最混淆的问题。一方面，科学家们高喊上帝退位，而另一方面，不堪其扰的宗教也视科学为洪水猛兽。柯林斯既是长年解读人类基因密码的科学家，又笃信圣经所说的真理。他见证说：“探索自然的科学不仅不会与宗教冲突，一旦正确地被理解和尊重，科学与信仰其实是可以相互丰富和补充的，帮助我们更认识上帝和祂的创造。自然界的运行规律都由上帝设立。人越了解自然界的现象，就越了解上帝的创造；越想得深入，就越不能不信上帝。”

柯林斯创办了BioLogos这个组织，汇集了追求科学和信仰统一的科学家们共同探讨科学与信仰的问题。柯林斯，像热学之父开尔文和电磁学之父法拉第一样，都是用科学来事奉上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