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我,左边的我
方华
年轻时长辈会告诫我们小心交友,不要轻信别人。有话说︰“知人口面不知心。”从外表很难知道一个人的真正面目。
你看那些犯法的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狰狞面貌,让人一看就知道,也就是普通人一个,走在身边毫不起眼。即使是专业犯案者,也以正常的生活及工作来掩饰。有些属于病态行为的人也会有一定的掩饰方法;何况有些罪案是一时失控做出来,没失控时,当事人和你、我没有什么分别。
外表的确看不出来。因为人是复杂的个体,生活又充满了选择,不同的选择,就有不同的后果。犹太人相信人里头有两种性格,一个好,一个坏。也都有两个守护天使,好天使在他右边,不断把他向上提;坏天使在他左边,不断把他向下拉。漫画里也常看到,一个人想做抉择时,一边的天使叫他向善,另一边的鬼魔叫他行恶。
内心两种声音不必到什么人生交叉点才会出现,而是一生相随,每天邂逅。希腊哲人苏格拉底说,人性好像赶着一驯一野两匹马拉的战车的人,野马代表感情,驯马代表理智。感情更为难驯是不争之事;不过却不可视感情与理智为对错的对立,因为理智不一定对,感情不一定错,毕竟要两马协调才能顺利前行。
耶稣的十二个门徒中,有几位特别出名,像彼得,他是个勇敢的人,老师突击考试,他首先作答(耶稣问︰你说我是谁,只有彼得敢回答);做实验时,他也先行去做(看见耶稣在水面行走,他问准了,便踏出船外)。可是在耶稣被捕受审的时候,彼得却害怕得不敢承认与耶稣的关系。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彼得?而勇敢的与怯懦的彼得的确是同一个人。
另一位是约翰,写了好几卷经文,最著名的是︰再三叮咛信徒要彼此相爱。在跟随耶稣的某一天,正往耶路撒冷前进时,主吩咐几个门徒先行到前面的撒玛利亚村庄找寻落脚点,岂知那村庄的人拒绝接待他们。得知此事,约翰说︰“老师, 要我们吩咐火从天降下来,烧灭他们吗?”哗!动不动要用天火惩罚人的约翰,与谆谆告诫要爱人的约翰,也真是同一个人。
人的特色就是我们里头的双重性格、两种张力。只有一位能有力量控制我们恶的一面,发扬善的一面,更让善成为至善,这位就是耶稣基督。如果两匹马的缰绳交在耶稣基督的手中,祂会为我们驾好马车。因为祂懂得我们里面的挣扎和矛盾。祂不抢你的控制权;但要是你把控制权交在祂手中,祂就陪伴你一起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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