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同的檸檬

方華

若干年前，北美一所大學修讀視覺藝術的20位學生，某天早上，如常來到教室，老師抱著一個牛皮紙袋出現，袋內有20個檸檬。老師吩咐作業，讓他們每人拿一個檸檬，把它日夜帶在身旁，看它、摸它、聞聞它。

三天後這20名學生又來上課，老師問他們檸檬有帶在身邊嗎？這時候，他又把紙袋拿出來，把20個檸檬都收集到紙袋裡。然後老師吩咐學生，從那一袋檸檬中找出自己的那一個。沒有猶豫，每名學生都很快認出了自己的檸檬。其中一位學生感嘆：「我認識很多人，但是沒有一個像是對這個檸檬這樣清楚。」

紅塵滾滾，眾生浮沉，住在都市的人每天穿梭在無數的臉孔、身體中，但面目模糊，對我們毫無意義，只是一種概念，好像一樹的檸檬。我們認識的朋友、同學、親人，自然有所不同，我們從心中知道他們的面貌、性情不同，他們好似我們摸過、嗅過、細看過的「檸檬」。

我們也只不過似一個平凡的檸檬，誰認識我們呢？在芸芸眾生中來來往往，搭車乘船坐飛機，到超級市場、商店買東西，去喝啤酒咖啡，在餐廳用餐，在旅遊景點拍照，在診所輪候，只是無數平凡人物中的一員，在他人眼中，也是一個模糊的個體。真寂寞啊！真有人關心我嗎？真有人認識我嗎？

以色列的君王大衛寫詩︰「耶和華啊，袮已經鑒察我、認識我；我坐下，我起來，袮都曉得，袮從遠處知道我的意念……我未成形的體質，袮的眼早已看見了。袮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袮都寫在袮的冊上了。」（詩篇一三九1至16）原來創造主對每個人都深深認識。每個人在祂面前都是一個獨特的個體。縱有一樹林的檸檬，祂也分辨得出每一個來。

耶穌開始出來傳道時，先呼召了彼得和安得烈兩兄弟為門徒，第二天祂又呼召了腓力。腓力找到他的朋友拿但業，告訴他耶穌就是要來的彌賽亞，拿但業不以為然；不過在朋友堅持下，也去見了耶穌。耶穌看見拿但業走近，就說︰「看啊，這真是一個心裡沒有詭詐的以色列人！」（參約翰福音一47）拿但業很驚奇！素未謀面的耶穌竟看到自己生命的寶貴特質，於是跟從耶穌，做了祂的門徒。

耶穌看我們，不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而是祂所熟悉深知的人。祂固然洞察我們生命中不為人知的黑暗面；但祂同樣看到每一個人獨特的質素，每一個人最好的成分。

我們在上帝眼中，如珠如寶，有臉孔、有聲音、有性情、有潛質，是祂眼裡獨特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