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人的成本

錢志群

都知道做生意要付成本，其實任何事都有成本問題。做好夫妻，做好父母，做好領導，做好職員，做好鄰居，哪樣不需要付出？

所以，做好人同樣有成本問題。為此，你可能要付出時間、錢財、勞動、愛心、耐心，甚至會遭遇危險。除此而外，如今做好人又多了一些諸如誤解、嘲笑、報復等不必要的成本。在上海，有位白先生撿到一個筆記型電腦，特意找到了失主，可失主連句「謝謝」都沒有，身邊的人為此還都笑他「儍」。他感嘆：「有時我也懷疑，在這個社會還能不能做個好人？」在廣東，有位巴西籍男子出手阻止一個正在偷人錢包的小偷，遭到小偷團伙的群毆。其間，現場數十名路人無人施救。類似的例子俯拾皆是。

中國青年報社會調查中心的七千八百零四人網上調查顯示，百分之七十七點九受訪者痛感在當下社會，做好人成本高。成本具體高在哪兒？百分之七十一表示會被懷疑動機不單純；百分之六十二點四認為是得不到鼓勵還要付出代價，心理不平衡；百分之五十點六認為會被嘲笑，認為太儍 ；百分之卅一點三感覺做好人經常感到孤獨，陷入自我懷疑。

何以形成這樣一個社會風氣？人們普遍將它歸咎於市場經濟環境下形成的金錢至上的個人觀，損人利己、明哲保身被扭曲成了一種「正常」的心態；而拾金不昧、奮不顧身的良善行為倒成了「刺眼」的多此一舉。

這些扭曲的世態，不過是人的罪性在某種環境下的充分發酵，一切不合情也不合理的事歸根到底都源於人心深處的不潔。在沒有市場經濟的年代裡，做好人同樣要付出成本，甦醒的良心常常是昏睡的良心嘲笑及打擊對象。

在二千多年前，主耶穌為救贖在罪中的人類，降卑道成肉身成為人的樣式，大行神蹟，醫病趕鬼，教我們悔改，卻並沒有受到應有的尊榮；反倒受盡了人們的誤解、羞辱、鞭打，最後無罪的祂被有罪的人們釘死在十字架上。這個做好人的成本何其昂貴！感謝主，祂愛我們愛到底，祂做「好人」做到底。祂在十字架上斷氣前，還用微弱的聲音祈求父神，寬恕殺祂的劊子手們。而第三天祂從死裡復活了，讓信祂的人們也有永生的福分。

人哪能有主耶穌那樣做好人的心志和能力？我們面對不必要的成本，心裡會充滿委屈和失望，但是除了無奈，又能如何維護自己做好人的尊嚴？曾有一百七十多次拾金不昧，並多次為生病孩子捐款的南京「最美環衛工」沈現台，在屢屢得不到周圍人認可反遭嘲笑後，給媒體發去短信，希望求得表揚，哪怕是一個榮譽證書也好。這不是他幼稚，而是反映好人們內心的一種吶喊。

在調查中，有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的人表示，政府應制定相應制度，不讓好人吃虧；要營造好人受羨慕、受尊敬的社會環境；要加強宣導，讓好人有榜樣作用。只有百分之五十七的人認為，每個人應從自身做起，不以善小而不為。雖然所有這些舉措都有意義，但充其量仍然是權宜之計，不能治本。在罪人中做好人，永遠都有不必要的成本。

既然改變不了社會帶來做好人的額外成本，那如何能使自己做好人的心態得以平衡？有一個途徑就是：接受主耶穌作我們生命的主。這樣，會從兩個方面得著安慰：第一，以感恩的心來做。既從「好人」耶穌那裡得到永生這樣無價的好處，就不會因主耶穌要我們施愛心，甚至愛人如己而計較得失，愛心成了聖靈在我們裡面結的果，自然而熟。第二，以有盼望的心來做。當我們歸在主的名下，做任何善事都在主的監察之下，等到主再來施審判的那日，公義的主自有獎賞賜給我們。

這樣，做好人哪怕付上高價成本，有何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