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誓言」能管多大用？

錢志群

艾滋病，這三個字聽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慄。艾滋病是一種人類免疫缺陷病毒，它導致受感染者體內的免疫系統全面喪失，如同沒收了你的全部御敵武器，一旦其他病菌入侵，那只有死路一條。

廿多年前，艾滋病這個詞人們聞所未聞。第一個被發現的病例是一九八一年，由美國公佈的一名卅一歲的加州男性同性戀者。中國人也只是在四年後，震驚地發現北京協和醫院死去的一位患者也是艾滋病人。這個病人並不是中國人，而是以旅遊者身份進入中國的一位美籍阿根廷青年。

起初，震驚歸震驚，但人們並沒有多少擔心；因為它離我們的生活似乎非常遙遠。在人們看來，只有那些行為很不檢點的人才會得這種病；可是一轉眼廿八個年頭過去，這種病毒似乎散佈於生活中的每一個群體，你交往的圈子中甚至就有艾滋帶菌者。不僅你分辨不出是誰，僅中國據估計就有四十四萬患者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實的病情。雖然握手、擁抱、共餐、共用辦公用品、共用廁所游泳池、共用電話、打噴嚏都不會傷害你；一但當你知道誰就是那種患者或帶菌者，我想你一定也會倒吸一口涼氣。因為艾滋不認人，不管你是甚麼高官巨富，不管你是甚麼年齡，如果你或你的孩子與一位曾經不幸染上此病的人結婚，那就有可能死到臨頭了。於是在美國，有經濟條件卻無信心的家長，往往會給未成年的兒女打一種昂貴又有副作用、但據說能在終生有效的預防針。

這廿八年來，全球因艾滋病而死亡的總人數已超過二千五百萬，染病人的數字更是巨大。這廿四年來，中國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病人也達到七十萬，其中超過三萬四千人死亡；百分之八十六點三縣、市、區所報告的艾滋病病例中，性傳播已成為主要途徑。艾滋病蔓延如此之快，已成為對人類威脅極大的「世紀殺手」。預防艾滋病的蔓延、治療艾滋病患者，已成為世界各國的一件大事和重要任務。

艾滋病和其他許多疾病一樣，是與人類一定的行為密切相關的。艾滋病主要的傳染方式有：血液傳染、性傳染、共用針具和母嬰傳染。除了母嬰傳播的嬰兒和非法血液買賣傳染者，大多數艾滋病感染差不多都是源於行為上的不檢點：亂交、吸毒。

生命的締造者──上帝，造男造女，為其設置了婚姻，有其夫妻之愛和養兒育女的美意；但是自始祖背棄上帝以後，人落入罪中，連性行為也出現了上帝所憎惡的諸多現象。聖經明示：「婚姻，人人都當尊重，床也不可污穢，因為苟合行淫的人，上帝必要審判。」（希伯來書十三4）至於吸毒，當然也是聖潔之上帝所不喜悅的。如果我們都能循上帝的旨意而行，在正常情況下，不難預防艾滋病。

潔身自愛其實並不難，難的是人們迷戀「罪中之樂」；所以艾滋得以快速傳播，以至於人們防不勝防，連政府也黔驢技窮。中國政府同樣採取了很多種措施，從省到市甚至到縣都成立了艾滋病防治機構。連國家幾位領導人都親自考察艾滋病防治工作，並與患者握手，以示重視，但仍然收效甚微。廣州市甚至成立了由二百多人組成的「高危行為干預隊伍」，兩年來共干預了上萬名高危人群（有色情傾向的「小姐」、「男同性戀者」等）及重點人群（像建築工地工人、長途車司機乃至大學生等）。他們還領「小姐」們作「健康宣誓」：「健康是人的第一財富，健康是幸福的根本保證，為了自己的健康和幸福，也為了他人的健康和幸福，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定要用安全套，每次都用，堅決使用！」他們把預防艾滋病的巨大的重任放在一個小小的安全套上，也實在是無奈之舉。政府和社會一方面反對婚前、婚外、同性戀性行為，賣淫嫖娼、縱容吸毒等行為；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允許或接受有關組織向大眾，包括暗地裡從事性服務的人員及其顧客、同性戀者等提供各種安全措施，以及提供吸毒者獲取無菌的乾淨針管和針頭的方便。雖然措施務實，但是果效不大。廣東僅去年前十個月就發現艾滋病感染者四千七百零九例。

今年（十二月一日）將會迎來第廿二個世界艾滋病日。這麼多年來，全世界都在提倡不歧視、更不能迫害和虐待艾滋病患者的同時，也在盡心盡力預防，應該說取得了很大成績。我們不能否認「健康誓言」的一定意義，但也不能不承認這個宣誓裡的「健康」畢竟包容某些行為的不健康。真正的健康方式，也是最根本的途徑，就是引導人們認識並信服上帝，依照上帝的旨意敬虔度日，遠離各種不良的試探和誘惑，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願人們預防艾滋換個視角重新開始，更要從「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