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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理性與基督教

何天擇

科學(Science)一詞,意即知識。《韋氏大辭典》有幾個定義,其中一個最簡單明瞭的是:“科學是自然物質界的系統知識”。故凡超乎自然物質界的知識,如宗教、靈界,就不屬科學範圍,而是屬神學範圍。神學研究的對象不是物質,當然是不能用探究物質的方法來探究。

同一層次的知識,彼此連繫,才可以系統化。科學與神學既非同一層次,彼此系統化便有困難。但它們有一個共同的掛鉤,那是來源問題,也即創造問題。神學探討“創造之主”,科學探究“受造之物”。二者可說都以“創造”為出發點。若無創造,便無萬物,包括人類,那麼科學與神學皆無可能。我們生活在自然世界中,較易了解物質基層的知識,對靈界高層的知識,則較難明白。

科學是利用感官、理智、工具與儀器,探究自然萬物的工作。人的感官功能有限,必須用工具和儀器輔助。但同時,人在工作上,也反映了他的弱點,例如:無能、偏見、虛浮、主觀、自私與誇張等。人不是萬能,所造的工具亦不可能萬能。因此科學也不是萬能。

科學精神

從事科學的人,必須自認所知極少,再而驅除成見,實事求是,虛心地求證,嚴謹地治學,鍥而不捨,直至認知。但單就這一方面來說,也不容易做到。因為每一個人有意或無意,都有自己的世界觀,對客觀資訊的評估,多少受到先入為主的世界觀影響。並且人容易衝動,流於膚淺,所以常見不少人狂熱,偏向這方面或那方面;例如大喊“科學萬能”、“雙手萬能”者,就是一例。

科學假設

科學家假設在自然物質界中,有一致的自然規律,叫作“自然劃一原則”(PrincipleofUniformityofNature),亦即自然律不因時間、空間、觀察,或實驗的人而變。換言之,相信自然物質界有固定的秩序,否則,客觀上便無探究的可能。科學又假設,自然界的奧秘是人可以理解的,否則主觀探究便無法起步。規律與秩序是設計的表現;設計必需有設計者。自然界能被理解,就表明了它由最高的理智(即神的理智)而創造。無理智的產物非人所能理解,例如一隻小鳥,不管它在白紙上留下多少腳印,我們都無法知其所云。

科學方法

科學觀察和實驗,使用度、量、衡為客觀標準。凡不能用客觀定量考究的,嚴格地說都不屬科學範圍。例如精神抽象方面的愛、恨、善、惡、怯弱、勇敢等等,都不能客觀作“量”的測定,只能主觀作“質”的形容。

至於理解方面,需要在沒有政治或人事壓力下,才可根據邏輯自由思考、討論、歸納或演繹;這就是為甚麼自由社會有利於科學發展的原因。若是政治干涉知識,凡政權不悅的,即使是事實,也不容發表,那麼求知的事業,便難於運作。

科學的目標

科學的目標是尋求自然系統中的事實及原因,不涉及超自然。但不涉及超自然,並不等於否認超自然。這點許多人都弄糊塗,所以才有唯物論者以偏蓋全的現象。

正因為科學探究要求嚴謹,所得的訊息清晰明確,所以科學探究的範圍甚窄小。而即使如此,科學知識仍不是永恆不變的真理;它有隨時被推翻或修正的可能。這便是科學知識的“暫時性”。二十世紀最傑出的科學哲理家樸柏(KarlPopper),已清楚給我們解釋,科學歸納法所得的“定律”,雖由百萬個事實支持,仍只能如採樣法(Sampling)得出簡略性的結果,不能保證永無例外情形。科學發現的事實卻可推翻已有的理論。尚未推翻的理論,算為“暫作此論”;尚未推翻的定律,則作為“近似真實”。故此,欲在科學中尋求永恆不變真理,必招致失望。

科學只能知道:自然萬物是“怎樣的”;不能知道“怎麼會這樣”。筆者年輕時,在中國上大學一年級化學課,聽一位留學美國化學博士教授大談化學原素週期表,他對原子構造與性質的秩序與週期性甚為詳熟,但下課後,一個同學問他:“怎麼會這樣?”他便瞠目答不上來。類似的問題,例如:“為甚麼人只有兩隻眼睛、兩隻腳?”“為甚麼人沒有翅膀?”“為甚麼兔子不能像牛那般大?”“為甚麼馬不能像貓那麼小?”千千萬萬個“為甚麼”,都是科學不能解答的。惟有聖經告訴我們:“……萬物是因祂(上帝)的旨意被創造而有的”(啟示錄四11)。只有神自己才能給我們最後答案。

科學家可以在大自然的體系中,追究彼此的關係與原因,但對整個大自然的存在,即最終的來源問題,便無法探討。這好比研究一所房子的結構,可以知道建造的先後次序,卻永遠找不到建造房子的工程師。根據常理與邏輯推斷,必有一位設計的工程師在先,而這位設計、建造宇宙的工程師,便是基督徒所敬拜的創造者。

基督徒敬拜“獨一真神”,相信宇宙的一元性,作為科學尋求劃一定律的心理基礎,因而幫助了科學尋求普通定律的發展,這是歷史事實;也是東方多神信仰文化土壤培植不出科學的原因。

科學需要邏輯思想作歸納或演繹,前已提及,邏輯思想即理性的正當運作,如古希臘人所發展的。法國哲學家勒農(Renan)說:“一個人的心意未直接或間接納入希臘的紀律,便缺乏了正當訓練。”當基督教在猶太興起之後,以宗教本位的希伯來民族思想,與以理性為本位的希臘民族思想,起了調和作用。因為希臘傳統的多神信仰,已為哲學思想家所否定,“毀滅乾淨”(註一)。胡適之先生說:“相當於中國漢朝以後,猶太系加入希臘系,成了歐洲的中古哲學”(註二)。屠正叔說:“……試考歐化發達之本末及其精神所在,乃知希伯來之思想不獨不為學術進步之阻礙,且實有助長之大功焉。”(註三)

最顯著的例子是基督教神學的發展,以理智探討信仰,即“以理證信,以信輔理”。理性為人體功能之一,有其限度。理性不足時,需要信仰輔助。反之,古代神話或迷信受希臘理性考驗後,便無法立足。歷史家說:“羅馬帝國起初的三個世紀……希臘與羅馬的舊宗教都已失去生機,雖然形式仍然維持,誰也不真相信朱庇特(Jupiter)及他的諸神明。企圖以皇帝及國家為中心的宗教也失敗了。”(註四)

亞力山大大帝以後數百年間,希臘文化──語文、藝術、科學、哲學,遠播南歐、中東、北非,成為國際性新文化,稱為“希臘化的文化”(HellenisticCulture)。猶太國便在其影響範圍內。第一世紀最傑出的基督教宣教士使徒保羅,深受希臘文化薰陶,理性極強。在他所寫的書信及講道中,皆已呈露。他駁斥伊比鳩魯(Epicurus,B.C.342-270)派,主張人生只以追求快樂為目的的論調;也駁斥斯多亞(Stoicism)派克制情慾,置苦樂生死於度外,以理智追求至善的論調。這二派是當時盛行的哲學(參使徒行傳十七18)。他以宇宙萬物,作為神存在及具有大能的具體實證。既有“所造之物”,必有“造物之主”;叫人無法否認,神即是造物之主。

雖然保羅的理性極強,但他不是理性主義(Rationalism)者。他在大馬色路上,有很不尋常的經驗,令他從反對基督的福音,轉變為不顧性命傳揚福音。但他又不是經驗主義(Empiricism)者,而是極重“信”的人。他在名重一時的律法師迦瑪列門下受教,一生勤讀不倦,知識極為豐富。但他又不高舉知識,反而著重愛心。因為他所傳的是真理。真理與理性、經驗、知識,都可沾邊,但不偏於一方。後來中世紀的教會領導或神學家,也因同受希臘文化的薰陶,理性強勁。歷史家說:“中世紀歐洲最富創作性的思想家,皆出自教會。例如羅介培根(RogerBacon)與阿奎那(ThomasAquinas),他們醉心於學術的衝力,即來自對基督耶穌的獻身”(註五)。中世紀教會有“文明堡壘”之譽,神學被尊為“百科之后”。

近四世紀以來,現代科學的發展,可追溯到歐洲中世紀基督教大學中的教師(Schoolman)。他們繼希臘之後,首次再以客觀理性,嚴謹探討自然萬物,重視思想合理化,並鍥而不捨、潛心研究的精神,奠定現代科學的基礎。特別是英國牛津的方濟各會(Fransiscan)學者,在光學的實驗中,給物理學帶來了新趨勢。再經過十四、十五世紀的努力,直至意人加利略(Galileo,1564-1642),成為高潮,被視為現代科學家的第一人。繼來傑出的科學家,多數信仰基督,如:

一.克卜勒(JohannKepler,1571-1630)被認為天文學的創始人,證明太陽中心說。他說他只是“思神之所思”,跟進神之思路而已。

二.培根(FrancisBacon1561-1626)的貢獻是強調實驗,由數據歸納的“科學方法”。他說:“我們有兩部書可以學習,以免謬誤。一本是聖經,啟示神的旨意。另一本為造物,彰顯祂的大能。”

三.巴斯加(BlaisePascal,1623-62)為大數學家,創動水力學及靜水力學,發明氣壓計,貢獻甚多。他說:“作基督徒必不虧本,即使他死時發覺沒有上帝,徒然相信,他仍無所失,因為他在世已較同伴們活得更快樂。但是,若有上帝及天堂地獄,那麼,他得了天堂,他的同伴則一切消滅在地獄中。”

四.波義耳(RobertBoyle1627-91)是現代化學鼻祖,皇家學會的創辦人之一,發現氣體力學原則。他是個虔誠的基督徒與聖經學者,以經濟支持翻譯聖經及宣教事業。

五.雷伊(JohnRay1627-1705)為美國自然歷史鼻祖,當時動植物學的權威,著書闡揚創造論,反對笛卡兒(Descartes,1596-1650)的機械說。

六.牛頓(IsaacNewton,1642-1727)發現萬有引力,以公式說明運動三定律。發展微積分,又在光學上貢獻很大,製第一架反射望遠鏡。他是個聖經學者,對聖經預言有特別的心得。

七.林奈(CarolusLinnaeus,1707-78)是生物分類學鼻祖。他是很虔誠的基督徒,相信各種生物皆為上主創造,而非唯物進化。

八.萊布尼茲(GattfriedW.Leibnitz1646-1716)是極具才幹的數學家與哲學家,與牛頓同時發現微積分,他認為現在的物質世界為各種可能性中之最佳選擇。

九.柏金森(JamesParkinson,1755-1824)在醫學界很有貢獻,柏金森病因他發現而以他為名,他有許多證道文章。

十.法拉第(MichaelFaraday,1791-1867)世界公認他是最大科學家之一,發展電學與磁學,在教會中活躍事奉,他說:“惟有聖經,不加不減,是每人在各樣境況中獨一充分的嚮導。”

十一.邱維埃(GergesCuvier,1769-1832)是偉大的解剖學及古生物學家,是創造論的健將。

十二.道爾頓(JohnDalton,1766-1844),現代原子學說的倡導者,在氣象學中也有大貢獻,也是發現色盲的人,是一位虔誠的信徒。

十三.阿加西(LouisAgassiz,1807-73)是一位古生物學家,對魚類研究有傑出的成就,堅信聖經的學者。

十四.巴斯德(LouisPasteur,1822-95)是傑出的細菌學家,第一個認為細菌為致病的原因。是虔敬神的人。

十五.克爾文(WilliamThompson,LordKelvin,1842-1907)他在物理及數學上的貢獻幾與牛頓及法拉第並駕齊驅;這三位都是篤信聖經的人。克爾文是第一個採用“能”的觀念的科學家。

十六.馬克士威(JosephClarkMaxwell,1831-79)是篤信聖經的學者,在電磁場理論有卓越貢獻。

等等傑出科學家不勝枚舉。歐洲首創從事科學研究的倫敦皇家學會(RoyalSociety),初期會員中百分之九十為基督徒,而當時社會中基督徒僅佔人口百分之二十。

除歷史人物外,今日世界各國的科學家有a

科学丶理性与基督教

何天择

科学(Science)一词,意即知识。《韦氏大辞典》有几个定义,其中一个最简单明了的是:“科学是自然物质界的系统知识”。故凡超乎自然物质界的知识,如宗教丶灵界,就不属科学范围,而是属神学范围。神学研究的对象不是物质,当然是不能用探究物质的方法来探究。

同一层次的知识,彼此连系,才可以系统化。科学与神学既非同一层次,彼此系统化便有困难。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挂钩,那是来源问题,也即创造问题。神学探讨“创造之主”,科学探究“受造之物”。二者可说都以“创造”为出发点。若无创造,便无万物,包括人类,那麽科学与神学皆无可能。我们生活在自然世界中,较易了解物质基层的知识,对灵界高层的知识,则较难明白。

科学是利用感官丶理智丶工具与仪器,探究自然万物的工作。人的感官功能有限,必须用工具和仪器辅助。但同时,人在工作上,也反映了他的弱点,例如:无能丶偏见丶虚浮丶主观丶自私与夸张等。人不是万能,所造的工具亦不可能万能。因此科学也不是万能。

科学精神

从事科学的人,必须自认所知极少,再而驱除成见,实事求是,虚心地求证,严谨地治学,锲而不舍,直至认知。但单就这一方面来说,也不容易做到。因为每一个人有意或无意,都有自己的世界观,对客观资讯的评估,多少受到先入为主的世界观影响。并且人容易冲动,流於肤浅,所以常见不少人狂热,偏向这方面或那方面;例如大喊“科学万能”丶“双手万能”者,就是一例。

科学假设

科学家假设在自然物质界中,有一致的自然规律,叫作“自然划一原则”(PrincipleofUniformityofNature),亦即自然律不因时间丶空间丶观察,或实验的人而变。换言之,相信自然物质界有固定的秩序,否则,客观上便无探究的可能。科学又假设,自然界的奥秘是人可以理解的,否则主观探究便无法起步。规律与秩序是设计的表现;设计必需有设计者。自然界能被理解,就表明了它由最高的理智(即神的理智)而创造。无理智的产物非人所能理解,例如一只小鸟,不管它在白纸上留下多少脚印,我们都无法知其所云。

科学方法

科学观察和实验,使用度丶量丶衡为客观标准。凡不能用客观定量考究的,严格地说都不属科学范围。例如精神抽象方面的爱丶恨丶善丶恶丶怯弱丶勇敢等等,都不能客观作“量”的测定,只能主观作“质”的形容。

至於理解方面,需要在没有政治或人事压力下,才可根据逻辑自由思考丶讨论丶归纳或演绎;这就是为甚麽自由社会有利於科学发展的原因。若是政治干涉知识,凡政权不悦的,即使是事实,也不容发表,那麽求知的事业,便难於运作。

科学的目标

科学的目标是寻求自然系统中的事实及原因,不涉及超自然。但不涉及超自然,并不等於否认超自然。这点许多人都弄糊涂,所以才有唯物论者以偏盖全的现象。

正因为科学探究要求严谨,所得的讯息清晰明确,所以科学探究的范围甚窄小。而即使如此,科学知识仍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它有随时被推翻或修正的可能。这便是科学知识的“暂时性”。二十世纪最杰出的科学哲理家朴柏(KarlPopper),已清楚给我们解释,科学归纳法所得的“定律”,虽由百万个事实支持,仍只能如采样法(Sampling)得出简略性的结果,不能保证永无例外情形。科学发现的事实却可推翻已有的理论。尚未推翻的理论,算为“暂作此论”;尚未推翻的定律,则作为“近似真实”。故此,欲在科学中寻求永恒不变真理,必招致失望。

科学只能知道:自然万物是“怎样的”;不能知道“怎麽会这样”。笔者年轻时,在中国上大学一年级化学课,听一位留学美国化学博士教授大谈化学原素周期表,他对原子构造与性质的秩序与周期性甚为详熟,但下课後,一个同学问他:“怎麽会这样?”他便瞠目答不上来。类似的问题,例如:“为甚麽人只有两只眼睛丶两只脚?”“为甚麽人没有翅膀?”“为甚麽兔子不能像牛那般大?”“为甚麽马不能像猫那麽小?”千千万万个“为甚麽”,都是科学不能解答的。惟有圣经告诉我们:“……万物是因祂(上帝)的旨意被创造而有的”(启示录四11)。只有神自己才能给我们最後答案。

科学家可以在大自然的体系中,追究彼此的关系与原因,但对整个大自然的存在,即最终的来源问题,便无法探讨。这好比研究一所房子的结构,可以知道建造的先後次序,却永远找不到建造房子的工程师。根据常理与逻辑推断,必有一位设计的工程师在先,而这位设计丶建造宇宙的工程师,便是基督徒所敬拜的创造者。

基督徒敬拜“独一真神”,相信宇宙的一元性,作为科学寻求划一定律的心理基础,因而帮助了科学寻求普通定律的发展,这是历史事实;也是东方多神信仰文化土壤培植不出科学的原因。

科学需要逻辑思想作归纳或演绎,前已提及,逻辑思想即理性的正当运作,如古希腊人所发展的。法国哲学家勒农(Renan)说:“一个人的心意未直接或间接纳入希腊的纪律,便缺乏了正当训练。”当基督教在犹太兴起之後,以宗教本位的希伯来民族思想,与以理性为本位的希腊民族思想,起了调和作用。因为希腊传统的多神信仰,已为哲学思想家所否定,“毁灭乾净”(注一)。胡适之先生说:“相当於中国汉朝以後,犹太系加入希腊系,成了欧洲的中古哲学”(注二)。屠正叔说:“……试考欧化发达之本末及其精神所在,乃知希伯来之思想不独不为学术进步之阻碍,且实有助长之大功焉。”(注三)

最显着的例子是基督教神学的发展,以理智探讨信仰,即“以理证信,以信辅理”。理性为人体功能之一,有其限度。理性不足时,需要信仰辅助。反之,古代神话或迷信受希腊理性考验後,便无法立足。历史家说:“罗马帝国起初的三个世纪……希腊与罗马的旧宗教都已失去生机,虽然形式仍然维持,谁也不真相信朱庇特(Jupiter)及他的诸神明。企图以皇帝及国家为中心的宗教也失败了。”(注四)

亚力山大大帝以後数百年间,希腊文化──语文丶艺术丶科学丶哲学,远播南欧丶中东丶北非,成为国际性新文化,称为“希腊化的文化”(HellenisticCulture)。犹太国便在其影响范围内。第一世纪最杰出的基督教宣教士使徒保罗,深受希腊文化薰陶,理性极强。在他所写的书信及讲道中,皆已呈露。他驳斥伊比鸠鲁(Epicurus,B.C.342-270)派,主张人生只以追求快乐为目的的论调;也驳斥斯多亚(Stoicism)派克制情欲,置苦乐生死於度外,以理智追求至善的论调。这二派是当时盛行的哲学(参使徒行传十七18)。他以宇宙万物,作为神存在及具有大能的具体实证。既有“所造之物”,必有“造物之主”;叫人无法否认,神即是造物之主。

虽然保罗的理性极强,但他不是理性主义(Rationalism)者。他在大马色路上,有很不寻常的经验,令他从反对基督的福音,转变为不顾性命传扬福音。但他又不是经验主义(Empiricism)者,而是极重“信”的人。他在名重一时的律法师迦玛列门下受教,一生勤读不倦,知识极为丰富。但他又不高举知识,反而着重爱心。因为他所传的是真理。真理与理性丶经验丶知识,都可沾边,但不偏於一方。後来中世纪的教会领导或神学家,也因同受希腊文化的薰陶,理性强劲。历史家说:“中世纪欧洲最富创作性的思想家,皆出自教会。例如罗介培根(RogerBacon)与阿奎那(ThomasAquinas),他们醉心於学术的冲力,即来自对基督耶稣的献身”(注五)。中世纪教会有“文明堡垒”之誉,神学被尊为“百科之后”。

近四世纪以来,现代科学的发展,可追溯到欧洲中世纪基督教大学中的教师(Schoolman)。他们继希腊之後,首次再以客观理性,严谨探讨自然万物,重视思想合理化,并锲而不舍丶潜心研究的精神,奠定现代科学的基础。特别是英国牛津的方济各会(Fransiscan)学者,在光学的实验中,给物理学带来了新趋势。再经过十四丶十五世纪的努力,直至意人加利略(Galileo,1564-1642),成为高潮,被视为现代科学家的第一人。继来杰出的科学家,多数信仰基督,如:

一.克卜勒(JohannKepler,1571-1630)被认为天文学的创始人,证明太阳中心说。他说他只是“思神之所思”,跟进神之思路而已。

二.培根(FrancisBacon1561-1626)的贡献是强调实验,由数据归纳的“科学方法”。他说:“我们有两部书可以学习,以免谬误。一本是圣经,启示神的旨意。另一本为造物,彰显祂的大能。”

三.巴斯加(BlaisePascal,1623-62)为大数学家,创动水力学及静水力学,发明气压计,贡献甚多。他说:“作基督徒必不亏本,即使他死时发觉没有上帝,徒然相信,他仍无所失,因为他在世已较同伴们活得更快乐。但是,若有上帝及天堂地狱,那麽,他得了天堂,他的同伴则一切消灭在地狱中。”

四.波义耳(RobertBoyle1627-91)是现代化学鼻祖,皇家学会的创办人之一,发现气体力学原则。他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与圣经学者,以经济支持翻译圣经及宣教事业。

五.雷伊(JohnRay1627-1705)为美国自然历史鼻祖,当时动植物学的权威,着书阐扬创造论,反对笛卡儿(Descartes,1596-1650)的机械说。

六.牛顿(IsaacNewton,1642-1727)发现万有引力,以公式说明运动三定律。发展微积分,又在光学上贡献很大,制第一架反射望远镜。他是个圣经学者,对圣经预言有特别的心得。

七.林奈(CarolusLinnaeus,1707-78)是生物分类学鼻祖。他是很虔诚的基督徒,相信各种生物皆为上主创造,而非唯物进化。

八.莱布尼兹(GattfriedW.Leibnitz1646-1716)是极具才干的数学家与哲学家,与牛顿同时发现微积分,他认为现在的物质世界为各种可能性中之最佳选择。

九.柏金森(JamesParkinson,1755-1824)在医学界很有贡献,柏金森病因他发现而以他为名,他有许多证道文章。

十.法拉第(MichaelFaraday,1791-1867)世界公认他是最大科学家之一,发展电学与磁学,在教会中活跃事奉,他说:“惟有圣经,不加不减,是每人在各样境况中独一充分的向导。”

十一.邱维埃(GergesCuvier,1769-1832)是伟大的解剖学及古生物学家,是创造论的健将。

十二.道尔顿(JohnDalton,1766-1844),现代原子学说的倡导者,在气象学中也有大贡献,也是发现色盲的人,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十三.阿加西(LouisAgassiz,1807-73)是一位古生物学家,对鱼类研究有杰出的成就,坚信圣经的学者。

十四.巴斯德(LouisPasteur,1822-95)是杰出的细菌学家,第一个认为细菌为致病的原因。是虔敬神的人。

十五.克尔文(WilliamThompson,LordKelvin,1842-1907)他在物理及数学上的贡献几与牛顿及法拉第并驾齐驱;这三位都是笃信圣经的人。克尔文是第一个采用“能”的观念的科学家。

十六.马克士威(JosephClarkMaxwell,1831-79)是笃信圣经的学者,在电磁场理论有卓越贡献。

等等杰出科学家不胜枚举。欧洲首创从事科学研究的伦敦皇家学会(RoyalSociety),初期会员中百分之九十为基督徒,而当时社会中基督徒仅占人口百分之二十。

除历史人物外,今日世界各国的科学家有基督信仰,从事科技研究或教育者,比比皆是,他们可以一方面探究自然之奥秘,一方面赞美创造主造物之大智大能;科学与神学携手并进。前者究察神之工,知道造物主的存在;後者领悟神之言,接受天父的训诲。

注一:《西方哲学史话》(威尔多兰着,杨荫渭丶杨荫鸿译)。
注二:《东西文化及其哲学》(梁漱溟讲)第十二页。
注三:同上,附五十七页。
注四:TheCourseofCivilization,P.142(Strayer,Gatzde&Harbison.)
注五:《宣教事业与近代中国》(魏外扬),第一六零页。

基督信仰,從事科技研究或教育者,比比皆是,他們可以一方面探究自然之奧秘,一方面讚美創造主造物之大智大能;科學與神學攜手並進。前者究察神之工,知道造物主的存在;後者領悟神之言,接受天父的訓誨。

註一:《西方哲學史話》(威爾多蘭著,楊蔭渭、楊蔭鴻譯)。
註二:《東西文化及其哲學》(梁漱溟講)第十二頁。
註三:同上,附五十七頁。
註四:TheCourseofCivilization,P.142(Strayer,Gatzde&Harbison.)
註五:《宣教事業與近代中國》(魏外揚),第一六零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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