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倖的悲劇

錢志群

我有一位朋友的女兒在斯坦福大學讀醫，上課加實習，學得很辛苦。有個週六本可以休息，但要寫病例報告，只好開車到醫院。朋友問她女兒：「寫個病例報告在家不就可以了，幹嘛還要開車那麼遠去醫院？」她女兒說：「在家寫病例雖然無人知道，但這是違法的事，病人的情況不能帶回家。」

從生活的角度來看，很多事都是小事，但是從法律的角度來講，這些小事的後果卻根本不小。去年在澳大利亞有則新聞，我還記得標題是「二百多塊錢是如何毀掉一個中國教授的？」44歲的王教授供職於墨爾本RMIT大學化工專業，前途本是一片光明。四年前的某一天，他妻子開車超速被警察罰款214元澳幣（約一千元人民幣），加扣三分。她妻子自認為沒超速，頗覺委屈，心中悶悶不樂。於是王教授找了一名中國留學生，利用這學生的身分偽造了一份法律文書，獲得「罰款豁免權」。他妻子罰款和扣分真的被免除，那名中國留學生也畢業回國了。王教授鬆了一口氣，自認為計劃得天衣無縫；但沒想到，時隔四年他卻收到法院傳票，被澳洲反腐獨立委員會調查。王教授不僅失去大學工作，還被控違反《宣誓法》（Oaths Act），將面臨最高四年的牢獄之災。不僅前半生的辛苦努力跌破原點，而且人生也背上了污點。

僥倖的最大心理就是「不一定」。人類始祖亞當和夏娃偷吃上帝已明明吩咐吃了必死的分別善惡的果子時，就是抱著吃了「不一定死」（創世記3:4）的心理。上帝賜人聰明，但我們常會為了自覺無關緊要的小得小失，而與生活中的規則玩小聰明。儘管對後果心知肚明，卻往往抱著僥倖心理明知故犯，結果常釀成悲劇。現實中因小失大的例子，俯拾即是。總認為吸煙不是大不了的事卻得了肺癌，酒駕不一定會出事卻出現命案車禍，私下貪污不一定會被發現卻被舉報到牢房，偷情不會讓人知道結果卻妻離子散等等。殘酷的後果一次又一次警醒我們，切莫因一時僥倖而招致一生不幸。

始祖亞當和夏娃「不一定死」的僥倖帶來了人類人人都有的死亡命運，愛我們的上帝卻堅持不懈地來拯救我們，直至差派祂獨生愛子主耶穌道成人的樣式，在十字架上完成救贖，並在第三天死而復活。祂向世人宣告，悔改信祂的人都有永生，但是當我們傳這福音時，很多人卻不以為然，認為不一定有天堂和地獄。就算有天堂和地獄，自己雖不信上帝但憑良心做人，也不一定去地獄。退一萬步，就是從不信者角度來想，假如真有天堂和地獄又怎麼辦？假如將來真的去了地獄豈不悔之晚矣？造天造地造人又為我們降世為人、為贖人的罪而死在十字架上的主耶穌，難道願意付出如此代價來對我們做不實的永生應許嗎？

有句話說得好：「心存僥倖者，賭徒是也！」僥倖和悲劇常常是一對孿生兄弟。我們不要用「不一定」的心態在生活中做一些冒險的賭注，更不能用僥倖來賭注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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