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又老一歲

錢志群

忙忙碌碌的不經意中，又到了辭舊迎新的時候。在舉杯守夜迎來2018年鐘聲那一刻，有多少人在意我們的青春又老了一歲。唯美不過年華，絢爛不過青春，而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年華流逝，青春散場，只留下那一幀幀存留美好記憶的相冊和抽屜裡泛黃的日記。

手機上的微信交流方式時興後，已畢業30多年的大學同學們也建了個同學群，讓移居國外的我，終於與久別的很多同學重又建立了聯繫。他們建議我將頭像中的風景圖片換成真人真貌，更換後的回應，自然是「都老了」的歎息。有的同學發幾張大學時我們的青澀合影，不禁又感慨：我們也曾青春過。

青春雖然也給我們留下過這樣或那樣的遺憾，但青春總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為甚麼都留戀青春？因為花開的季節都是芬芳，是靚麗與朝氣；花褪花落，意味著臨近死亡。隨著年齡的增加，我們的生理、心理都在衰老。誰願意青春流逝？可是時光豈能倒流？

為挽留青春，不少人都喜歡用照片留影，多拍幾張作為回憶，因為人們都清楚，明年自己的這張臉很難比今年更好看。過些年後再翻翻從前那些照片，雖然舊黃，仍然很美。當《畢業歌》在大學校園唱響的時候，一些女大學生們甚至出格地用拍人體寫真的方式作為畢業留念，希望把青春和美定格在照片上。青春的視覺影象留住了，是不是青春也被留住了？本想留住青春卻演變成對青春的出賣。

為挽留青春，越來越多的人熱衷於保健、健身。這些都是值得提倡的生活方式；但是大把吃維生素片，汗流浹背地健身，只能延緩衰老，又怎能挽住青春？很多美容整容業賣力地宣傳永葆青春的「針功夫」，也吸引很多人掏出大把金錢，不畏疼痛地打針、整容，比如修鼻、修眉、做酒窩等。各種面膜、各種驚悚的美容術無奇不有，甚至千奇百怪。中國有關部門統計，全國現有各種美容院100多萬所，從業人員600多萬人，年營業額達240多億元，是服務消費領域發展最快的行業之一。打一針或多打幾針，暫時消去一些皺紋、祛斑、提眉、吸脂，難道眼角少一兩條魚尾紋就真會不老嗎？無情的歲月終將紅顏消退，身心總會老去。可悲的是，有些時候非但沒留住青春，卻因此留下悲傷。近十年來中國發生各類美容毀容案件20多萬起。

為挽留青春，不少人也注意調整心態。有人說，心不老，青春就在。養顏從「心」開始，要盡量笑口常開，永遠保持一顆在你青春期時擁有的年輕心態。好心情固然利於健康，但天天好心情又談何容易，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我們「所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轉眼成空，我們便如飛而去。」（詩篇90:10）哪怕在歌壇唱著過一生，幾乎家喻戶曉的美國流行樂歌星邁克爾•傑克遜不也是在50歲時就心臟驟停？

衰老是誰也抗拒不了的自然規律，就連上帝的獨生子主耶穌降世為人，為福音辛勞操心，在30歲時就顯出50歲的蒼老（參約翰福音8:57）。其實，衰老並不真正可怕，可怕的是衰老所預示的死亡結局，而且死後還有生前無法想像的上帝的審判，與那不滅之火、不死之蟲的地獄煎熬。

如果我們不驕傲固執的話，死其實也不可怕。多少基督徒為甚麼臨終時能帶著似乎回家的平靜安寧，那是因為他們已確信得了永生。這個永生就是那位在世上為我們而蒼老、為我們上十字架受死，又為我們死而復活的主耶穌所恩賜的。問題是，我們到底信不信祂，到底願不願接受永生的禮物？

有了永生，又何愁青春？當我們死後在天堂裡，活在與上帝同在的天家，直活到永永遠遠。在那裡，「上帝要擦去他們一切的眼淚；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因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啟示錄21:4）這樣的人生，不正是一個身心都不再衰老的青春！

未轉身，已留戀，何必有後悔。朋友們，除了美容保養，不妨先憑信心從上帝那裡支取不老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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