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馳

小時候我在天主教學校讀書，年年都被派扮演天使的角色，把向童女馬利亞和牧羊人報訊的台詞及歌曲背得滾瓜爛熟；但我沒有信教，因為我覺得是不可能的，好像是神話故事。試問天使為甚麼只在當時出現，現在我們就沒人看到呢？分明是虛構的，不合科學。長大後我更知道，童女馬利亞不可能生子，要麼她就不是童女。而且耶穌是真神降世這一件事也不容易入信。神變做一個人就可以了，何必找一個人把他生下來做小孩這麼麻煩？

宗教教人行善，不是不好，但我反對導人迷信。我認為慶祝聖誕，熱閙高興無妨，把基督教當成煞有介事的迷信下去，非去教堂不樂，那就太過分了。

羅錦參

現代科學發源的時代，幾位重要的科學家，如十八世紀的牛頓、笛卡兒、巴斯特等，都是篤信基督的人。發明原子彈科學家之一的歐本海爾氏，本身不是基督徒，卻說：「現代科學是在基督教的影響下產生的。」因為當時基督徒們相信世界是神造的，所以研究世界，可以幫他們認識神。這就是為甚麼中國人早年發現了磁鐡的用處、火藥的作法，卻幾千年都發展不出科學。一直到現代科學由西方傳到中國，國人領會科學技術的實用功效時，才學習發展科學。誠然現今華人科學家的成就很高，但很少有人明白，科學的發源與宗教、哲學與人生觀的關係。

上世紀中，英美各高等學術中心，諸如牛津、劍橋、哈佛及耶魯等大學，都很重視宗教、哲學、科學的平衡教育和這些學術間彼此之關係。可惜現今的高等教育中心，都已將科學哲學（Philosophy of Science），從課程中完全除去，只是一味接受世俗化人文主義（Secular Humanism）的唯物論，將宗教當作與科學敵對的迷信，故意忽略真信仰與物理知識的一貫性，及信仰對物理的啟發性，使人變成一個由許多沒有關連的破片勉強湊成的生命，而不是一個面面相連的整體生命，也就是聖經所說的豐盛的生命。而另一方面，現代人在談論甚麼是科學、甚麼是不科學時，難免偏差。

科學的範圍

我們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很多，譬如大氣、空氣濕度、風、聲音、愛情、思想、喜樂、痛苦。這些東西是否屬於科學範圍呢？是否實在存在呢？我想沒正常人會否定這些事。但我們說大氣、空氣濕度、風與聲音，屬於科學範圍之內；愛情、喜樂與痛苦，卻不在科學範圍之內。因為真正純科學須要能將觀察的現象數量化。我們要測量一個現象有多大、多重、多強等等，才能用科學方法研究和實驗。我們看不見風，我們的儀器卻可以測量它，但愛如何測量？那麼愛是否不科學呢？照正當的方式說，愛不是科學問題；所以是「非科學」，而不是「不料學」。凡愛過與被愛過的，也明白愛是真實的。

科學方法的應用還有另外一個重要條件，就是一個現象，必須是能重複出現。物理學家要寫出萬有引力的公式，特別是決定公式裏的常數時，必須多次測量實驗的結果，然後用統計方法的結果，得出常數時。幾千年只發生一次的事，譬如太空中的一些星球系統的產生與結束，只要這些現象有不只一次的發生、有測量方法、數量化方法，總可以用科學方法研究的。不能重複、只有一次的事，如童女生子，真神降世，就不是可以用科學方法來研究的。也不是可以統計的現象了。就像「愛」的問題，它不是「不科學」而是「非科學」。因為科學太有限了。

理性原則

那麼是否任何科學以外的事都沒有準則，可以憑個人信口胡說？這也不是。在科學準則中，有一項是超過、也操縱科學的原則，就是理性原則，或叫邏輯。譬如說，我是男人，當然就不可能是女人了。我是黃種人，當然就不會不是黃種人了。另外一個例子就是有因即必有果，這因果關係也不能是圓圈形的。換句話說，不能因就是果、果就是因，否則就無所謂因果了。例如作祖先的，不可能是自己孫子的孫子。如果因果關係，不是圓形而是直線，就必須有一個基因，換言之，就必須有個自有的因。總有一個最早的祖先，雞生蛋、蛋生雞的起初，也一定有個造成這現象的因素。

讓我舉幾個例子。我們觀察宇宙中的組織現象，從一片樹葉的結構，到各種自然環境的層次之間緊密的關係。從這些現象推論下來，說宇宙的源頭是混沌、無組織的或然率與物質所形成的合理呢？還是說，有智慧的神作源頭合理？

再談到所謂「宗教教人行善的問題」，也就是善惡問題，或是倫理問題。各個社會都有它不同的善惡標準，有時一種人的善，是另一種人的惡；但重要的是各人都有善惡感、道德感。這本能是從哪裏來的呢？人有善惡感不是很不方便嗎？許多可以放任自己的事、能享受的事，結果都不能作。這樣善惡的源頭可能是人自己造出來的嗎？還是人的源頭、宇宙的源頭，是有善惡感的？換一句話說，宇宙的源頭是一位有位格的神，不是更合理嗎？如果假設宇宙的源頭是沒有善惡感的質點，到後來人卻有了物格與善惡感，這不是很不合理的假設嗎？

科學而又超科學的啟示

我們還可以舉許多其他例子，但似乎並無此需要。我們談論的理性推論，並不能證明神存在不存在，而是為這個超理性範圍的問題，設立一些合理的基礎。創造宇宙萬物、立定物理基礎、立定理性原則的神，不是我們能用我們所瞭解的物理原則來限的，也不是我們能用人的理性來劃界的。人的物質世界與理性世界，在神的範圍之中僅佔一小小的領域而已。那麼人如何能明白神的事？如何能避免瞎子摸象的結論呢？唯一的途徑就是神主動向人啟示了。神的啟示不是不科學。也不會不合理，乃是科學，甚至超科學，合理，而又超理性的。人對神、對真理的探討，至終只有一個方法，就是信心的接受。

信仰的正確與否，全看信心的對象。信心若是正確，就會看到，信仰與生活圈子，包括物質世界與理性，都前後相符，沒有衝突。不但如此，這信仰還帶給生命真正的意義。所謂「真理」，就是這樣。

反過來說，信仰的對象錯誤，與實際生活和理性相違，就會諸多矛盾。

舉個例子，如果我們相信宇宙的源頭，一切的開始是沒有位格的物質。那麼人與狗就沒有甚麼基本價值上的分別。也就無所謂人權或善惡了。人的社會「狗咬狗」就應該是正常的了。狗老了，照顧起來麻煩，打一針送牠走。會看門時，多給牠一塊骨頭。人老了，或人有用，不是一樣處理嗎？事實上中國共產黨的頭目，對人民的處理就是這樣。他們作法的矛盾，就是當別人要同樣待他們時，就不可以了！那些八十餘歲的黨元老，哪一個願意別人早送他歸西呢？

合理的神蹟

但是神藉着聖經及祂兒子，向我們啟示祂的愛。神依自己形像造人，給人智慧、尊嚴，管理萬物。一神之下，萬物之上，與萬物不同。然而人因不願以神為神（今日還是一樣），就犯了罪，與生命的源頭及聖潔、公義斷絕了，以致於陷在沒神，沒有意義、沒有盼望，只有面對滅亡的道路上。人再沒有能力明白神的事。

但因神的慈愛，祂願意挽回人，使人重新與祂和好，接受生命，而不是死亡。但要如此，祂必需解決人罪的問題，所以無限的神進入有限的世界，成了人的形像，經過人一切的經歷，由生至死，面對罪惡一切的引誘，卻不犯罪。這就是神為甚麼要這麼麻煩生下來作小孩的理由了。若祂不是真實的人，沒有經歷人所經歷的，祂有甚麼資格來解決人的問題呢？如今神不顧面子，不顧代價，成了人的形像。耶穌基督因完全順服、絲毫無罪為我們代罪。神的愛就在此向我們顯明了！

耶穌完全順服，無瑕無疵，固然有資格擔負我們的罪；但是人是有限的，一個完全人也是有限的。主耶穌不但有全備無罪的人性，也同時具全能無限的神性。因此祂的救恩不但對一人有效，也對所有相信、接受祂的人有功效。

耶穌是神設立獨一的救法。所以只有一次童女直接由聖靈懷孕，沒有經過一個男人的性交。這是不可能嗎？神固然定立了一般成孕的途徑是男女性交，但男女性交，卻不一定有孕，許多夫妻不是想生孩子，卻怎麼也生不出來嗎？孕婦在孩子生出來之前，又怎能百分之百的肯定絕對沒有意外呢？生命的源頭、操縱，都不在乎人而在乎神。神直接使童女懷孕，可以說不科學，因它是超科學的，但不可以說是不合理、不可信。尤其當我們明白神是誰，並且神蹟在祂拯救人的全盤計劃上，有其重大意義和地位。

不能不認真

神這樣超越、偉大，因愛犧牲自己，為我們設立救恩，脫離死亡，得完整的生命，這是聖誕的意義。

基督教不是一種思想，所謂教人行善的道理。教人行善的道理沒有真正的用處，因為人已經被罪惡污染，無法潔淨自己，必需有外來的力量潔淨我們。當神進入人的歷史，活生生的潔淨我們時，人才有了潔淨、得勝的方法。其他宗教可以教人行善，推測何者為善；但唯有耶穌基督的救恩，能使我們稱義，使罪得赦。

聖誕節帶來的是救恩！如果我們忽略創造天地真神的救恩，結局就是沉淪，我們豈能不認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