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触我心的旋律
鲁芃
2012年秋天,我来到密苏里大学上研究生不久,被校园团契的弟兄姊妹邀请参加美中夏令会。第一天还在为“考古化石究竟是不是进化论的证据”一事跟同行的姊妹争执,第二天我便在听到麦希真老牧师口中的一句“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时,受圣灵感动而决志信主,我真觉得自己先前所行过的全是盲目的迷途。
信主后我有了很多微妙的改变,其中一件事就是,不会也不爱唱歌的我,常常不由自主地唱诗歌。这对我来说是稀奇的事。在中国上大学时,同学们经常三五成群去“K歌”,我跟进去,却总会在一旁聊天,谁也说服不了我拿起麦克风来嘹嗓子。
两个月之后教会的感恩节聚会时,我和两位姊妹一道到得较早,诗班还在排练。我一进到堂里便听到歌声:“我要向高山举目,我的帮助从祢而来,满有丰盛的慈爱,带给凡求告祢名的人……。”台上领诗的同工们正向天举手,我觉得那一幕如此动人。我转头对同行的姊妹说:“我想去诗班唱歌。”其中一位姊妹问我:“你会唱美声吗?”“美声”?我恐怕是连“通俗”都不会唱。但是我心里却完全不以为意,就是觉得有一种感动非歌声不能传达。那天晚上,我带着强烈的感动祷告:“主啊,我想要为祢唱歌……。”
第一个学期,五门功课加上每周20小时的工作使我的生活十分忙碌。但夜晚时,学校宿舍楼里每层一间的电脑房成了我练歌的地方。网上海量的诗歌视频为我提供了学习的素材。从来没唱过歌的我对节拍没什么感觉,我跟着学唱。越唱越起劲,有时甚至不知不觉两三个钟头就过去了,作业被忘在一边。后来我便规定自己只能每完成一部分功课才准自己唱一首歌。有时第二天,诗歌的旋律和歌词还会在我脑海中回荡。
在往后的日子里,诗歌给了我很多的安慰和力量。有时学业加工作累得疲惫,甚至自问跑到美国来读这学位到底有多大意义时,也是诗歌帮我反思自己生命的光景:我越想抓太多东西来填满内心的空缺,就越无法缓解心底的不安。当我唱起:“在耶稣的脚前,放下一切挂虑,完全相信完全交托……。”心中的烦闷开始散去。我在星期五团契上带领诗歌时,也喜欢唱〈如鹰展翅上腾〉:“放下重担脱去一切缠累,恢复神造我的荣美形像……。”人们一周劳碌后,心头多少都有疲倦、焦虑、埋怨、计较等缠累,然而“永在的神创造万物的主,祂的智慧无法测度,疲乏的祂赐能力,软弱的祂加力量,等候耶和华必重新得力”。主啊,我要以热情的歌声来赞美祢!
接下来的冬季,是一段让我刻骨铭心的时光。为一件关系重大的事祷告一年之久,却始终未蒙应允的境况把我推入了极深的挣扎中。那段日子让我前所未有地体会到“熬”这个字是什么意思,那种失望连着失望,不知事情何时能有转机的焦灼,让我的心就如同被放在热锅中煎熬。
当我一次次努力尝试我所想的,挫败终于在我的心中搅动起情绪风波,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淹没吞噬。我情不自禁唱起倪柝声弟兄那曲:“你若不压橄榄成渣,它就不能成油,你若不投葡萄入榨,它就不能变成酒。主啊,我这人是否也要受祢许可的创伤?……祢是否要鼓我心弦,发出祢的音乐?是否要使音乐甘甜,须有祢爱来苦炼?”这歌我头一回听的时候觉得歌词写得好重啊,我以为自己应该不会去唱那么“悲壮”的歌。
那个下午却不由自主地唱了一遍又一遍。唱到最后一段:“我要赞美再要赞美,赞美何等甘甜,虽我边赞美边流泪,甘甜比前更加添……。”我的心才慢慢平稳下来,愿意继续用祷告仰望神。一切最终没有照着我所求的方向发展,然而神却给了我完全料想之外的奇妙安排。我心中感慨涌动:“噢,主啊,我是多么小信的人——看不到转机的日子我是又软弱、又疑惑,但祢的信实却真配得赞美!”
赞美神的诗歌中充满着心灵净化和安慰的力量,我爱唱诗赞美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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