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火車站

馮海

我是一個寫故事的人。故事寫得多了,夜裡也會做一些故事性很強的夢。

一天夜裡,我夢見一個巨大的地下火車站。火車站裡有無數條鐵軌,許多列火車開往不同的方向。巨大的月臺上燈光明亮,人們行色匆匆,要乘車趕去不同的地方。每輛火車上都坐滿了乘客,一趟一趟駛出月臺。

接著,彷彿一個鏡頭突然拉遠──我看見所有的火車,無論開往哪個方向、標註甚麼目的地,最後都沿著各自的隧道一路向下,開往地下最深之處──那是一片火海;偌大的地下火車站,無數的火車,唯有一列火車通往地面之上,只有那趟車上的人可以活。

最後,鏡頭又轉回到地下火車站,我看到了唯一那趟可以開到地面以上、讓人活下去的火車。我想,能坐在那列有福的火車上,到達陽光明媚之處,得以活下去,那些人該是多麼慶幸、感恩、歡喜啊!然而在夢裡,我看到那列有福的火車上的人們,神情顯得麻木、煩躁、茫然,沒有多少人流露出喜樂、盼望和感激。然後,我醒了。

一晃很多年過去,我對這個夢仍然記憶猶新。它讓我感到最詫異的,除了將亡之人對重大真相的無知,還有蒙恩之人的忘恩。

如果這個夢是一個比喻,今生就是那個巨大的地下火車站;在人生的月臺上,作為世人,「我們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以賽亞書53:6),卻還以為正在追尋各自的目標,為之奮鬥和奔跑。不同的列車貼著各樣的目的地:富足、權力、虛榮、愛情……,他們卻不知結局都是沉淪;而主耶穌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救恩,是唯一能讓人活的那列火車,「除祂以外,別無拯救;因為在天下人間,沒有賜下別的名,我們可以靠著得救。」(使徒行傳4:12)這趟救恩的列車開向光明之地,讓人得永恆的生命。

最後那一幕,坐在救恩列車上麻木的人們,雖然靠著主耶穌基督承受了永生,卻還是在瑣碎的現實生活中,忘記自己所得極大的救恩,活得像將要滅亡之人,不知感恩,沒有喜樂──這是不正常的光景!

主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約翰福音14:6)主耶穌是能救我們逃避地獄之火的唯一出路,是讓我們透過今世謊言看清生死大結局的真理本體,也是賜我們永活的生命源頭。

今生不是終點,只是通往永恆歸屬的火車站。人若登上救恩的列車,並在車上高興歡喜、感恩讚美,直到旅途終點,他就是有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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