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靈相信

孫金莉

我出生在中國上海一個工人家庭,兄弟姊妹六人,父親是郵電工人,母親是家庭主婦。在中國當時的環境下,我這個工人家庭出身的人,是最引以為自豪的。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稱為「紅五類」,於大陸歷次運動風暴中,都沒受過太多的罪與挨批鬥。也正因為如此,我在中國當時共產主義無神論的灌輸下,自己是崇拜毛澤東,緊跟共產黨的,可稱得上是信仰共產主義,為共產 主義奮鬥終生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徹底的無神論者。

記得我當初學會唱的第一首歌就是「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和「世上從來就沒有甚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和皇帝,全靠我們自己創造人類的幸福。」當時不管甚麼宗教都是被稱為反動的組織。我還記得在大陸有一年去蘇州旅遊,在寺廟參觀時看到一座神像,它的一條腿斷了,露出了稻草和石膏的破舊相,居然還有人在它面前燒香跪拜呢。我當時覺得滑稽可笑極了。再者,我從小的家庭教育也是無神論的,說甚麼人死如燈滅啦, 是自然規律等等。

一九九一年我從大陸來加拿大探親。當時也有教堂的姊妹來家傳福音,我便去過幾次教堂。但那時只去教堂看看,見識見識,開開洋葷,叫我信上帝是不可能的。我就是帶著這種心態去過幾次教堂的。一九九二年底我就回大陸了,也由於環境的關係,對信上帝的事一 概不提了。

一九九四年初我又到加拿大探親。在偶然的機會遇見在約克大學傳福音的默莉姊妹,邀我去參加正在樓上舉行的聚會。因礙於情面,便去參加了。以後默莉姊妹經常邀請我去參加聚會。剛開始,我帶著只是聽聽的心情去。由於先入為主,我腦子裡的無神觀念早已根深 柢固,因此越聽越糊塗,越聽越不懂。在讀聖經、查經過程中,我經常會提一些奇怪的問題,例如:既然有上帝,為甚麼人世間還有作惡多端的人和事呢?為甚麼上帝不顯靈,懲罰那些為非作歹的人呢?反而有很多善良信上帝的人卻遭受著痛苦和折磨,上帝為甚麼不救他們呢?還有最令我不能理解的是怎麼會「人人都有罪,我們都是一個罪人,要認識自己是有罪的。」當時我實在接受不了,自己怎麼來參加聚會後,竟成了一個有罪的人了?我認為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凡事會為別人著想。在大陸工作多年的單位,受的教育也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例如:愛廠如家,廠裡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家裡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多年來,我都是身體力行,以實際行動這樣做的。因此,我得到領導幹部及群眾的一致好評,曾多次被評為先進人物,還得到同事們的信任,覺得和我共事,就有一種安全感,諸如此類的事還不少。怎麼現在我竟成了一個罪人了呢?如果在那些年,尤其在特殊的環境裡做過一點錯事,說過一些語錄教條的話,可能是不可避免的;但我又沒有受過甚麼處分,從來都是真心實意待人,勤勤懇懇的工作,怎麼至今竟成了一個罪人了呢?當時實在有些想不通。

在不斷學習聖經及聽福音的過程中,我的這些疑問逐漸清楚了,原來人生下來就有罪。人對罪的定義跟上帝不同。上帝是完全聖潔的,人的錯失在上帝眼裡就是罪。以後我漸漸明白我是一個罪人。隨之,上帝的愛讓我體會和受用。最明顯的例子:我剛開始參加福音聚會時,對讀聖經深感困難,因為對聖經裡的詞句、用語不習慣,難懂,理解不了,讀起來頭就昏。有天晚上實在讀不進去,但非常想望得著上帝的愛。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我就禱告說:「上帝啊!如果袮愛我,為甚麼我連聖經都讀不進呢?說明袮是不愛我的。」奇怪得很,當時就清楚感覺上帝對我說:「誰說不愛妳呢?有誰我不愛呢?」從此我讀聖經再也不感到頭昏了,而且越來越願意讀聖經了。對參加福音聚會也越來越感興趣,尤其聚會中傳經授道時,我是越聽越覺得有道理,越聽越願意聽,越喜歡聽。每次聚會後,我心裡就感到非常的平靜和喜樂。如家中有事不能參加,就會感到非常遺憾。感謝上帝,在祂巧妙的安排,一步一步的帶領下,我終於認識祂,接受祂,歸順祂的指引,並順利地於一九九七年五月廿八日受洗歸主。 <>我信上帝不是用頭腦和理性去理解辯知的,我是用心靈、用行動相信上帝。在這信上帝的幾年裡,我已深深體會到上帝無時無刻都與我同在,處處在愛護看顧我。我的心已同上帝連上了。這不是用言語能表達解釋清楚的,在行動上我也遵循上帝的旨意,認識自己是 有罪的,我也經常(可說每天)為兄弟姊妹禱告祝福,用上帝賦予的愛心為上帝做事。

受洗以後,我更深深地體會到,上帝不僅是一位真的神,偉大的神,榮耀的神;更是一位昔在、今在、以後永在的全能者。現在我雖然已受洗歸主多年,覺得自己仍像個新生的嬰兒,沐浴在上帝的滋養和庇護中成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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