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種族歧見

薩本斯基(Richard Sabinske)

十三歲時,朋友邀請我和母親、弟弟同去教堂聽道,聽了一連三個主日,牧師問有沒有人立志相信耶穌,我們三個人便一同站起來表示相信。此後一年,我喜愛讀聖經,欣賞電視教會節目,向同學們傳福音,似乎頗有進步。但以後半年,家父母不和,而且離了婚。

我與母親同住兩年,開始吸毒、打架,時常鬧事。父親十分擔心,於是接我去與他同住一年。在這一年中,我繼續吸毒、打架,買了一支手槍,甚至銷售毒品。我招募了三個人替我推銷。一次我痛打了一位還不出欠毒品債的人,又用子彈擊壞他的車尾,第二天被警察拉去關了一夜,那時我才十六歲。釋放後我很惱怒,幾日後與同學乘車,看見這人與一夥人乘坐卡車,便隨尾追趕,用槍指著他們,約追了五分鐘模樣。兩日後我和同學在學校中雙雙被捕,因為以為我已開槍射擊,其實沒有。

我被判了八年監禁。但我坐牢僅一年半,因為犯人擁擠,便被釋放,其間轉了三間不同監獄。監獄中的犯人多數是黑人,我們白人便自立一幫,常常與黑人打鬥,並用惡語污言相罵。因此我習慣了仇恨有色人種,染有白種優越感的傲氣。

從牢裡出來,我犯罪的技倆也進步了,在自己家的後園種植大麻約兩年。每年約有十磅收成,除自己吸用外尚可出售獲利。我因吸大麻以致記憶力喪失。與我往來的朋友都是極邪惡的人,他們拜魔鬼。一次我曾見他們圍坐在地上,圈中有幾個女子跳舞,響起搖擺音樂,大家向魔鬼祈禱敬拜。

廿三歲的時候,我自知邪惡敗壞,一日在家中後園,心中非常淒苦,便跪下來求神赦免憐憫。我向那些朋友說:我要悔改重新做人了。他們都笑掉了牙。過了數日,週末在友人家晚飯,飯後看到一紙條寫著:「不要偏離你所選擇的正路」。但這晚,我與朋友同去保齡球場玩球,與另一幫約六位的東方人衝突起來,幾乎打架,旁邊兩個黑人站在東方人的一邊與我們對抗--因為我們容忍不了異族人。他們走後,我們繼續玩球,完畢時,見我的吉普車己被打爛。

過了兩天,傍晚在後園中,聽見號角聲,仰頭觀望,看見天裂為兩半,一邊光明,一邊黑暗,心中清楚上帝囑咐我悔改,我便跪下向神悔改。回想過去祂在許多暴力打鬥中保存了我的生命,銘感在心。第二天坐公車時,見一黑人,竟自動向他問安,這事自己也覺得希奇,因為我以前是極端種族歧視者。神在一夜間已將我的石心化為肉心。

從那時起,我再沒有一點種族的仇恨。之後,我用鏟草機將大麻苗全部剪去,不再種植,也不再吸用。一次在建築時,我被鎚頭誤擊手指,也不發怒咒詛,只苦叫一聲。我不再和人打架,參加教會,學習聖經,享受與人和平相處的生活。不久,我的弟弟、父親、母親都相繼悔改信耶穌。父親本來喜愛賭博,信主後便不賭。母親與弟弟則重新奉獻自己作上帝順命的兒女。

在以往的三年中,我經歷許多試練,漸漸謙卑下來。一次因我尋找工作,一位海軍招兵官向我游說,要我入伍,生活便可馬上得到解決,有好的前途,但我因為想隨時為主作見證,不論在工作單位、公車上,街頭或市場中,所以沒有接受,寧可生活貧困。但我心中卻大有喜樂。主藉此鍛鍊我與人友善溝通的能力,放棄以往孤獨自我中心的生活。一天,我在電視中看見一個中國人,他的兩手失掉了好幾個手指,他說,這是因為他在中國大陸傳福音被虐,受酷刑而致的。我很受感動,向主祈禱說:「主啊,因你對我這麼大的慈愛,我深深感動,我願為你的名去中國受苦。」以後,神給了我對東方人特別的愛心。去年,我參加了附近的橙縣華人浸信會,在那裡受了浸,加入教會,並學習國語,等候上帝差遣我,將福音帶給可愛的中國人。

(何天擇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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