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成了特別身份證

錢志群

家裡兄弟姊妹，家外鄰居朋友，長相沒有人完全相同。彼此不會每天靠著身份證來區別，全憑一張臉。

無論是人頭攢動的球賽、演唱會，還是在中國人山人海的節期旅遊點，如果你願意認真打量，你會發現，沒有任何兩張臉是完全一樣的。哪怕是孿生相似的長相，父母和熟人也能從中找出差異特點。扮演某一歷史人物再像的特型演員，觀眾也會找出不像之處。即便韓國的整容術再高明，看上去人都是一個五官模子，但還是不同的相貌。

哪裡有完全相同的長相？只有在以神話和傳說為題材的電影電視中，某神仙妖精一變，就變出另一個完全相同的人來，只有精道更深的妖仙者才能識別。

億萬人就有億萬種臉部特徵，因此越來越先進的影像技術，便將人臉識別（Human Face Recognition）推上了人們生活的舞台，使它成為比指紋更準確的一種身份確認方式。

人臉識別技術研究始於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美日等國。美國最早要求，和她有出入免簽證協議的國家，必須在2006年10月26日之前使用結合人臉、指紋等生物特徵的電子護照系統。國際民航組織要求從2010年4月1日起，其118個成員國家和地區，必須使用機讀護照，人臉識別技術成為一項國際標準。2013年7月，芬蘭某企業推出全球首個「刷臉」支付系統，無需信用卡和錢包，整個交易過程不超過五秒鐘。

中國起步晚但跟進快，正在建設全球最強大的臉部識別系統，這一系統有能力在三秒鐘內確定其13億多公民中任何一個人的身份。人臉識別技術已被廣泛使用，很多城市已啟用它來監視闖紅燈和亂穿馬路的人，查獲駕照違規被吊銷卻仍在駕駛的人；一些大銀行也在設置越來越多能夠進行人臉識別的自動取款機，客戶無需銀行卡就可以取款；肯德基等餐館及學校飯堂，食客也可以用臉付款用餐；公安系統已使用它進行安全和刑事管理，搜查嫌疑人和逃犯。

對這一新現象的關注，使我不免有了三點感慨：

第一，為甚麼人有臉相的千差萬別和絶不雷同？

人的臉對自己來說，是個五官的平台，為甚麼又被上帝造出千差萬別，是為了別人欣賞嗎？不是。除了欣賞，也是為了識別。除了識別，也是表明上帝讓每個人都特別，不重複。不像工廠造產品，只要一個模子，正常情況下造出再多的產品都會相同。但是上帝造人時，卻未造一個模子，而是讓男女成婚，再用基因不斷分解組合的調節來生兒生女，使得人的指紋、掌紋、基因、長相千差萬別。在上帝眼裡，我們每個人都很特別，都是祂所寶貴的。

第二，為甚麼人臉成為預防和追查犯罪的方式之一？

上帝造人時，造出不一樣的臉，不是為了預防人犯罪，也不是為了方便偵破和抓捕那些犯罪的人。造完第一對男女後，上帝非常滿意地讚歎：甚好。那為甚麼後來人就不好了呢？變得人人都自私、驕傲、貪婪、仇恨、有淫念呢？因為人在撒但的誘惑下，把上帝的忠告當成耳邊風，偷吃那必死之果，自作善惡主張，背叛上帝。自此罪性遺傳，罪行衍生，人臉識別也因此演變成了對付罪的方式之一。

第三，將來有沒有比人臉識別更準確的身份識別方式？

科技日新月異，將來的技術應用不敢預言。只知道科技的每一步發展，其正能量的一面可以用來管理人類自己，但負能量一面就是幫助人逃避被管理。你有人臉識別的技術，我也會設法干擾人臉識別，包括通過化妝（剃了鬍子、換了髮型、多了眼鏡等）和整容（隆鼻梁、瘦下巴、割出雙眼皮等）來破壞身份比對。人很聰明，但是罪的本性，又使得聰明中多一份狡猾。很多時候人都設法利用自己的聰明，和人類的技術來逃避人間法律的懲罰，但是在上帝的律法面前無人能逃。無法逃，並不是因祂所造的人各具特別的生理特徵，而是因為祂的大能。我們多少根頭髮祂都數過，更特別的是祂有人心識別法，人在上帝眼裡都是赤露敞開的。我們承不承認有上帝？我們有沒有藉著主耶穌來悔改和感恩？祂都一清二楚。有一天，人心和人的所為都要在祂面前一一交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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