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总理的一首诗
──天的话题之二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们总爱举目望天,把酒问月,吟诗作赋,借天抒怀,遥想出多少经久不衰的天上故事,弹唱出很多日月星辰的歌谣。天不仅给了我们广袤的领域,也给了我们无穷的想象空间。
没想到,2009年日里万机的中国总理温家宝也忙中偷“闲”,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仰望星空》一诗。我人虽居住美国,但每天只要有空,总是上网浏览中国的新闻要事。看到温总理作诗的新闻,不觉得是他的本职范围,不涉及什么国计民生,也就忽略而过,不曾点阅。
那年夏天,我来《中信》作短期事工,一家人住在一位同工姊妹家。曾以见证对我信主帮助很大的远志明牧师听说我们在加州,在他动身去巴黎讲道前,也是在我患甲型H1N1流感(猪流感)尚未痊愈时,和师母一起来到我们住的地方,关心看望我们。因我在国内时,曾在领导们身边服务过,他在闲谈中问我看没看过温家宝的《仰望星空》?温家宝是不是基督徒?我说,我没看那首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基督徒?他说,要是从诗中看,温家宝有可能是个基督徒。
他走后,我打开网,找出了原作: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样寥廓而深邃;
那无穷的真理,
让我苦苦地求索、追随。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样庄严而圣洁;
那凛然的正义,
让我充满热爱、感到敬畏。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样自由而宁静;
那博大的胸怀,
让我的心灵栖息、依偎。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样壮丽而光辉;
那永恒的炽热,
让我心中燃起希望的烈焰、响起春雷。”
诗不长,词平常,其寓意因中有果、天人和谐,充满着敬畏和仰慕之情,分明是一个爱主之人的属天感受。至于作者是不是基督徒?暂且不论,他心中自有一本帐,神当然会一清二楚,我们将来到天堂找一找,也会谜底揭晓。但是,去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倒是知道了他的前任秘书赵晓是个见证活跃的基督徒。夏天,我一家和几位美国大学生一起去北京崇文门教堂敬拜之后,门口有人在销售他的见证光盘。回来从网上看,赵晓的见证站在政治与经济的角度,有其独到之处。我从他的见证中不去妄猜他与中国总理之间是否有主内相互影响和勉励的关系?但是,我想,一个大国现任总理,对天的景仰之情在诗中溢于言表,也实在是难能可贵。
我在中央党校读书时,见过一些中国领导人,也曾跟着省长们接待过不少中南海大院的要人们。我移居美国前,温总理还去我们省检查过农村税费改革进展情况。这些领导人深入地方巡查时,也是马不停蹄,甚至晚上还要开会研究工作,哪有闲情步到庭院来仰望星空?安全保卫也是岗哨严密,更难得在夜幕下走出宾馆的院外。我曾私下参观过中国领导们生活和工作的中南海,在他们身边工作的一位朋友,带着我在里面走了一小圈,给我介绍亭台楼榭间皇帝的趣事、毛泽东当年的起居处以及如今哪间楼房是几号领导的所在地。那里湖光水色、鸟语花香,楼房低矮 、视野开阔,想必在晴空夜晚,也定会繁星点缀,皓月倒映。莫非领导人们除了儿时的星月情怀,如今虽然白天要事缠身,晚上也与家人们月下漫步清心。
温总理的诗作,充满了对天乐观真情和向上情怀,不象两千多年前中国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屈原的《天问》,问奥秘无穷的苍天,问得自己前胸和后背像要开裂,心灵郁结,痛苦难挨。(“背膺敷爿以交通兮,心郁结而纡轸。”)《天问》是屈原代表作《楚辞》中的一篇,全诗373句,起伏跌宕,错落有致,全文自始至终以问句构成,一口气对天、对地、对自然、对社会、对历史、对人生提出173个问题,被誉为是“千古万古至奇之作”。可是,“老天爷”是位无限者,人不过是有限者,有限又如何能明白无限?比如诗中他问(原文难懂,此为意译﹝注﹞):
请问远古开始之时,谁将此态流传导引?
天地尚未成形之前,又从哪里得以产生?
明暗不分浑沌一片,谁能探究根本原因?
迷迷蒙蒙这种现象,怎么识别将它认清?
白天光明夜晚黑暗,究竟它是为何而然?
阴阳参合而生宇宙,哪是本体哪是演变?
天的体制传为九重。有谁曾去环绕量度?
这是多么大的工程。是谁开始把它建筑?
天体轴绳系在哪里?天极不动设在哪里?
八柱撑天对着何方?东南为何缺损不齐?
平面上的九天边际,抵达何处联属何方?
边边相交隅角很多,又有谁能知其数量?
天在哪里与地交会?黄道怎样十二等分?
日月天体如何连属?众星在天如何置陈?
太阳是从旸谷出来。止宿则在蒙汜之地。
打从天亮直到天黑,所走之路究竟几里?
月亮有着什么德行,竟能死了又再重生?
月中黑点那是何物,是否兔子腹中藏身?
神女女岐没有配偶,为何能够产下九子?
伯强之神居于何处?天地瑞气又在哪里?
天门关闭为何天黑?天门开启为何天亮?
东方角宿还没放光,太阳又在哪里匿藏?
……
毫不夸张地说,其中任何一个问题都是人类有史以来所有的科学成就都无法完全解释清楚的。一个浪漫主义诗人,再有天才,也是在钻牛角尖。你听听谛造天地的神是怎么回答的,翻开圣经中的《约伯记》(参见38-41章),他“从旋风中”倒过来以问代答,给了我们成串用理性永远无法明白的问题,不仅给受尽苦难试炼而困惑不解的约伯; 也是给失望投江的屈原和迷茫度日中的我们,不妨摘录部分:
“我立大地根基的时候,你在哪里呢?
你若有聪明,只管说吧!
你若晓得就说,是谁定地的尺度?
是谁把准绳拉在其上?
地的根基安置在何处?
地的角石是谁安放的?”
“地的广大你能明透吗?你若全知道,只管说吧!
光明的居所从何而至?黑暗的本位在于何处?”
“光亮从何路分开?东风从何路分散遍地?
谁为雨水分道?谁为雷电开路,
使雨降在无人之地、无人居住的旷野?
使荒废凄凉之地得以丰足,青草得以发生?
雨有父吗?露水珠是谁生的呢?
冰出于谁的胎?天上的霜是谁生的呢?
诸水坚硬(注:或作“隐藏”)如石头,深渊之面凝结成冰。
你能系住昴星的结吗?能解开参星的带吗?
你能按时领出十二宫吗?能引导北斗和随它的众星吗(注:“星”原文作“子”)?
你知道天的定例吗?能使地归在天的权下吗?
你能向云彩扬起声来,使倾盆的雨遮盖你吗?
你能发出闪电,叫它行去,使它对你说:‘我们在这里’?”
……
是啊,有谁能回答呢?在我们的周围有太多太多造物主留给我们的奥秘,我们被造的有限的智商何以完全明白?神这样反问我们,其实也是告诉我们无须完全明白。神只将他要我们应当明白的奥秘晓喻我们,那就是“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书1:20)。
值得一提的是,温家宝的诗里,看不出任何对天的疑云。这一点,又让我想起以色列历史上有福份的大卫王。他在受扫罗王追杀多年之时,和屈原被流放一样,有流离漂泊之苦。但他举目向天,认识上帝。晚上,他躺卧在青草地上,默想月亮和星宿之奥秘,以及人在整个万物之计划中的渺小时,便对神肃然起敬,他在苦痛中还能高歌:“我要歌颂你的力量,高唱你的慈爱,因急难中你作过我的避难所。”他始终仰望神,神将他放在王的位置上,给了他蒙福的带领。
但愿我们写诗作赋,都能有这样的人生豪情和价值取向!
(注:《天问》译文出于http://baike.baidu.com/view/256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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