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起死回生的经历
佑子
爱因斯坦说:有两种看待人生的方式,一种是生活不存在奇迹,另一种则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奇迹。
我们的上帝在两千年前行神迹奇事,在两千年后的今天仍然同样在行神迹奇事,我也的确见证了上帝在今天所行的神迹。
飞行途中的意外
2017年5月底,我父母乘坐完阿拉斯加游轮,登上了从阿拉斯加的安可瑞其市飞往西雅图的飞机。飞机起飞不久,父亲就昏迷过去了。飞机就近紧急降落到阿拉斯加首府朱诺,在当地唯一的医院实行抢救。
我和姐姐当晚接到医生电话,说父亲在急救室,已进行了大脑的所有检查测试。他不是中风,脑部也没有出血,可能是心脏心律不齐造成当时大脑缺氧。大脑已大面积损伤,不会逆转愈合,最多仅有3%的机会能救治,很可能会是植物人了。
我和姐姐连夜订了最早的飞机,第二天就飞往那里。痛苦煎熬的旅途中,我所能做的就是恒切祷告上帝全面医治我的父亲。我坚信不管医生专家说什么,上帝说了算。为了能有更好的祷告,在机场我从网上搜索了一篇很有力量的祷告文,经过适当调整,来帮助我祷告时能更好地表达我的感恩和求助。
一个异常艰难的选择
到了阿拉斯加医院,看见父亲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面色还红润,没有生命垂危的迹象,我们也就舒了口气;但是医生和护士问了我父亲的性格,医生说如果他是喜欢创新,喜欢挑战,喜欢旅游的个性,他就不会喜欢躺在床上,过着不像正常人那样有尊严的生活。医生说像父亲这种情况,由于大脑大面积损伤,他的运动支配能力、思维、记忆、个性、语言表述都失去了,不会再逆转回来。在这种情况下,60%至70%的美国人会选择让他走,也有选择不让走的,但后来仍是决定放弃了。与其这样让他更痛苦地活一阵,不如现在就选择让他走,断掉用作维持生命的药物和营养。
听了这些话,我们痛苦地在网上查询了植物人定义,然后对医生和护士说,如果让他这样面色红润地走,心里会有歉疚。一个护士说:“你们让他过他不要的日子,你们才应该有愧疚。”
我们母女三人不知何去何从,护士告诉我们有两三天的时间考虑。想起父亲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对我们点点滴滴的关爱,感觉痛苦和不舍。我们不能承受的,就交给上帝吧!我不断地祷告,求上帝指引我们所要选的道路和所要做的决定。奇妙的是,第二天我当时12岁的儿子打电话来,说他梦见了外公。他在梦里先看见一道绿光,然后外公端着一盘他做的我儿子最爱吃的蒜香鸡,出现在我儿子面前。我儿子问了一句我们没有料到的话:“外公,您会回到您的身体里面去吗?”外公说:“我会回去的。”这个梦就结束了。当时我们觉得很蹊跷,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还真有父亲托梦的意思。
也就在那天,我去餐厅买饭,餐厅一位素未谋面的不同族裔的工作人员,说她路过我父亲的病房,不知为何感受到我父亲很有力量,不得不为他祷告,她说她从未这样为一个陌生人祷告过。她的话让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但我感受到通过这些奇妙的异象,上帝是要让我们知道,父亲是要活下来的。
我母亲对结婚50年的丈夫,更是不可割舍。她说只要父亲活着就行,不论他是植物人,还是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她都要。对于母亲爱情的坚贞、不离不弃,有一位护士却解读为母亲的自私,为了自己而不顾父亲的真实感受。我们最后还是决定让父亲活下去,至少要给他机会和时间。
斯坦福医院打开爱心之门
接下来就是如何把父亲带回到加州。和两位医院管理人员谈,他们说父亲情况稳定了,没有必要在医疗急救需要条件下送回加州,保险公司不会支付特护专机的运输和途中所需的一医一护的费用。如果自付,大约需要20万美元。对于这个数目,我们很难支付得起。
第二天不知为什么,原来说20万的管理人员一直没来,换了一位很贴心又好心的经理。她的胸前挂着一个福字,还在中国收养了一个女儿。她竟然联系到只需三万美元就在同样条件下运送我父母回加州。我和姐姐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这个白送的85%折扣还能不要吗?
那再接下来的事就是要送到哪家医院。我们当然想到有医疗权威的斯坦福医院,能让父亲得到最好的治疗和诊断。可是斯坦福有关医生看了父亲的医疗记录,说没有什么治疗提升空间,没必要接受。我们打听到斯坦福医生的名字,打了一个上午的电话,被接线生转来转去,却始终没有联系到她,只好给其助手留了言。在打电话的休息室里,我和姐姐都很沮丧。这时我注意到书架上有几本圣经,就去拿了一本,翻开就见到以赛亚书四十三章1至2节:“你不要害怕!因为我救赎了你。我曾提你的名召你,你是属我的。你从水中经过,我必与你同在;你趟过江河,水必不漫过你;你从火中行过,必不被烧,火焰也不着在你身上。”我又翻到诗篇廿三篇4节:“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祢与我同在;祢的杖,祢的竿,都安慰我。”我用手机拍下了我所读到的上帝的话语,让自己反复用这样的话语来祷告。我知道上帝一直与我们同在。
我们接着联络县医院,但因为同样的原因被拒绝了;又联系一家护理中心,就在等待回音的时候,斯坦福脑神经科学中心原本拒绝我们的医生来电话说愿意接受我父亲,她特別说不是为了更好的医治,而是出于善心。就连那位带福字的病人管理经理也说这是奇迹,我知道是上帝感动了那位医生的慈心。
“偶然”得知一种特別的药
在斯坦福医院,四位医生组成的团队和我们母女三人一起开会,他们给了我们和阿拉斯加医生同样的建议,说以我父亲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喜欢自己是个“行尸走肉”一样的植物人。他们问我们是否选择让父亲离开,免得他长期受苦,我们还是再次决定让父亲活下来。这次对我们来说是很自然的决定,也是母亲坚定的决定。医生说没有什么药可以用,甚至都没有正在实验的药物可试一试。连世界上最顶尖医院的医生团队都没有什么办法,我们只能倚靠全能的上帝。
借着祷告,姐姐顺利地联系到一家新开张的医护中心,于是将父亲转到这个中心的短期护理部,我们继续恒切地祷告。我跟母亲说:“我们祷告一定要明确求上帝恢复父亲全面的健康。不是上帝不成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求。我们要拿掉心中对上帝能力的限制,祂的大能是无限的。我们不能用怀疑的态度去相信、祷告与祈求。”父亲所在的圣何西教会的牧师和传道组织了微信群为父亲祷告,他们也常常看望父亲,为他做按手祷告,我也请我们教会的韩牧师和祷告团队代祷。
有一天中午午休,我没有在公司电脑上看我天天看的财经消息,而是在Google上打了三个关键词:Brain、Damage、Miracle(脑部、损伤、奇迹)。输入后屏幕上跳出来的页面让我的眼睛都变大了,因为我看到有一种安眠药叫Ambien,含有Zolpidem成分,可以帮助脑部损伤的人得到重生,甚至药性可以在25分钟内就让睡了五年的植物人起来说话。我和先生查阅了很多有关研究此药的文章,医疗界已对此药有研究,说是对有些人情况有效,对有些人无效。所幸的是,父亲医护中心的医生答应给父亲试用此药。
在吃了这个药后,父亲的病情取得惊人的进步,一个多月后竟奇迹般地恢复了意识和部分记忆,一天比一天有进步。在父亲入住护理中心的三个月后,医生说如果我们要求,父亲就可以回家了,因为他可以说话,唱歌,恢复了记忆,还恢复了原来的个性和脾气,甚至可以脱手走路了。更奇妙的是,他原本听力不够好,现在都不是问题了。父亲后来笑着说:“医生让我回家,是因为他和我握手时,我的力量比他大!”
现在我父亲回家了。这难道不是一个奇迹吗?我们深信马可福音十章27节所说的:“在人是不能,在上帝却不然,因为上帝凡事都能。”一切荣耀归给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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