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都去哪兒了?

錢志群

「時間都去哪兒了？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時間都去哪兒了？還沒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鹽半輩子，轉眼就只剩下滿臉的皺紋了。」（〈時間都去哪兒了？〉）

時間，對任何人來說，其實就是三天在循環：昨天，不能存餘，沒有時鐘能為我們敲起已過的鐘點。當天的事可以擱到另一日，但這天的時光仍然計算在你的壽數中；今天，不會等人，「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孔子），你有再多正事要做，再想多玩，日升日落不會因你有絲毫改變；明天，不能確定，你有再多的夢想，再大的野心，再好的本錢，也「不要為明日自誇，因為一日要生何事，你尚且不能知道」（箴言廿七1）。雖然你有幸沒有搭失聯的馬航、側翻的韓輪，即便到老你都幸運，但明天對我們來說都有一個結束之時。

時間到底是甚麼？拿大把的鈔票能不能買一點？憑很高的地位能不能從別人那裡剝奪一點？用紅極一時的名氣能不能從成群的粉絲那裡要一點？即使有人願意，你也無能為力。誰也無法將時間拉長，也不能利用權勢和財富不公平地分配它。

時間本是上帝的恩典，是上帝的作品。上帝說：「天上要有光體……」（創世記一14），「於是上帝造了兩個大光，大的管晝，小的管夜，又造眾星，就把這些光擺列在天空，普照在地上，管理晝夜，分別明暗」（創世記一16至18）。上帝所造的地球、太陽和月亮被安排在一定的運轉關係中，形成人的時間。地球自轉一周形成一天，月亮繞地球一圈形成一個月，地球繞太陽公轉一周形成一年。上帝用「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希伯來書一3），包括這三者運轉的軌道、距離和速度，時間在它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運動中均勻地流逝。

上帝賜人時間是祂對人的一種憐憫，讓我們有時間的尺度，「作記號，定節令、日子、年歲」（創世記一14），好衡量、統計和管理事務，也讓我們明白和數算自己在世光陰的有限性，知道「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詩篇九十12）。遺憾的是，我們在管理時間上普遍存在幾大虧欠：

一是浪費它。因為時間似乎天天都來又從不用交費，於是就不寶貴它。有時人甚至會為幾塊錢的小利就彼此爭得面紅耳赤，但閒耗掉半天時間卻不當一回事。還有些人早上眼一睜，甚至發愁如何去打發這一天。為了消遣，會在電視機、遊戲機、網路上廢寢忘食；為了享樂，會在各種誘惑面前作罪的俘虜。上帝知道人的通病，就藉著聖經來囑咐我們：「要愛惜光陰，因為現今的世代邪惡」（以弗所書五16），「要愛惜光陰，用智慧與外人交往」（歌羅西書四5）。

二是錯用它。也有一些人很愛惜光陰，從小刻苦讀書，長大後勤奮工作，甚至常常加班加點，超負荷地做幾份活，到頭來「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馬太福音十六26）的例子不勝枚舉。那些猝死病死的名人、富翁們，靈魂要是沒有進到上帝的樂園，那就是一個永遠的大麻煩了！

三是愁煩它。在為世事打拼中，在遇到困難挫折中，我們有的都是勞苦愁煩。無錢無奈，有錢無聊。「我們一生的年日是七十歲，若是強壯可到八十歲；但其中所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轉眼成空，我們便如飛而去。」（詩篇九十10）很多人甚至憂鬱成病，厭世輕生，因不認識上帝，我們也無法認識到每天都「是耶和華所定的日子，我們在其中要高興歡喜」（詩篇一一八24）。

四是限制它。人生是客旅，人都要死，我們把時間限制在只有今生，但是上帝能賜我們永生。主耶穌從死裡復活，戰勝死權，就是要叫信祂的人都得永生。接受主耶穌，我們就有永生，接上永恆；拒絕祂，我們的人生就是短暫的，接不上永恆。

我們要切記，上帝是時空之外的無限者，我們是時空之內的有限者。時間的所有權在上帝那裡，我們只有一定的使用權。「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務都有定時。」（傳道書三1）上帝在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計劃，如果我們不去認識祂以及祂在我們身上的旨意，哪怕你是分秒必爭的勤奮者，你也不是時間的真正好管家。等到春不在，人已老，你有何盼望？除了感歎時光如梭，虛空的虛空，你又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