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使你們得自由

張宇理

主耶穌說：「你們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門徒，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約翰福音八31至32）這句話不容易明白，因為我們人的思維是這樣的：

一、我沒有坐牢，也不是活在極權國家中。我活得逍遙自在，想做甚麼就做甚麼。何須耶穌給我自由？

二、遵守上帝的道不等於守規律誡命嗎？比如我想復仇，但因為守上帝的道，而要克制復仇的意念，還須勉強自己饒恕仇敵。這不等於失去一部分自由嗎？怎能說真理叫人得以自由呢？

人自由嗎？

首先，我們必須承認，人在浩渺無涯的宇宙中，仿如微塵，甚至「不及虛無，乃為虛空」（以賽亞書四十17）。所以人的視野偏狹，不見全面，是必然的事。重要的是，究竟全知的上帝看到了甚麼？

上帝看到，人並不自由，是罪的奴僕、無底慾念的奴僕、脾氣的奴僕、嗜好的奴僕、金錢的奴隸、名利的奴隸、恐懼的奴隸（對未來、對疾病、對死亡）、潮流的奴隸、輿論的奴隸，被人牽著鼻子走，是名人學者的尾巴……。真可謂是五花大綁，哪能說是自由呢？

此外，人還有很多限制，例如體能的限制、智力的限制、時間的限制、生命的限制……。美國有一句著名廣告語："If you don't get it, you don't get it."（如果你不明白，你就是不明白。）意思是：你沒有這個能力明白。

是的，除了生而為人的限制以外，人還有自身的限制。有人有科學頭腦，精通數學，可對於人情世故，卻一竅不通；又有人感性浪漫，但是不知道對於愛情忠貞是怎麼一回事。有些事情任你怎麼解釋，不明白的人總不能明白，因為他沒有這個能力。

除了看到人的各種限制，上帝還看到魔鬼撒但是空中掌權者的首領。牠手下有很多邪靈、惡魔，都是那些「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又是「在悖逆之子心中運行」的（以弗所書六12，二2）。

人受制於魔鬼，受制於環境，受制於命運和心中的私慾，哪能說自由呢？

人覺得自己自由，無非是對自己的處境看不清，摸不透。就如魚缸內的一尾金魚，籠中的一隻小鳥，要說牠們沒有自由嗎？牠們不愁吃喝，逍遙自在，游來游去，盡情唱歌。但牠們真有自由嗎？金魚知道自己失去了自由嗎？人知道自己沒有自由嗎？也許隱約間知道，我們不是偶爾也會嘆息做人是多麼無奈！有很多關卡衝不過去，並且身不由己嗎？不過這些感覺來了又去，很快就被生活上大大小小的事物湮沒，忘了自己沒有真自由。

守上帝的道叫人失去自由嗎？

守上帝的道叫人失去自由嗎？恰恰相反，主耶穌說：「你們若常常遵守我的道……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約翰福音八31至32）

這話怎麼說呢？

我請大家先看以下的「田舍寓言」：傳說，在一個遙遠的地方，有一座城，這城的居民十分愛好自由。有一天他們開會，建議「鬆綁」──廢除交通規則，讓市民享受更大的自由。

甲說：「自由是你想做甚麼就做甚麼，想怎樣做就怎樣做；交通規則恰好相反，即使你不同意、不甘心，也得遵守。紅燈要停車，綠燈要行車，不能隨意橫過馬路，不能超速駕駛，否則統統要吃罰單。我認為這些都是奴役百姓的規條，違背本市崇尚自由的精神。我建議廢除所有交通規則。」

乙說：「我常收到違規停車的罰單。我真不能明白，我又沒有危害他人安全！」

丙說：「我超速駕駛又沒撞到人和車輛，也被罰款。太過分了！」

丁說：「現在汽油價格飆升，為了節省能源，減少廢氣排放，保護環境，我建議允許車輛橫行、調頭，務求以最快捷方法到達目的地。現在，誰走錯路都不能立刻折回，必須繞一大個圈子，未免太迂腐了！」

當然，民主社會免不了有不同意見。

戊說：「這樣會引起天下大亂！」

甲說：「這不叫亂，叫自由。自由和規則水火不能相容！」

乙說：「所有交通規則都是人為的枷鎖，是政府用來轄制人民的工具。我們要自由！」

「我們要自由！」

於是一呼百應，動議獲得通過，交通規則被廢。從此不論路人、司機，統統可以隨時橫過馬路。想靠左走的就靠左走，想靠右行車的就靠右行車，要超速，要駛上人行道，要在路中央急轉彎、調頭、停車……統統可以，想做就做，大家愛怎樣就怎樣，只要自己開心便行。

可以想像，市內從此車禍頻頻。交通意外死亡人數急升至該市死因首位。全市一片混亂，大街小巷堵塞著朝著四方八面，並被撞得肢離破碎的車輛，擠得水洩不通。空中不停響起救護車的警笛聲；可是救護人員、路人與車輛（如果還沒被撞死或撞到）卻都寸步難行。

一個市民躲在家中，探頭往窗外看，嘆息說：「想當年，車如流水馬如龍，大家遵守交通規則，那時，道路多麼安全、順暢！」

他身旁的妻說：「從前聽說苛政猛於虎，至今方才明白，愚蠢的政策和苛政一樣，叫人性命朝不保夕。」

這個故事說明，自由和規則並不是水火不能相容；恰恰相反，良好的規則和法律是自由的基石。就以上述故事為例，如果人人遵守交通規則，結果是車輛通行無阻，人們來去自由。若人人不守交通規則，起初可能有一、兩個人覺得方便，但最後必弄得全體受困，寸步難行。

美國人稱那些縱情色、酒、毒、鬥和夜生活的人是活在fast lane（快線）上。意思是，他們在人生路上不守交通規則，超速駕駛，十分危險。事實也是如此，這些走快線的人往往較早離世。

以下是一個真實故事：

甲、乙、丙、丁四人從小一塊兒長大，是同班同學、鄰居，後來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甲是獨子，猶太人，家境富有。父母常出外旅行，但奇怪，他們常留下兒子一人在家。甲很聰明，成績優秀。中學畢業後，獲加州理工大學錄取；但是他放棄這所名校，入加州大學。至今讀了五年，仍未大學畢業。據說，他已無法集中精神學習。原因不詳。

乙的母親幾次離婚，再婚，一直把他帶在身邊，害得他要不停適應新繼父、新環境。為了逃避這種身不由己及與不同陌生人朝夕相處的生活，他中學畢業後毅然從軍。曾到過伊拉克當救護兵，僥倖活著回來。

丙是韓國人，一直把華裔的丁視作學業上的競爭對手。後來，他因失戀而無心向學，大學一、二年級過著頹廢的生活，醉酒，吸毒，荒廢光陰。今年，他終於大學畢業，但兒時的競爭對手丁已拿到了博士學位。

丁是四人中唯一的基督徒，父母熱心愛主，看重孩子的教育，常和兩個子女談心，了解他們，領他們學習聖經，用上帝的話開導他們，教他們遵守上帝的道。丁廿三歲拿到藥劑學博士學位，順利通過藥劑師的執照考試，現已開始工作。父母以他為榮，房東、上司和同事都欣賞他。最近傳來消息，他三個好友的其中一個從歐洲浪漫旅行回來，發覺染上性病。

不知道大家看到甚麼？我看到四個小孩一同站在人生的起跑點上。起初都規規矩矩沿著自己的跑道前行。但是走著走著，甲、乙、丙三人發覺這條人生路寬而且大，時下已有無數青年離了自己的跑道，在外頭為所欲為，似有無限自由。再回頭看看自己的跑道，又小又窄，崎嶇不平，並不好走。於是便離開跑道，投入滾滾紅塵。

丁是唯一留在原來跑道上直奔的人。他聽從父母的話，遵守上帝的道。表面上看來，好像沒有自由，生活也不如三個朋友多姿多彩；但是他是最快到達目的地的人。當四人重聚，甲、乙、丙都承認，丁是他們中間最有成就、最幸福，也是他們最敬羨的人。

為甚麼會這樣？因為上帝的路最好。很多人誤解任意妄為是自由，其實不是，反倒是綑綁。不信嗎？不妨看看那些被毒癮、酒癮、情慾、脾氣、偏執個性……綑綁的人，他們的人生是否更不順暢？

反過來說，很多人曾被罪惡綑綁，因信靠主耶穌，就從罪惡和壞習慣中破繭而出，得著真自由。

其實，縱觀人類歷史，何嘗不是一樣？因為認識到人受造平等的真理，人們才不甘心做專制君主的奴隸。我們中國的婦女幾千年來被騙「女子無才便是德」，有「三寸金蓮」的腳才是美和身份高貴，不也是因為宣教士將基督的真理傳入中國，以及孫中山先生受基督教思想影響，才獲得釋放嗎？事實證明，真理的確叫人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