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人生

王文龍

自從來到美國,我便遇到了一個新的人生課題:信耶穌,做基督徒。

我從小生活在中國,我的人生哲學是唯物論,由此演變為無神論。認為上帝看不見、摸不到,所以上帝並不存在。唯物論所相信的,必須是肉眼或者借助科學儀器能看見的事物;換句話說,就是能真真實實感覺到它存在的事物。

一九九九年我第一次來美國,當時因覺得工作沒有意思,提前退休,也就提前畫上了人生的第二個句號。我總結人生有三個句號:學習畢業、工作退休、生命結束。在這樣的情況下來美國,是想要到這稱為「天堂」的地方逛一逛,等待人生第三個句號的到來。

來美國後,我最突出的感受是自己有三短:不會英語嘴短,不會開車腿短,沒有收入錢短。於是我開始努力學車、學語言、賺錢。曾經同太太一起給人當保姆,幫助太太賣畫。經過這些,我對人生有了新的感受:句號不代表完結,可以代表新的開始。只要我樂觀地面對生活,就發現自己還有用。原來自己最短的不是口、腿、錢,而是眼光,是對人生的理解膚淺。

這時,女兒帶我去教會。面對一個嶄新的世界,我開始照貓畫虎地學禱告。最初的禱告,就像在國內到廟裡上香許願,求告吉祥。比如求上帝幫助我孩子學業進步、工作順利、早日拿到綠卡;保守我和太太身體健康,有平安、有喜樂等等。禱告之後,有些事情如願以償,有些事情未能如願。

其實我並不想,也不可能親自研究和證明到底有沒有萬能的上帝,但我也不想欺騙自己和別人說自己信上帝。我只是想找一種感覺,一種真實的感覺。於是後來我開始禱告說:「天父上帝,主耶穌,我不再向袮求別的了,只求袮能讓我認識袮,見到袮的存在,見到的大能。」但是很多天過去了,我仍然未能如願,甚至連夢裡也沒有見到過主耶穌。

我便開始留意有關方面的書和電視節目,諸如UFO(不明飛行物體)、百慕達水怪、神農架野人等等。有一天,我在電視上偶然看到關於「飛棍」的報道:有人在秋天的夜晚發現了「飛棍」,並拍下錄像。大家紛紛猜測,「飛棍」究竟是甚麼?是新的物種?還是外星來的探測器?後來經過研究發現,它其實就是一種飛蟲,在某種速度下,以每秒廿五張影像來拍攝時呈「飛棍」狀。從這件事上,我看到了上帝的啟示,感受到了自己禱告的功效。上帝終於讓我明白,人能看見的不一定真實;而人看不見的也不等於不存在。

這時我想起一個智力遊戲,要求用六根火柴擺出四個等大的等邊三角形。很多人用了很長的時間,反覆試驗,也無法完成。其實只要有一個小小的提示,讓他們的思維從平面變為立體,問題就可以輕易解決了。我恍然大悟:我應該換一種思維方式;換一個思路來看上帝的存在。放棄唯物論的框框,不要先入為主,不要從「不信」出發,我果然尋找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我是醫生,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隨著科學的發展,醫學模式逐步轉變。英國曼徹思特大學的恩格爾教授創立了社會──心理──生物醫學模式,提出了健康的新概念,即心理和軀體與社會相適應的完好狀態,也就是身心健康。這個模式推翻了過去普遍認為疾病必有器質性改變(即以物質為基礎)、必由生物因素引起、單因單果等等理論,否定了沒有器質性改變就是假病的看法。新的模式提出,疾病不等於病人。人只是疾病的載體。它認為心理和社會因素同樣可以是病因,有的病可以沒有器質性改變,並需要用相應的方法治療(非消毒、殺蟲、滅菌的方法)。這種理論從不同的角度打破了唯物論。我在醫科大學上課時,曾做過一個藥理試驗,給狗吃完肉以後,立即注射去水嗎啡。狗便把剛剛吃進去的肉全部吐出,由此證明了去水嗎啡的催吐作用。類似的試驗我們做了很多。但日後工作時給病人用的藥,有99.99%都是我沒有試驗過的,我卻能對它們的治療作用深信不疑,原因就是我對醫學論述乃從「信」出發。

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上帝的存在和全能。我應該認罪,懷一顆真誠感恩、敬畏的心,信靠耶穌,禱告與上帝交通,用聖經操練自己,生活在基督教會的大家庭中,遵行上帝的旨意,為祂作工,成為上帝所喜悅的人。這才是作人的標準。為此,我在這裡鄭重承諾:我願意接受主耶穌作為我的救主。

我成為上帝國度裡的一名新兵。這首先要感謝高峰教會幾位牧師的帶領,感謝教會眾多兄弟姐妹的言傳身教。是他們有針對性的、深入淺出的語言、特別是行動詮釋了聖經;是他們開啟了我心靈之窗,讓我看到了另一個嶄新的世界;是他們讓我領悟了人生的真諦。

過去我認為人生的目的和意義在於「認識世界、改造世界」八個字。但從大的方面來講,如地球圍繞太陽轉,每天太陽從東方升起;從小的方面看,人的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每人有二百O六塊骨頭等等。這一切一切規律、法則,沒有一樣是人可以改變的。現在我認為人生的真諦應該是另外八個字「認識基督,操練自己」,使自己能適應天道,在上帝定的規則內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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