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禍福的遊戲規則

張宇理

吳中平

許多基督徒強調，基督信仰與現代科學發展並不相悖，畢竟神學領域不同於科學領域，而且基督信仰非但不是現代科學發展的阻力，反是助力－－恰恰是基督教推動了西洋文明的前進，全世界的大科學家中十九都信主，因而激起他們獻身於科學研究的熱忱。今日我們衣食住行的富足便利，在在都離不開西洋文明的啟蒙，飲水思源，正是這位耶穌基督，正是這位全人類的救主。

然而我個人以為，以西洋文明的先進反證基督信仰的優越性，是一件很荒謬的事。如果說，今日西方社會之富足進步，必須歸功於基督信仰，那麼中世紀時西方社會之貧窮落後，是否也應諉過於基督信仰呢？如果說「獨一真神」的信仰有助於現代科學的發展，那麼為甚麼現代科學不誕生於古老的巴勒斯坦，也不誕生於中世紀的回教世界，而只誕生於歐洲？

張宇理

問得好。如果「獨一真神」的信仰，真有助於現代科學的發展，為甚麼現代科學不誕生於古老的巴勒斯坦，也不誕生於中世紀的回教世界，而只誕生於歐洲？

是不是有這個可能？

是不是有這個可能：歐洲國家因為曾普遍接受過耶穌基督的福音（雖不是人人都是真基督徒；就是基督徒，也不見得認識全部真理），而你所提及的國家，包括猶太人，卻普遍不接受上帝的真理（註一），所以現代科學只能誕生在歐洲（當然不能排除時間及知識累積的因素），而不誕生在古老的巴勒斯坦和回教世界？（雖然同屬一神信仰，但「一神」只是聖經啟示的真理的起步。「一神」之後，還有「那一位是真神？」「這神是怎麼樣的神？」「祂對人有何要求？」這些都可與聖經啟示的真理相去十萬八千里。）這值得我們思索研究。

誠然，歐洲諸國並不見得射中了上帝真理的紅心－－而罪的定義就是沒射中箭靶紅心，也就是說，歐洲諸國雖曾對上帝的真理較別國開放，雖曾被稱為基督教國，卻仍有罪－－像欺壓農奴、爭戰連連、中世紀黑暗時期、教會腐化、販賣黑奴、侵略小國、殖民與霸權主義等。基督徒不能，也不應否認，這些滿載於西洋史上的「基督教國」的罪行和惡果。若只說西方人接受耶穌後，就怎麼怎麼好，冷眼旁觀者就會說，基督徒的眼力是怎麼怎麼差。

其實在現代教會裡，一樣有許多問題。我們都在成長的過程中，耶穌基督的使徒保羅說：「我不是以為自己已經得著了。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記背後，努力面前的，向著標竿直跑，要得神在基督耶穌裡從上面召我來得的獎賞。」（腓立比書三13-14）基督徒不是完人，仍會犯錯；犯錯的程度，與對真理的認識與實踐成反比；越不認識不實踐真理，犯錯越多，便越不能成就上帝在我們身上的心意－－叫萬人得福，而且還會為自己和別人造成越大的傷害。

然則人人犯錯，信耶穌也會犯錯，那麼信與不信有何分別？分別在於信的人有一個目標，有一條道路，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約翰福音十四6）耶穌吩咐我們：「你們要完全，像你們的天父完全一樣。」（馬太福音五48）聖經裡多次提到，上帝要我們做完全人（創世記十七1；申命記十八13；哥林多後書十三11），意思就是我們不完全，但有目標，有路走－－就是不斷努力向標竿跑，做完全人，「脫去舊人，和舊人的行為，穿上了新人。這新人在知識上漸漸更新，正如造他主的形像。」（歌羅西書三10）有目標，有路走，加上努力，就能遠錯謬一步，近真理一步。

會不會同樣道理，西方民族不是較其他民族好，只是較其他民族接納耶穌基督－－也就是較接近真理，所以雖然犯錯纍纍，雖然為自己和別人造成莫大的災劫與創傷，卻仍相對上，較其他民族接近上帝真理的賜福源頭，而也因此忽然後來居上，「在後的在前，在前的在後」，比其他文明古國走少了許多冤枉路，創造了舉世佩服的西方文明？

我們不妨再想，為甚麼無神論、自由思想，以及旁門左道的邪教、魔鬼教等，這些越與聖經背道而馳的哲學、宗教，越能給人造成重大的災害？為甚麼吃人部落民族彼此殘殺的文化，能令他們有滅族之虞？為甚麼講敬天、孝悌忠信、仁義、修身養性的儒家－－相對上較接近基督教道德倫理思想的，就較有利於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不是在人世間，冥冥中真有一個「遊戲規則」，有一條無形的天道，讓循著走的人蒙福，使違背的人招詛咒？而縱然守的人沒守得齊全，對這規則也不大了解，只要是相對上較接近這道的－－即「雖不中不遠矣」的，就比較近水樓台，先沾著了真理福氣的邊兒？

遵守上帝誡命的國蒙福

不論基督教是否推動了西洋文明（這點並不頂重要，因為不是聖經明文啟示的真理），不可否認的是，聖經啟示了我們一個真理，就是一個民族，若遵守上帝的誡命，聽從上帝的話，這民族必蒙福－－不單蒙屬靈、來生在天上的福，也「在城裡必蒙福，在田間也必蒙福。你身所生的，地所產的，牲畜所下的，以及牛犢、羊羔，都必蒙福。你的筐子和你的摶麵盆都必蒙福。你出也蒙福，入也蒙福。仇敵起來攻擊你，耶和華必使他們在你面前被你殺敗。他們從一條路來攻擊你，必從七條路逃跑。在你倉房裡，並你手所辦的一切事上，耶和華所命的福必臨到你。耶和華你神，也要在所給你的地上賜福與你。你若謹守耶和華你神的誡命，遵行祂的道祂必使你身所生的，牲畜所下的，地所產的，都綽綽有餘。耶和華必為你開天上的府庫，按時降雨在你的地上。在你手裡所辦的一切事上賜福與你。你必借給許多國民，卻不至向他們借貸。你若聽從耶和華你神的誡命，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謹守遵行，不偏左右，也不隨從事奉別神，耶和華就必使你作首不作尾，但居上不居下。」（申命記廿八1至14）

違背上帝誡命的國受禍

反之，「你若不聽從耶和華你神的話，不謹守遵行祂的一切誡命律例，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這以下的咒詛都必追隨你，臨到你身上。你在城裡必受咒詛，在田間也必受咒詛。你的筐子和你的摶麵盆，都必受咒詛。你身所生的，地所產的，以及牛犢、羊羔，都必受咒詛。你出也受咒詛，入也受咒詛。耶和華因你行惡離棄祂，必在你手裡所辦的一切事上，使咒詛擾亂責罰臨到你，直到你被毀滅，速速的滅亡。耶和華必使瘟疫貼在你身上，直到祂將你從所進去得為業的地上滅絕。耶和華要用癆病、熱病、火症、瘧疾、刀劍、旱風、霉爛攻擊你。這都要追趕你直到滅亡。你頭上的天要變為銅，腳下的地要變為鐵。耶和華要使那降在你地上的雨變為塵沙，從天臨在你身上，直到你滅亡。耶和華必使你敗在仇敵面前，你從一條路去攻擊他們，必從七條路逃跑。你必在天下萬國中拋來拋去。你的屍首必給空中的飛鳥，和地上的走獸作食物，並無人鬨趕……」（請參申命記第廿八章全章）

兩個樣板國

以色列人不信這套「遊戲規則」（用聖經的話稱，是上帝與他們所立的「約」），以己身試法，結果十分悲慘，可憐可憫。他們真的「敗在仇敵面前」，國破家亡，「在天下萬國中拋來拋去」，被亞述國、巴比倫，以至希特拉、史太林殺得屍橫遍野！

我們再看一例，美國是一個很特別的國家，立國之初，先祖敬畏上帝到一個地步，總統就職要請牧師祈禱，然後手按聖經宣誓；獨立宣言、憲法和國歌都提到上帝；國會開會要祈禱；公校有如基督教學校，教聖經，領學生祈禱；錢幣上鑄有「我們信靠上帝」（INGODWETRUST)字樣……。這個國家，竟在短短二百年間，一躍成為世界上最富強的超級大國，在兩次世界大戰中，起了決定勝負的關鍵作用，真如聖經所說：「仇敵起來攻擊你，耶和華必使他們在你面前被你殺敗。他們從一條路來攻擊你，必從七條路逃跑。」美國的農產豐富，「在你倉房裡，並你手所辦的一切事上，耶和華所命的福必臨到你。」世界大戰後，美國的救濟品滿世界飛，惠及德、日兩個侵略國，「你必借給許多國民，卻不至向他們借貸。」美國做了國際老大哥，「耶和華就必使你作首不作尾，但居上不居下。」古以色列國怎樣興起，怎樣滅亡，我們無緣一見，但美國則是一個現存的活樣板教材。到了廿世紀六十年代，美國人以為自己不再需要上帝了，高舉自由思想的旗幟，由法院下令，禁止在公校讀聖經和祈禱，改轅換轍，實驗性解放和吸毒，自此毒品和性病泛濫，成為美國日後很頭痛的問題；而在六十年代，美軍又在越南一個小小的戰場中苦戰纏綿，死傷慘重，無功鎩羽而還；越戰成了美國的創傷與恥辱。到了一九九六年，美國國債已超過五兆，國家有嚴重的治安和種族問題，非洲族裔人數與勢力急升，足以影響司法公正，如聖經所說：「在你中間寄居的，必漸漸上升，比你高而又高，你必漸漸下降，低而又低。他必借給你，你卻不能借給他，他必作首，你必作尾。這一切咒詛必追隨你，趕上你，直到你滅亡，因為你不聽從耶和華你神的話，不遵守祂所吩咐的誡命律例。」美國現在最大的債主，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敗國日本。

還有更奇妙的事，到了廿世紀九十年代初，美國不少基督徒從沉痛的社會、治安和經濟問題中反省覺悟過來，呼籲國人回轉歸向上帝。一九九四年國會選舉，重視家庭價值道德倫理的保守派共和黨竟又抬頭，獲得大多數議席（才不久前布希總統GeorgeBush的副總統DanQuayle，因談「家庭價值」，被荷理活及傳媒嘲笑攻擊得體無完膚）；九十年代被譽為宗教年代，各大傳媒電視台與雜誌改變作風，紛紛聘用基督徒記者寫宗教專題，以反應國人生活的一部分；一九九六年《時代週刊》與《新聞週刊》多次以宗教人物︱甚至耶穌畫像︱為封面；連出身自由派陣營的民主黨總統克林頓（BillClinton），初獲選時，曾揚言基督教信仰並不影響他的思想言行，又答應為同性戀者爭取權益，也於上任後見風使舵，順從民意，大談家庭價值，又常與第一夫人上基督教堂，以示虔誠，還批評學校不應壓制宗教言論自由。而與此同時，美國無可救藥的治安問題，竟然罪案數字有下降趨勢，學生成績不再居發展國之榜尾，奄奄一息的經濟竟又復甦，股市帶動全世界股市的升降。實在不可思議！（當然有人會說，這是因為美國本身作了甚麼甚麼改革。我的問題是：為甚麼違反上帝的誡命與社會腐化、道德喪亡同來？遵行上帝的話又與反省改正並生？）

當然，像一個重病略有起色的人，美國還有很多問題，不信耶穌的人仍然佔很龐大數目，而且以後發展如何，在乎她守不守上帝的誡命，所以日後如何，我們不得而知。只是我們不妨拭目以待，冷眼旁觀，不只觀察美國一國，也觀察世界每一個國家民族，看他們有沒有守上帝的誡命、律例，或相對而言，離上帝的道多遠，大家的結局如何。在這世界上，總有許多人自甘當白老鼠，參與各種社會實驗，只要我們稍留意觀察，便不難看到各種實驗結果－－不同的路，引到不同終局。我們自己卻要小心，「你們不可試探耶和華你們的神，像你們在瑪撒那樣試探祂。」不要以身試法，不要以身作實驗品，「因為在你們中間的耶和華你神，是忌邪的神，惟恐耶和華你神的怒氣向你發作，就把你從地上除滅。」反之，我們「要留意遵守耶和華你們神所吩咐的誡命、法度、律例。耶和華眼中看為正，看為善的，你都要遵行，使你可以享福，並可以進去，得耶和華向你列祖起誓應許的那美地。照耶和華所說的，從你面前攆出你的一切仇敵。」（申命記六15至16）

結語

上帝的話，與我們的生死禍福悠關，祂曾藉祂僕人摩西告訴我們：「看哪，我今日將生與福，死與禍，陳明在你面前。吩咐你愛耶和華你的神，遵行祂的道，謹守祂的誡命、律例、典章，使你可以存活，人數增多，耶和華你神就必在你所要進去得為業的地上，賜福與你。﹂﹁我今日呼天喚地向你作見證，我將生死、禍福，陳明在你面前，所以你要揀選生命，使你和你的後裔都得存活。且愛耶和華你的神，聽從祂的話，專靠祂，因為祂是你的生命。你的日子長久，也在乎祂。」（申命記卅15至20）一個敬畏上帝，守祂誡命的國、民族、家族、團體（註二），雖仍有波折死傷，卻至終必然得福。不但自己得福，而且「你也要叫別人得福。為你祝福的，我必賜福與他。那咒詛你的，我必咒詛他。地上的萬族都要因你得福。」（創世記十二3）上帝的話安定在天，「決不徒然返回，卻要成就我（上帝）所喜悅的，在我發他去成就的事上必然亨通。」（以賽亞書五十五11）

註：
一、猶太人雖有上帝的啟示，卻沒接受。聖經明說，他們的災禍，來自離棄上帝賜福的源頭。
二、個人人世壽命不及國家民族長，故不是那麼容易覺察。但在永世的時空裡，上帝的話一點不假，遵行祂話的人蒙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