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你的,我听我的
自从最高法院女法官奥康纳(Sandy O'Connor)宣布退休後,美国的民主党和保守党都开始整装待发,预备新一轮的“文化战役”。由於大法官是终身制,继任人将会发挥很长远的影响力,远 比只有四年或八年任期的总统的影响力来得更大。美国社会走的是自由派路线抑或保守派路线,便全决定於最高法院九位大法官的取向。因此,奥康纳退休的要求, 两党便立时展开游说等政治的活动。
更关键的意义,是这些大法官如何诠释宪章的问题。
自由派的人认为我们根本无法确知建国元老立宪的原意,就算知道了也不太重要,更重要的是目前的处境及需要丶人民的意愿及政治的气候等。保守派的人较 为严谨,认为诠释宪章必须尊重建国元老的初衷,因为里面包含了建国的蓝图与基础。他们力求了解作者的原意,也相信有可能掌握某种程度的准确性。
这两派的分歧就像基督徒诠释圣经:福音派的信徒相信圣经的权威,并以严谨负责的态度和释经法来解释圣经,渴望明白神启示的原意,而且忠心持守。另一 些人则对圣经的权威有所保留,认为圣经只有参考的价值。就像已被按立的圣公会同性恋牧师罗便臣(Gene Robinson)曾说:“背弃教会传统和圣经的教导不一定就是错。”又像联合卫理公会的同性恋女牧师丹文(Karen Dammann)曾被控违反宗派的规定,该规定列明“同性恋行为不符合教会的教导”,但却在後来宗派的议会中宣判她无罪,原因是陪审团认为该段文字没有作 为教会法规的意图。
这个“你说你的,我听我的”的现象层出不穷。家庭本来是“一男一女”的定义,也被自由派人士胡乱删改得面目全非。这是後现代的病毒,已侵蚀社会各层面,包括最高法院如何解读宪章。
温斯(Bob Wenz)认为这些现象是拜“原意谬论”(Intentional Fallacy)之赐(注),那是两位文学评论家於1946年一篇文章中对作品的诠释提出了崭新的看法。他们认为作家的意图与设计是不可知的,也不足以用 来评估该作品的优劣。读者可按自己的需要及意向赋予任何的意义。
温斯在研究院首次接触这学说,很不以为然。有一次,教授在中期考给了一个考题,温斯故意答非所问,结果得了零分。他要求见教授,挑战她所推介的“原意谬论”。教授说,她给他零分,是因为他没有依照她的问题作答,他却回答教授说:“我还以为作者的原意是不重要的,所以,我认为我没有必要去了解这问题的 本来意义,否则就犯了‘原意谬论 ’了。”她听後非常不悦。
其实,温斯说得非常准确,任何作者的原意,我们都不能忽视。只是,作为基督徒的我们,也必定很清楚这种原意遭攻击的情况,早已在创世记人类始祖的伊 甸园中出现。昔日园中狡猾的试探者,便曾对人类的始祖亚娃说:“神岂真这样说吗?”(Has God really said?)(创三1)
今天认为“尊重作者原意就是谬论”的人,显然更荒谬了!
(注)William Wimsatt and Monroe C. Beardsley. "The Intentional Fallacy." Sewanee Review, vol. 54 (1946): 468-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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