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國強

最近回港探親，順帶到大陸、澳門一遊。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人對身後的安排。大陸之遊經過一座山頭，導遊很感慨地指出，這是數百名紅衛兵頭頭在文革後清算期的埋身之所。言下之意是可憐他們屍骨混亂不能分，家人如何能認明拜祭呢？澳門離島新建之墓地已被訂購一空。而回港後就此事與親友一談之下，發現香港之墓地荒更嚴重，昂貴到不合理的程度，很多人改用火葬，但骨灰仍要買地安置，是一格格密密排列的一道道牆。而新界到目前依然有官道需避開民墓之舉。

當我飛抵北美後，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嘗試調查此間處理身後事的情況。原來也沒有多大分別，不單中國人重視墓地、棺木，西方人也對墓誌、墓碑相當注重。人生在世，可以自由選擇生活方式，快快活活渡過今世也便算了，為甚麼對死去的殘軀如此留戀？這臭皮囊無論放在價值萬金的銅棺內，還是薄板一具，到頭來還不是被蟲蟻蛀蝕一空？即使如埃及法老王的木乃伊，雖經無數香料防腐，重重屍布裹纏，埋在世界奇景的金字塔內，與其他的屍體又有甚麼分別，還是死屍一具，不能復生。其實人死如燈滅，就如世界其他動物一般，與草木同腐，氮化變成肥料有助綠化，此乃大自然程序的一環，本是十分正常之事。偏偏自命為萬物之靈的人，卻有諸多幻想做作，妄以為死後屍體有特別作用，徒然枉費人力、物力、財力、時間經營墓地，可笑亦復可憐。如果一定要說人比其他動物矜貴，一定要有某些對屍體的特殊處理方法的話，我寧願用火葬方式，既可省回親友置墳掃墓之舉，又免受蟲蟻侵蝕令人噁心的現象。最好是請人將骨灰灑向五湖四海中，與天地同壽、與萬物合一，如周恩來一樣，何等灑脫，何等清爽！

張宇理

人死是否就如燈滅呢？宇宙間是否只有物質界的存在呢？

對這問題，不少人（特別是唯物主義者）會來一個斷然的答覆：

「是。」──肯定的程度，不下於前人堅信地是方的，地球是宇宙的中心。

照近代天文學的發現，宇宙很大，約一至二百億光年，而這個數目過幾年可能就變動幾倍。人所能達到的領域，由地球至土星，和宇宙的比例是百萬億（10¹⁴）（註1）。人站在渺小的地球上觀看宇宙，客觀的人就知道自己知識有限；主觀強的，和自信心強的，卻會大言不慚，宣稱自己看到全面。我相信這些自信的人也是誠實的，並非存心誇大騙人；只是，他們太不了解自己的限制了！

「人死如燈滅」只是活人站在地球物質界的井底，推測死後的事；並不是一個人進過死門，回來給我們報導的實況。我奇怪許多人聽了，就立刻篤信，也不查究！或者，也可說是意料中事吧，因為提倡此說的和相信此說的，大家都是活人，都是站在同一個井底之內，所受的限制相同，當然歸納總括時，是會得出同一結論。

只是，主觀和自信過分並不能真的令人視野擴闊，或使事實改變。主觀只能令人自以為是，以及矇騙到一班和自己程度一樣的人。

欲擴闊視野，必須跳出井底，或者聽聽從井外而來的人說些甚麼。換句話說，死後如何？靈界是否存在？應該聽聽死過，而又復生的人回來的報導，也應該看看是否有靈界而來的人。

去年中，美國ＡＢＣ電台「20/20」節目（由美首屈一指的名女記者Barbara Walter主持），報導了一個訪問死過而又復生的兒童的片段，那些兒童都說，他們經過一暗長隧道，看到大光，那是很快樂的地方。然後他們被推回人間，便活了過來。類似的報導在《讀者文摘》也曾見過。近年又見香港影星喬宏敍述其在菲律賓聽聞王燕山復生一事。（註2）對於死後的事，誰能比那些死過，而又復生的人更清楚呢？主張「人死如燈滅」的人，如果找到目擊證人，其說服力必會更強。問題是他們怎樣找到證人呢？人死了既如燈滅，又何來目擊證人？無論如何，至少也當有些別的證據，口講無憑。

基督徒相信耶穌由靈界而來，祂是神子降世，道成了肉身。（約翰福音一14）靈界是否存在呢？我們受制於物質界，未到過靈界的人，又哪能有資格否定呢？聖經說：「從地上來的，是屬乎地，他所說的，也是屬乎地。從天上來的，是在萬有之上。祂將所見所聞的見證出來。」（約翰福音三31至32）耶穌的見證是：死後會有審判、惡人在陰間受苦、信耶穌的人有永生。（參馬太福音廿五31至46；約翰福音三16）

有人稱這為幻想，說耶穌根本是人，不是神，神是人類做出來的。這種論調廣為人接受。為甚麼呢？原來人對斷定的說法，都比較相信。他們往往忘記問你要證據。如果能再加些理論，操縱人們的思路，他們就更不會從另外一個或多個方向思想。所以避免盲從的方法就是要求證據或是證人。並且要審查這些證據、證人是否可靠。

在人證與物證方面，基督教一向比較著重。聖經說，神叫耶穌從死裡復活，「給萬人作可信的憑據。」（使徒行傳十七31）耶穌基督復活之後，顯現給十二使徒看，後來一時顯給五百多人看，這大批人後來就成了重要證人。當初門徒傳道的主要內容就是「見證主耶穌復活」。（四33）

很多人以為，科學無法證明有神或無神，他們忽略，除了「觀察、實驗」可以重複的現象之科學實驗外，尚有「法律性史實證法」（Legal historical proof）。這方法基於口述證供、記錄證據和物證。（註3）法庭上的審訊，決不能用科學實驗法叫兇嫌重複不在場的歷史，兇嫌卻可提出證據和證人；如機票、在飛機上遇見的朋友和空中小姐、到達某地時有甚麼人證、在這段期間有沒有出門；這些都可以成為兇嫌不在場的證據。「耶穌復活」是歷史上過去的事，不能重複，講求實際、法律推理的法學家根本就不考慮用科學實驗法證明或否定，而是求諸於法律性史實證法。律師莫理遜用追查證據的方法查究基督復活的史實，寫了《歷史性的大審判》（曾譯作《墳墓的秘密》，法學家安德遜（Norman Anderson）是英國倫敦大學高級法學院講師，他用偵緝學方法研究耶穌復活的始末，寫了一個簡單報告《復活鐵證》。此外麥衞道（Josh McDowell）寫的《千載懸疑案》和《鐵證待判》也是很具說服力和有文獻價值的書。

基督既然從死裡復活，祂所說的死後審判、賞罰的事，就不能是虛構了。人死並不是如燈滅。人儘可以不信或灑脫，死了卻也難逃過神的審判。準備身後事固然是人之常情，但別忘了，最貴的棺木，最好的風水墓地，最隆重的喪禮，都於身後脫離物質界的靈魂無益。唯有相信耶穌，潔淨自己的靈魂，這樣子準備身後事，才算明智周全。

註1：《諸天唱和》中國信徒佈道會出版，第88頁。
註2：「愛曲心聲」（國語錄影帶）中國信徒佈道會製作。
註3：《千載懸案》天道書樓出版，第3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