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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重要

方華

家居對面山上,向來住了幾隻猛禽,也許是鷹,也許是鳶,常見在日間盤旋高空,姿態優美。近一、兩年,不知道是生態環境改變,還是「禽口」過多,猛禽竟漸漸向山下遷移。我察覺到鳥聲減少,凝神細看,原來山的中部新搬來一家三、四隻猛禽,難怪其他鳥兒失蹤。

鳥獸遷徙,當然是為了生存的緣故。牠們不用買樓,不需租房子,說走就走,很是瀟灑。我們人類即使覓得居所,搬起家來,一應雜物就夠煩惱的了。一位朋友最近搬家,搬遷次日我打電話問候:「搬妥了吧?」她答道:「沒有搬完,有十多個盒子上不了車。工人都有點意外。」因為委託搬家公司搬遷,事前有專人上門察看確定貨量,看來那位先生看走了眼。我取笑朋友︰「妳收拾的功夫太好了,對方都看不出妳藏著這麼多東西。」收拾功夫何等了得也是要報銷的,一搬家,甚麼東西都要重新收拾。這是大部分人不願搬家的緣故吧!

前兩天報章上一位專欄作家也談到自己最近搬家,書太多不得不篩選一下,放棄部分藏書。執拾過程中竟然找到幾本自己喜愛而又久未見到的書籍,之前還以為被人借去沒有歸還,有失而復得的喜悅。找到心愛物品的驚喜,可能是辛苦收拾的一點報酬。

其實搬家最大的益處,正是那令人叫苦的收拾。痛苦才是真正的好處。只有透過收拾,我們才會認真捨棄;透過勞累,認真思考甚麼有意義甚麼沒有。

上帝似乎獎賞那些勇於搬家的人。你看,上帝告訴亞伯拉罕要離開本地、本族、父家時,七十五高齡的他就率領全家包啊裹啊浩浩蕩蕩遷移起來,連新地址都不知道呢。上帝讓他一直走,他遇上饑荒,要和敵人打仗,兩次幾乎給人奪去妻子,比較之下,旅途勞頓只算是小菜一碟。

還有摩西,約八十高齡,好退休了,上帝叫他帶領整個以色列民族大搬家。在曠野折騰四十年,他都沒有到達新居,就息勞歸主了。搬家真的要命啊!

此後,以色列民要是太不像樣子了,上帝就設法讓他們大搬家。看來,上帝認為搬家是很有益身心的一回事。耶穌說,飛鳥有巢,狐狸有洞,祂卻沒有枕頭的地方。原來耶穌示範的人生,是搬家的最高境界,沒有物質上的固定地方。

為甚麼?因為人一坐下來就不會再動嘛!許多人一坐在電視機或電腦前面,就再也離不開,正是一個縮影。人不願改變,不願離開舒適範疇,固執相信固有的方法和模式,這是他們本性的怠惰。但是上帝是一位更新的主,祂要更新人,讓人們有新生命,有新的關係,有新的生活方向;所以,祂喜歡迫你搬家,不要你壞死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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