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前景如何?

張宇理

踏進2013年,美國道瓊斯指數屢創新高,房地產復甦,失業率下降到百分之七點六,是否美國經濟已改善了呢?

神沒有讓我們知道

樂觀者會說:是。尤其將來美國如果開發其豐富的石油和天然氣資源,由進口國變成出口國,整個國家的經濟就活起來。

悲觀的卻說:失業率下降的原因是很多人放棄找工作。而且很多找到工作的人,薪水遠不如從前。房地產復甦只是泡沫現象。

歐美的情況其實頗似「二世祖」,表面上仍過著舒適富裕的生活,跟以往一樣,開銷甚至有增無減;可骨子裡其實是靠借債度日。到2013年4月2日為止,美國的國債已經接近17兆(16.805Trillion)美元,佔國民生產總值七成半(75%)。有多個州、市,如加州、伊利諾州、紐約等,都背負著巨債,瀕臨破產。伊利諾州光為應付公務員的退休福利,已經負債1,920億(192 billion)元。

有人說,美國的制度好像治不好的癌症。表面上聽似很簡單,入不敷支嘛!節約用度,削減開銷不就行了?但實行起來並不簡單。這裡是民主社會哩!人人有投票權。只要你稍微提議要削減任何一個團體的既得利益,你就近乎政治自殺。因為該團體和它的支持者必聯手群起反對。而與此同時,你的政治對手為了拉票,討好群眾,就大派福利—哪怕國債越滾越大,反正破產是將來的事,現在看不到,民眾關心的只是眼前利益。

說穿了,致癌的因素是:人民整體素質變了。記得在1980年代,我剛來美國時,有些美國老人即使生活艱苦,仍寧可自食其力,也不願成為政府的負擔。可如今時移勢易,人民的素質變了,價值觀變了,施政者的心態也變了。年輕一代甚至覺得,政府應該供應他們行淫時所用的避孕套和避孕藥,並負責他們墮胎的一切開銷。

英國歷史學家Paul Johnson說,美國的富裕是建基於基督教的價值觀,諸如勤勞、誠實、研究和改進精神等。但現在歐美人士放棄了先祖的信仰,拒絕真神,拋棄道德,將民主、自由、人權推到極端,變成放縱情慾,任意妄為。由是未婚媽媽和單親家庭數字急增,貧窮率上升,性病流行,監獄有人滿之患,凡此種種,都成了國家沉重的負擔。

如果將一件雪白婚紗給一個渾身泥濘的人穿,這件婚紗必被弄髒。人是罪人,無論是哪一種制度,一「穿」在罪人「身上」,都會被弄髒。所以我們看見,無論在哪一種制度下,總有因為人的罪惡而衍生的人禍。如果全國人民的素質不好,都唯利是圖,只顧一己利益,如癌細胞一樣,不為大局利益設想,那麼縱有民主選舉、醫療健保、社會福利和用意良好的退休制度,並工會組織……都沒有用,反叫這些制度和組織成為致命「腫瘤」。

發達國家還有另一個比國債更嚴峻的問題,就是人口老化。美國的嬰兒潮現在正魚貫退休。美國社安(Social Security)福利成立於1935年,當時人平均壽命沒有今天長。到1955年,一個退休人士由8.6個納稅人負擔;現在是由2.8個工作者負擔一個退休者。日本十多年無法從經濟衰退的陰影下走出來,很大原因是人口老化。日本在2012年出售的成人紙尿布,比嬰兒紙尿布還多。人口老化拖累經濟衰退的原因是市場缺乏勞動力,失去年輕人的衝勁和創意。與此同時,養老和醫療保健的支出成了社會沉重的負擔。在人口老化初期,我們會看見醫療、護理、藥物等行業蓬勃;但隨著年老的消費者離世,如果生育率仍然持續下降,人口就會萎縮,百業跟著蕭條。照理說,人口老化使勞動力缺乏,年輕人的就業市場將會變得更樂觀,對嗎?可奇怪的是,在生育率比美國還低的歐洲,20到64歲的勞動人口的失業率,竟超出兩成(21%)。

明日的經濟將如何?股票會持續上升嗎?沒有人知道。聖經上說:「其實明天如何,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的生命是甚麼呢?你們原來是一片雲霧,出現少時就不見了。你們只當說:『主若願意,我們就可以活著,也可以做這事,或做那事。』」(雅四14至15)不要忘記,投資專家和經濟學家都不是先知。在科技股和房地產泡沫爆破,並金融海嘯以前,很多人都因為過分相信那些專家(或自己)而破產。神不讓我們知道的事,我們不能知道。就如傳道書八章16至17節所說:「我專心求智慧,要看世上所做的事。我就看明神一切的作為,知道人查不出日光之下所做的事;任憑他費多少力尋查,都查不出來,就是智慧人雖想知道,也是查不出來。」

神叫我們知道的事

話雖如此,神仍然讓我們知道不少事。聖經上說:「遇亨通的日子你當喜樂;遭患難的日子你當思想;因為神使這兩樣並列,為的是叫人查不出身後有甚麼事。」(傳七14)人生有苦有樂,有順有逆,這是我們能知道,而且當作好準備面對的。所以要有危機意識。不要以為今天身體健康,有理想工作,收入好,明天也必如此。

為甚麼很多人在次貸危機中失掉房子?因為出乎意料之外,他們失去了工作,或失去租客,沒有了收入,供不起房貸。所以要做好最壞打算,能不欠債就不欠債,連可減入息稅率的房貸也須設法盡早清還,以免意外突然臨到,連個棲身之所也沒有。

神沒有應許天色常藍,花香常漫;神沒有應許基督徒不生病,不失業;但祂讓我們知道,人生不是永遠一帆風順。問題是我們當怎樣準備,面對不可知的明天?

在創世記四十一章中,神給埃及法老王兩個夢。第一個夢是看見七隻瘦牛吞吃了七隻肥壯的牛;第二個夢是看見七個細弱的穗子吞吃了七個飽滿的穗子。神給約瑟解夢的智慧,就是七個豐年過後,是七個荒年。七年不算太短,但不是一生。無論貧富,都會過去。約瑟善用神給他的智慧,在七個豐年中,儲備七個荒年的糧食,幫助了全埃及和鄰國人民度過荒年。

神給人未雨綢繆的智慧,這種智慧,在神所創造的小螞蟻身上也能看到:「螞蟻是無力之類,卻在夏天預備糧食。」(箴三十25)所以在有工作,有收入時,我們應有危機意識,儲備一筆現金應急。該儲備多少呢?有人說要準備一年失業的生活費;但在經濟衰退期間,有些人連續失業幾年。

不過,我們不要忘記主耶穌的話,像那無知的財主,把人生的安全感都放在物質上,以為儲蓄多就可無憂無慮過下半生。不錯,積穀防饑合神的旨意;但別忘了,前面還有更大的危機等著─有一天,我們都要死。甚麼時候?沒有人知道。但神已讓我們知道,必有那麼一天。那天,我們將帶不走一分錢。所以,未雨綢繆之時,也該想到靈魂的歸宿問題,想到有一天我們要見主面,要交帳。但願那天我們被主稱讚是忠心良善的僕人。

另外,神再三叮囑,在富足的日子,我們須特別警醒,切勿被成功和富裕衝昏頭腦,心高氣傲,得意忘形,將一切成就全歸功自己,以為「這貨財是我力量、我能力得來的。」神說:「你要謹慎,免得忘記耶和華你的神,不守祂的誡命、典章、律例,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你要記念耶和華你的神,因為得貨財的力量是祂給你的,為要堅定祂向你列祖起誓所立的約,像今日一樣。」(申八17, 11, 18)富足的時候,不要忘記感謝神,不要忘記奉獻和幫助窮人。

歐美的衰敗墮落並非無因,神說:「你若忘記耶和華你的神,隨從別神,事奉敬拜,你們必定滅亡;這是我今日警戒你們的。耶和華在你們面前怎樣使列國的民滅亡,你們也必照樣滅亡,因為你們不聽從耶和華你們神的話。」(八19至20)光是救濟窮人並不足夠,要遵守神的誡命,存敬畏祂的心去幫助窮人。

但願我們從神的話得著智慧,無論經濟環境好壞,都能像保羅那樣:「我無論在甚麼景況都可以知足,這是我已經學會了。我知道怎樣處卑賤,也知道怎樣處豐富;或飽足,或飢餓;或有餘,或缺乏,隨事隨在,我都得了祕訣。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做。」(腓四11至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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