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骨子裡都有罪性

錢志群

中國在反腐時,有些人調侃說,把村長以上的官隨便抓一個當貪官來查都不冤,這個說法難免絕對。後來去教會,據說每個人與生俱來都是罪人,我更不能苟同。再後來我終於承認自己有罪,並向上帝悔改成為基督徒後,也開始常對人說我們都是罪人,時不時引人反感。

有一次飯桌上,岳父呯地把筷子撂到碗上,起身離席,激動地說:「我要是罪人的話,就上吊拉倒。」他一直都喜歡我,沒想到會如此敏感。後來才知道,是因為中國「文化大革命」期間他有過冤情。那時他和岳母下放在大別山區當醫生,吃苦耐勞,待人良善,沒想到因為五歲女兒(我太太)將全民膜拜的國家主席毛澤東畫像戳破一個洞,他因此被關押多日。

有一年,岳父和早已信了主耶穌的岳母一同來美國看我們。因城小無華人教會,便陪我們去美國教會。教會裡的人對他們的到來非常熱情,一些人又是探望,又是宴請,給第一次來美國的岳父留下了很好的好人印象。感恩節那個主日崇拜時,從牧師開始,人們自發地魚貫上台,不是手舉紙牌,就是頸掛牌子。每個人指著牌子正面的字說,我以前喜歡撒謊,把牌子翻過來的字是我現在努力誠實。有的說,我以前打罵太太,現在學習愛她。有人說,我以前酗酒,現在戒了,一個接一個。底下眾人高呼:「哈利路亞,感謝上帝。」太太為父母翻譯。他們很好奇,怎麼美國也有中國文化大革命時的批鬥場面?岳父看到這麼多他才認識的好人,在眾人面前向上帝認罪感恩,觸動很大,原來好人也是罪人。

此後再跟他講罪,他就能聽進去了。美國人也好,中國人也好,當官的也好,平民也好,富翁也好,窮人也好,人骨子裡都有罪性。不管修養好壞,有沒有構成社會犯罪和觸及公眾道德,誰又沒有自私、驕傲、貪婪、嫉妒、撒謊、仇恨等本性呢?

人的這些本性很難經得起檢驗。據說,有一對年輕夫妻感情很好,但妻子仍不放心丈夫的忠誠度,於是就讓自己的閨蜜出馬,考驗丈夫是否花心。在一個中秋月圓之夜,妻子「出差」在外,閨蜜「偶遇」丈夫,於是閨蜜與丈夫雙雙中招,睡到了同一張床上。結果是夫妻離異,婚姻成了抹不掉的傷疤。丹麥著名醫學家、諾貝爾得主芬森晚年想培養一個接班人,在眾多候選者中,芬森選中了一個叫哈里的年輕醫生。芬森的助理建議讓芬森的一個朋友假意出高薪聘請哈里,看他會不會動心離開?芬森予以拒絕:「永遠別去考驗人性,沒有聖人。」哈里後來成為名醫知道此事後,老淚縱橫地感謝芬森。

人裡面的罪性是與生俱來的。網上有一幅特別的全家照,俊男靚女的夫妻站在後排,前排三個孩子的長相卻一個比一個醜。據說父親申請DNA檢測,發現孩子確實是他們倆的,妻子沒有不忠的問題,後來妻子坦白自己戀愛前做過整容手術。雖整了容,基因卻還在遺傳。道理一樣,我們外表再好,骨子裡都只是百步與十步區別的罪性,且繼續遺傳。連以色列歷史上著名的大衛王都在上帝面前悔改說:「我是在罪孽裡生的,在我母親懷胎的時候就有了罪。」(詩篇51:5)出生後單純可愛的孩子,父母唯恐他們學壞,但他們一懂事就無師自通地開始撒謊。所以上帝對我們說:「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羅馬書3:10)

當然不否認你是善良的好人,不否認你是世上守法的良民。即便是犯了世上的法,也不說明你就一定是壞人。因為世上的法律也是罪人制定和執行的,公正性只是相對的。各國的法律甚至大相逕庭。有些人在中國打孩子打老婆平安無事,移民到美國繼續打時卻被警察抓走。不久前,埃及女演員拉尼婭•尤塞夫(Rania Youssef)因出席第40屆開羅國際電影節閉幕式身著一條鏤空黑色長裙亮相,回國後被告上法庭,可能面臨五年刑期。還有一位伊朗男子當眾向自己的女朋友求婚,女子接受並與男子深情擁抱。視頻在網上熱傳後,兩人被警方以「危害公共道德罪」逮捕。

我們不一定是社會法律下的罪人,但一定是上帝律法中的罪人,你我無人被冤枉。特別是我們否認那位締造人類萬物,並以陽光雨水等免費供養我們,否認上帝差派的獨生子主耶穌在十字架上為我們贖罪,反倒在罪中享樂,這些難道不是忘恩負義的罪?人在上帝面前的罪且都是死罪,無人能免。那麼人的罪與死有沒有出路?有,惟有來到主耶穌面前認罪悔改,求祂用十字架上的寶血來塗抹赦免我們的罪,我們才能與上帝和好,得著永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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