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方華

暑假開始不久,小美和小麗兩姊妹被媽媽送到外婆家度假。從城市來到鄉間,生活可真不一樣。

一天下午,外婆提議她們到外面散步去。外婆說,出了家門口,往前走不遠就會看見旁邊的岔路,往右拐就走上了一條郊外小路,沿小路一直走,繞一個大圈圈剛好回到外婆家後面,不會迷路,兩姊妹便出門散步去了。

她們回家以後,外婆問她們好不好玩,得到兩個不同的答案。姊姊小美說︰「一點兒也不好玩,那只是一條爛泥巴路,沿途有蒼蠅和細小的飛蟲,很惱人。樹木很多,擋住了風,又熱又悶,令人很不舒服。」

妹妹小麗卻有不同意見,她說︰「我覺得挺有趣呢!路兩旁長了很多野花,有些顏色很漂亮,有些形狀很特別。最令人開心的是有一個拐彎處,可以看到遠處大海的一角,海水蔚藍一片,令人難以忘記。」

看遠方的美景,還是看目前的瑣碎困擾,的確是兩種不同的人生體驗,雖然大家走的可能是相同的道路。許多人走長長的路,就是為了可以遠眺大海;許多人艱苦攀爬,就是為了到山頂上展望遠方。看見遠方,經常帶來心胸開闊的感覺,帶來新的憧憬,沿路的跋涉因此變得有意義。

十九世紀蘇格蘭作家卡萊爾說︰「欠缺永恆向度的人,不會真正理解時間。」大概人生的道路要從終點看過來才有意思,正如我們不會漫無目的走上旅途,走到哪裡算哪裡,而總是有目的地前行。可是許多人的人生,卻是隨意任外界環境決定,茫茫然就走完一生。

耶穌曾經講過這樣的比喻,如果有人要蓋一座樓,他不會不先坐下來計算費用,估算能不能蓋成;否則安了地基以後不能完成,就會被看見的人譏笑,「這個人開了工,卻不能完工」(路加福音14:30)。又或者一個王要跟別的王打仗,怎會不先坐下來想想,能否用一萬兵力去抵抗對方的二萬兵力,要不然就要求和(參路加福音14:31-32)。耶穌的比喻是讓人考慮清楚,要不要作祂的門徒。

要追求永恆,不免影響今生;因為價值觀不同,生活的取捨也會不同。有些眾人覺得很快意的事你不會做,而別人覺得很笨的事你卻去做。耶穌不會乞求人來相信祂,反而是認真告訴你,要想清楚,作祂的門徒是要付代價的。耶穌已付出很大代價——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你可以有新生命,要不要跟隨祂,是每個人自己要認真思量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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