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套裝備太沉重

方華

老二每天上學,我給她預備一公升水帶到學校去喝,順道掂量一下那背包,總是沉沉的。我不免嘟囔:「這書包怎麼這樣重啊!」

有一天她說:「媽,你知道嗎?我們的書包特重,因為要帶很多書,一本放在桌上裝樣子,還有一本要放在抽屜裡看,比別的學生多一倍。」老二的幽默叫人開懷,她的書包也對我很有啟發。

人生旅途,我們各人都背負著各式各樣的擔子、包袱,有些人走得沉重不堪,有些人走得輕鬆愉快。除了體力以外,擔子有多重,也是很重要的。

有一個故事說:有一隊淘金者在沙漠中掙紮前進,人人都步履蹣跚,愁容滿面,隻有一個人愉快地前進。別人問他為甚麼還可以這樣愉快地走,他說:「因為我帶的東西最少。」

如果我們甚麼東西都有表裡兩套,生活就不免很沉重了。在外面我們可能扮演好好先生,對人親切客氣,在家裡卻是要當獨裁者,要嚴厲管束家人,一刻也不得鬆懈。你說,是不是要有多累就有多累!還有那種挽臂一起周旋於社交場合,回家卻不發一言,各自回房間去的夫婦,也是很沉重的吧!

聖經詩篇上說:一個義人好像種在溪邊的一棵樹,生長繁茂,會結出果子。他遵從上帝的旨意,所以生命是從裡到外得到滋養潤澤。你看見一棵樹樹冠優美,果實累累,當然知道它內裡生長健康。大自然所見例子莫不如是,從外面可以看出裡面的狀況。隻有人類愛扮陸戰隊,披上褐綠斑駁的衣服,掛上草條樹葉,在樹林中扮樹木巖石。在人生的園林中,站著不動彷佛可以騙人,但沒有果子出賣了他的真相。

好樹結好果子,壞樹結壞果子,沒有內涵的生命沒有任何果子。書本放在桌上打開,不表示你在聽課,要看你的眼睛是不是看著抽屜裡頭其他的東西。你可以帶兩套書,不過你隻能看其中一套,如果你有兩副面孔,恐怕到頭來你甚麼也不是,就像俗語所說,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做人輕省,說來很簡單,活出真我就是了。問題是,真我見不得人,或者連自己也沒法面對這樣的真我,這才是各式面具的由來。使徒保羅說,立志為善由得我,隻是行出來由不得我。如果不是上帝把我們的內心全然更新改換,我們又從何活出坦盪盪的生命,而能結出果子呢?要輕裝上路,除非那套裝備是上帝供給的,否則真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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